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灣沒走,他躲在彆墅花園的長椅後麵,直到看見大門關上才站起身。
江炎總說林灣精神不正常,人前人後完全兩個模樣。
至於這個人是誰,大家心裡都有數。
陳宇直覺得他像兔子,但隻有林灣自己知道,他是老鼠,是野狗,是豺狼,是什麼都好,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幼年時期的生活是扭曲且殘忍的,哪怕現在已經混出了頭,他也還是拒絕去回想,畢竟人要向前看。
前麵真好,因為有陳宇直。
林灣咬了咬手指,抬頭望著陳宇直臥房的窗戶。
對方似乎還沒睡,燈也亮著,林灣舍不得移開眼,一直盯著看,眼中便多了兩點星光。
江炎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見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又被趕出來了。”
“要不是你弄的破事,我會被趕出來嗎?”
林灣聞言陰惻惻的偏頭,聲音浸了冰似的,眼底一團濃重的不甘壓都壓不住。
江炎把事情辦砸了也不心虛,他靠著長椅的扶手,恨鐵不成鋼,
“你就一賤骨頭,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上趕著有意思嗎?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的多好。”
“我早就說過我已經從良了,金盆洗手懂嗎,彆跟我提以前的事。”
林灣語不驚人死不休,江炎聞言唰的一下站直,掏了掏耳朵,
“你要從良了?!什麼時候的事?!你跟誰說了!?”
“就是喜歡上他的那一天啊。”
從喜歡上他的時候開始,就默默在心裡對自己說,要放下一切跟他好好過日子了啊。
一提起陳宇直,林灣眼睛都是亮的,這種飛揚的情緒遮住了他身上揮之不去的陰鷙感,
“我告訴你江炎,我後半輩子的人生一定得有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