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打架,拉的拉架,渾水摸魚的摸魚,場麵一度混亂至極,最後還是大隊長招呼好些人才把架拉開,把人抬去了鎮衛生院。
一係列檢查後,鄭宏康損失慘重。
身上零零散散的小傷就不提了。
衛生院的老醫生建議他去縣裡的大醫院治療,然鵝被裴雨歡苦澀著臉拒絕了,“家裡哪有那麼多錢。”
“再說,老鄭家都有兩個男孩了,實在也沒有傳宗接代的需要了。”
“至於第二條腿,斷了也好,這樣就跑不了太遠,他要想再拋妻棄子遠走高飛笑傲江湖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有沒那能耐。”
“其實這也是好事。”
“他偷人婆娘,代價是付出兩條腿,還是很公平的,我都跟陳老三談好了,自此之後,兩家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都是一條街上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事說到底還是鄭宏康先做得不地道,俗話說,先撩者賤嘛,為了鄰裡和睦相處,我家老幺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唉,我一個弱女子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著實疲於應付孩子爸的風流韻事了,不如快刀斬亂麻了。”
對此,木葉鎮老街的吃瓜街坊們臉上都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弱女子神馬的,你對自己的戰鬥力心裡沒點比數嗎。
還鄰裡和睦……
嗬。
誰家遭遇這種事情都是見麵拔刀的仇家關係。
陳老三本來還想找鄭宏康扯皮,至少得咬下他一大筆錢,美曰其名青春損失費,“我一個正值青壯年的男人,被鄭老幺害得獨守空房神龜寂寞三年,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青春,如果不是他造的孽,我二胎都有了,賠錢,必須得賠錢。”
被裴雨歡一句“你隻是空了三年,鄭老幺卻失去了餘生做男人的資格”懟了回去。
“至於二胎,嘿,要不怎麼說巧了呢,王小惠肚子裡剛好幾個月了,你看你不用使勁,兒子就有了,是占了大便宜了呀。”
陳老三:“……”窩槽泥煤!
誰踏馬稀罕這種便宜。
氣得心梗。
“這事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既然你要扯,那行,你打斷鄭老幺兩條腿,等王小惠回來,我打斷她一條腿就行了,這麼算起來,還是我吃虧了。”
鑒於十分了解這潑婦的戰鬥力,陳老三最後妥協得十分不甘心。
此刻,鎮衛生院。
鄭宏康臉色漲紅的拍著病床,朝裴雨歡大吼,“你為什麼不給我治?為什麼?我要去大醫院!我要去大醫院!”
裴雨歡淡淡說道,“可以啊,隻要你拿得出錢來。”
鄭宏康當然有錢。
隻是都存在存折裡。
之前因為身什麼證失效了,存折也用不起,前幾天他重新恢複了證件,本意是自己親自去取,奈何腿斷了,打著石膏板,去不了。
最後一臉不情願的把存折交給裴雨歡。
“先取一千。”
裴雨歡:“哼。”
直接去郵什麼局把折子裡的錢都取了出來,一毛都不剩,完了還把折子注銷了。
拿著沉甸甸的五千塊錢,她毫不客氣的裝進了自己的小錢包,夫妻共同財產嘛,沒毛病,至於鄭宏康那頭,想治就治唄,正好讓他死心。
畢竟,她對自己的力度,很有信心。
於是在鄭宏康去了一趟縣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後,最終得到一個令人心碎的結果。
就……
挺讓人遺憾的。
嗬嗬。
對此。
裴雨歡隻能表示,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