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鬱赦抬手擋了鐘宛一下, 生硬道, “彆、彆這樣……”
鬱赦六神無主的趕回來, 頭發都有些亂了,這會兒一綹頭發垂了下來,稍稍擋住了他的眼, 將他英俊的麵龐襯的越發冷清, 鬱赦聲音艱澀,“今天不行……”
鐘宛要被這個彆彆扭扭的人氣瘋了,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說也說不清,親近也不讓。”
“今天不行, 等……”鬱赦閉上眼,眉頭緊皺, 像是在生生忍耐著什麼, “等明天……”
鐘宛懵了,“為什麼?為什麼要等明天?”
“我犯病了……”
燈熄滅後, 外麵朦朦朧朧的月光照進了屋子,鬱赦看了鐘宛一眼, 靠著僅存幾分清明艱難道, “我犯病了, 明天一覺醒來,我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歸遠,你現在待我多好,明天我也記不得的, 彆……”
鬱赦低頭喘息了下,“彆白費功夫。”
鐘宛張了張口,還沒說話,眼眶先紅了。
鬱赦低頭,突然恨透了當年蠱惑他吃寒食散的那些人。
鬱赦往後退了兩步,深吸了幾口氣,“你若願意,明天……補給我。”
鬱赦自在宮中就在苦苦壓抑著自己,這會兒已近崩潰,他費力的扯出了一個慘淡的笑意,“自然,你要是不補,我也不會知道的。”
鬱赦像是在安慰鐘宛也在安慰自己,“我這毛病較以前已經好多了,好久沒犯病了,犯病的時候也不怎麼頭疼了,隻有一點我還是受不了……”
鬱赦喃喃自語,“我受不了忘了犯病時你待我的好。”
鐘宛一手扶在書案上,嘴唇微微發抖,五臟六腑都被鬱赦絞疼了。
鬱赦後退兩步,“你好好歇著,我今晚去書房。”
鬱赦轉身往外走,再次被鐘宛扯住了袖口。
漆黑的夜色裡,鐘宛語氣輕鬆,“沒事,忘就忘了。”
不等鬱赦再說話,鐘宛認真道,“你忘了,我就明天再做一次,後天再做一次,大後天再做一次……”
鐘宛啞聲道,“待你好的事,我願意同你做一輩子。”
信念堅定,一心想躲了鐘宛,尋個沒人的地方靜待自己冷靜下來的鬱赦聞言雙腿像被灌了鉛,突然就走不出這道門了。
鬱赦多年來義無反顧的行走在荊棘遍布的死路上,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鐘宛絆住了腳,逼他生生轉了另一條活路來走。
現在不隻是走不開了,鐘宛隻用了一點點力氣,就輕而易舉的鬱赦牽到了床上。
鬱赦身體僵硬的倚在床頭。
他頭發已經亂了,鐘宛索性將鬱赦的頭發散開了,青絲如墨,鬱赦散著頭發,眼神偏執戒備,這神情其實是有點嚇人的。
但鐘宛一點也不害怕。
不但不害怕,他還敢貼著鬱赦,又碰又摸。
鬱赦死死忍耐,“跟你說了,我記不住……”
鐘宛眸子一動,小聲道:“那正好。”
鬱赦這會兒要是看得見,就能發現鐘宛的耳朵已經紅了。
鐘宛嘀咕,“記不住最好,老子為了你……真是什麼都能做了。”
鬱赦聽不分明,恍惚的問:“什麼?”
“沒事。”
鐘宛貼在鬱赦身前,胡亂在鬱赦的下巴上嘬吻了兩下,同時把手探到了鬱赦的腰間,往下摸索了下。
鬱赦下意識的抬手攔,鐘宛拍了鬱赦的手一下,臉色不太自在,“子宥,你得答應我,一會兒……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動,聽到沒?”
鬱赦猶豫片刻,鬆開了手,聲不可聞的“嗯”了下。
鐘宛扯開了鬱赦的衣衫,在鬱赦脖頸上親了下,又親了親他緊實的胸膛,然後一路往下——
鬱赦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等他躲避,鐘宛已經在“疼”他了。
鬱赦喉結劇烈哽動。
鬱赦修長的手臂上青筋鼓起,他的手指不受控製的插\\入鐘宛發間,拚命克製自己沒有用力往下壓。
……
一炷香後,鐘宛摟著鬱赦的腰,把臉埋在鬱赦的小腹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用沙啞的不像話的聲音道,“子宥,嗓子好疼……”
鬱赦片刻失神後一把將鐘宛摟起到懷裡,喘息道,“怎麼了?”
鐘宛實在不好意思看鬱赦,兩人也親昵過了,但鬱赦並沒給他做過這個,鐘宛隻在話本上看過,原本以為很簡單,不想這麼辛苦。他把頭抵在鬱赦肩上,含糊道,“彆問了,讓我歇會。”
鬱赦不再說話,回想方才情動時做的事有點後悔,低頭在鐘宛側臉上親了下。
鐘宛好像很受用,“再、再親一下……都被你折騰死了。”
鬱赦將手撐在床上坐起來些,他輕輕環著鐘宛,給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低頭又親了幾下。
鐘宛無比愜意似得,呢喃了兩聲。
鬱赦就這麼摟著鐘宛,許久後低聲問,“嗓子疼?”
鐘宛微微點了點頭。
鬱赦口舌發澀,他深呼吸了下,“我……你先自己躺著,我給你倒杯茶。”
“彆。”鐘宛一點兒也不想動,他在鬱赦胸口蹭了下,紅著臉低聲道,“肚子都滿了,喝不下了。”
鬱赦聞言差點又把鐘宛按在了床上。
鬱赦難耐的閉上眼,“那就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