於冬扭動鑰匙,腳踩油門。
他並沒有大卡車的駕照,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堪堪讓車挪動。
而此時外麵已經圍了不少喪屍。
小區四樓。
正在用工具拆防盜窗的一夥人也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熱鬨似的看向外麵。
如果喪屍得逞,這一家三口嗝屁,那等他們出去了,就完全是撿現成的。
“加油!加油!”
睡衣女人握緊雙拳,眼睛緊盯著一牆之隔外的馬路上,見喪屍隻知道扒拉車窗,忍不住氣道,“真是太蠢了!”
“蠢貨!”
“連車門都不會開,腦子裡裝的是屎嗎?”
“趕緊把他們拖下來呀!”
倒是惹得旁邊的人驚訝的看她。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
不是有句話嗎,死道友不死貧道。
很快,車子啟動,歪歪斜斜的走著,時不時撞到路邊其他車,順便也碾壓了根本不會躲讓的喪屍。
於冬趁機下車撿回剛才丟棄的物資。
一行人開車離去。
因為手生。
最開始開得不快,大貨車的聲音招來不少喪屍,均淪為車底亡魂。
於冬對路況特彆熟。
這也源自於他的職業。
是一個零食公司的業務員,一天到黑在外麵跑單,對整個東門的犄角旮旯比gps導航還要清楚。
專門往人少車少的路開。
像那些尚未交付的路段跟道路比較差的,基本是空的。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就駛入了一條鄉村小道。
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裴雨歡把小孩子解下來,放在中間,伸手給他擦了擦汗水,“想喝水嗎?”
於小寶點點頭。
裴雨歡從物資裡找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他,“喝吧。”
夕陽的餘暉從車窗照進來,裴雨歡眯起眼睛,自此,逃亡開始。
於冬開了半個小時,在一片看起來已經荒廢掉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
裴雨歡皺起眉頭,入眼範圍內均是一座座快要倒塌的房屋,灰白的牆壁上用黑色的顏色寫著大大的拆字。
“是葡萄鎮。”
於冬道,“以前咱倆經常來這摘葡萄的,你忘了嗎?”
裴雨歡:……
從客戶林紅的記憶裡知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兩人還沒於小寶,二人世界不曉得多自由,一到周末就安排起,不是看電影唱歌就是去農家樂。
七八月的天,去鄉下摘葡萄是最好的。
新鮮又便宜。
“這怎麼拆了?”
“誰知道。可惜現在拆了也沒用了。”他把車停到路邊,右側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座農家二層小樓。
“我過去看看。”
此時天還很亮。
小樓周圍全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跟野草。
大門已經毀壞。
另一邊的牆壁都坍塌了。
於冬手裡握緊砍刀,謹慎小心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步步朝小樓裡挪。
院子的地上長滿了青苔,滑溜溜的。
沒有人踏足的痕跡。
他慢慢走進屋。
裡麵,什麼都沒有。
畢竟是要拆遷的房子了,家具什麼的早就被搬走了。
隻有一些廢棄的農具靠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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