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繹的禮物讓淩曉想起在袁家時的日子, 那會她沒事也不愛出門,就繡繡杯墊,寫寫情詩, 當時自己覺得很浪漫, 現在回想起來卻很心酸。
隻是沒想到, 這樣的心酸,袁繹如今也在試著品嘗。
杯墊上的小人繡得歪歪扭扭的,勉強看清模樣, 也不知道繡了多長時間, 紮破多少次手指,也是難為他了, 畢竟平時也是個高冷霸總。
淩曉最後還是將禮物收下了,但心情多少受到影響, 開朗不起來,後麵乾脆喝起酒來,端著酒杯敬這個敬那個,敬一個人倒一杯,袁繹想攔都攔不住。
喝得太猛的結果, 就是她變成醉貓被袁繹半抱著離開。
曲晚也參加了聚餐, 散席的時候, 本想從袁繹手上接過淩曉, 但被袁繹淩厲的視線一掃,她就慫了,而且看淩曉跟個八爪魚似的扒拉在袁繹身上,曲晚也不好硬搶人, 最後隻能壯著膽子硬著頭皮跟上袁繹的車。
袁繹也沒理會曲晚,自己摟著醉醺醺的淩曉坐在後座, 淩曉靠著他,臉頰紅撲撲的,喝高了話也多,開始是一個勁地數落袁繹,說他不著家,說他放著乖巧可愛的老婆不要,非得去喜歡什麼白月光,又說他活該喜歡錯人,連老婆都折騰沒了,後來越說越生氣,伸手一把揪住袁繹的頭發,氣呼呼地質問他。
“我到底哪裡不好,我長得漂亮身材好會做飯會跳舞還會演戲,你到底看不上我哪裡,你是瞎子嗎?!”
袁繹被她揪住頭發,扯得腦袋往後仰,無奈地哄她:“我錯了,我以前確實瞎,現在治好了。”
淩曉扯得更用力,哼道:“治好了又怎樣?晚了!現在是我不要你!”
袁繹低聲哄道:“以後我會好好賺錢,好好愛你,給你做飯,給你繡杯墊,給你寫情詩,你彆不要我,好不好?”
淩曉呆了呆,跪坐起身,歪著腦袋看他,半天才說:“不好。”
袁繹:……
一路回酒店,袁繹都挺紳士的,除了怕淩曉走路摔倒,摟她摟得有點緊外,其他出格的動作倒是沒有,曲晚雖然不敢搶人,但眼神卻未從兩人身上離開過,看得很嚴。
然而,她看得再嚴也沒用,架不住有人上趕著把自己賣了。
一直到酒店房間門口,曲晚才鬆口氣,雖然這一路淩曉沒少罵袁繹,但表現還算正常,沒做什麼酒後失態的事。
結果她高興得太早了。
在袁繹將淩曉送回房間後,淩曉突然發起瘋來,扒拉著門框,哭鬨著不肯讓袁繹離開,耍無賴的樣子,看起來也就三歲不能再多。
“不準走,你走我就哭給你看!”淩曉暈乎乎地說。
她沒哭,曲晚倒是快哭出來了,“祖宗,你快進去吧,我幫你洗個澡然後睡覺。”心想你再扒拉著他不放,你明天醒來肯定會後悔的!
奈何變成醉鬼的淩曉並沒有聽到她的心聲,指著袁繹的鼻子,頤指氣使道:“你,你給我洗澡!”
曲晚:……
袁繹:“噗……”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都不太敢相信。
“你確定嗎?”袁繹淺笑著問,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淩曉扯著他的手臂將他拉進房間,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鬨了十來分鐘,最後袁繹是又無奈又得意地看著曲晚說:“今晚我來照顧她,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
曲晚心想,房門一關,鬼知道你們會做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淩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被床上另一個人嚇得差點滾下床。
她怎麼會跟袁繹躺一張床上???
這會袁繹正側身麵對她,睡得很沉。
淩曉趴在床沿,臉色慘白地在亂成一團的腦子裡翻找昨晚的記憶,很快她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簡直是不堪回憶的一夜。
酒醉後的她,不僅把曲晚趕走,還把袁繹留在房間裡,還使喚袁繹幫她洗澡,中途袁繹好幾次險些把持不住,愣是按著她親了好幾次嘴,最後兩人糾纏著到了床上,她主動趴在袁繹身上點火。
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她還是被袁繹用手和嘴侍候得很滿意……
想到這裡,淩曉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為什麼喝醉酒的她,會變得如此……如此奔放??
就在她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無痛地自我了結時,另一邊的男人翻個身後醒了。
“醒了?”剛睡醒的男人聲音沙啞有磁性,像隻慵懶的大型貓科動物。
淩曉抬眼看他,隻見他勾著嘴角笑得格外溫柔,淩曉現在是最看不得他的嘴,因為看著他的嘴,她就會想起昨晚他是怎麼用嘴侍候她的。
太尷尬了。
現在唯一化解尷尬的辦法,就隻能裝失憶了。
淩曉猛地坐直起身,扯著被單將自己裹住後,一臉驚恐地指著他說:“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袁繹目光深邃地打量著她,然後單手撐著腦袋,問:“你不記得了?昨晚的事?”
淩曉氣急敗壞道:“我應該記得嗎?我隻知道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現在馬上起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