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宛千算萬算,沒想到鬱赦居然也想日自己!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宣璟要買自己都會被揍一頓,鬱赦卻能抗住安國公主和鬱王爺兩方,順順利利的把自己接過來,也是英雄出少年。
……
鐘宛夢裡笑了下,皺著眉翻了個身,感覺有人在拉他的手。
鐘宛費力的睜開眼,好一會兒才看清,是林思來了。
林思滿臉急切,又是摸鐘宛的脈,又是拭鐘宛的額頭,鐘宛勉強一笑:“沒事……就是凍著了,扶我起來。”
林思半跪著,將鐘宛扶了起來。
鐘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已經退熱了,精神還行。
鐘宛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書案,“去……拿紙筆,我有話問你。”
林思拿了過來,鐘宛卻接了過去,原來是他自己要寫。
這府邸是崇安帝安排的,鐘宛並不能放心說話。
鐘宛下筆飛快:當年見王爺最後一麵的人是你,王爺最後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寫下來,一個字都不要錯。
林思頓了下,接過鐘宛的筆,寫道:告訴歸遠,事已至此,保重自身,不要為我犯傻,我這三四個血親,請他好好護住。
鐘宛微微皺眉,寫:三四個血親?
林思點頭。
鐘宛繼續寫道:王妃早逝,王爺就三個孩子,明明白白的,為什麼直接不說三個,要說三四個?
寧王死前,身邊守著不少不相乾的人,會不會是他有什麼未儘之言不能明說,所以靠著這句話,想告訴鐘宛什麼呢?
林思皺眉。
鐘宛寫:你是不是也懷疑過?
林思點頭。
鐘宛寫道:幾年前,你落在鬱赦手裡,是因為什麼?
林思比劃:身世。
鐘宛心道果然。
林思比劃:並不是為了王爺臨終的話,四殿下對鬱小王爺的身世也頗多疑慮,是他派我查的,自然,也是我想查的。
鐘宛寫:結果如何?
林思搖頭,什麼也沒查出來。
鐘宛倚在床邊,怔怔出神。
林思打手語:主人懷疑鬱小王爺是王爺的孩子?
鐘宛沉吟:“隻是懷疑……但其實說不通的。”
隻是憑著寧王的一句“三四”就把這倆人連起來,太牽強。
且鬱赦是先帝駕崩那年出生的,那年寧王剛滿十五,懷胎要十月,再往前推,也就是寧王十四歲上就……
鐘宛失笑,怎麼可能。
林思揣摩著鐘宛心思,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耿直的比劃:十四歲,也不是一定不行。
鐘宛尷尬一笑,不想跟林思討論自己義父的這種事,想了下寫道:當時王爺還是最受寵的六皇子,由先帝親自教養,很有可能會繼承大統,先帝不會讓他在大婚前莫名其妙的有一個孩子。再者,安國公主和鬱王爺替寧王養兒子?還養的這麼精心?
林思點頭,比劃:不可能,皇上連宣瑞都忌憚,又怎麼可能留下年齡更大的鬱小王爺。
鐘宛歎口氣,寧王親子這事兒也不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三四個血親”,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彆有深意呢?
林思琢磨著“三四”兩個字,又猜測著比劃:那個四,會不會說的是主子你自己?
鐘宛失笑,寫道:我比鬱赦還大一歲!王爺十三歲就跟人同房了嗎?想什麼呢!咱們鐘府雖沒了,但我實實在在是我爹娘生的。
林思低頭笑了。
“那到底是誰呢……”
林思建議:主人要是想知道,我可以繼續查下去,我不著急去南邊。
“不行。”鐘宛搖頭,“他剛跟我提起過你,你若再落在他手裡,他絕對不會饒了你。”
林思無奈,鐘宛想了下,道:“或者……萬壽節之後,咱倆換一換,你陪著他們回黔安,我留在京中。”
林思皺眉,比劃:主人不是說,這次之後,再也沒咱們什麼事了嗎?
鐘宛沉默,若這三個孩子沒事了,他也算對得起寧王的一番養育之恩了,以後的年歲,他是不是可以……
林思不想鐘宛再陷泥淖,快速的比劃:兩個小主人剛十歲。
鐘宛苦笑一下,也是。
自寧王死後,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哪兒來的自由去想旁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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