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灣下了多猛的藥,反正這一晚上,從床頭折騰到床尾,再從床尾折騰到床頭,是很激烈的。
近乎淩晨的時候才結束妖精打架,陳宇直躺在床上睡得死沉,黑暗中林灣悄悄下床,拖著疲軟的腿去了浴室。
不行啊不行啊,還是不夠慘烈。
他望著鏡中的自己,從脖頸處向下全是曖昧的紅痕,連一塊於紫的地方都沒有,完全勾引不起人的同情心。
修長的指節一點點攀附上了白皙的胳膊,然後用力狠掐下去,再一鬆手,上麵便多了幾個青於近紫的痕跡。
林灣偏頭,咬住了自己的肩膀,兩顆尖尖的虎牙刺破皮膚,很快帶了些許殷紅出來。
“應該夠慘了吧……”
他嘀嘀咕咕的,對著鏡子死命在那塊破皮流血的傷口上□□著,最後終於覺得滿意了,這才悄悄溜上床鑽進了陳宇直的懷抱裡。
鑒於某個妖豔賤貨神一般的腦回路,陳宇直大清早醒來睜開眼,差點以為自己殺了人。
懷裡躺著一具瘦弱柔軟的身軀,可憐巴巴的縮成了一團,脖子還好,但從肩膀開始就是青青紫紫紅紅的一大片,染得被子上都是斑駁的血跡。
林灣就像被人糟/蹋了一樣,小臉慘白,呼吸也弱得幾不可聞。
陳宇直見狀半天才找回神智,這下想找對方算賬的心思也沒了,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林灣的臉,
“林灣?林灣?”
被子裡的人聞言動了動,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待看見是陳宇直,下意識就往他懷裡縮了縮,
“玨少~”
這一聲可憐巴巴,軟軟糯糯,叫得人心都化了。
陳宇直莫名感覺自己像個禽/獸,他動作有些笨拙的把人抱緊,然後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額頭,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語氣絕對是跟林灣說話有史以來最溫柔的一次。
“頭有點暈……”
林灣倒也不全是說假話,昨天他故意縱著陳宇直鬨,兩個人確實折騰的厲害。
“我給你倒杯水,然後去醫院。”
陳宇直說著就要下床,卻被林灣一把抱住了腰,
“不許走不許走,我沒事,不用喝水也不用去醫院!”
是了,差點忘記這小妖精最討厭去醫院,上次腳扭了還是在家裡養好傷的。
陳宇直左右環顧一圈,最後在床頭櫃那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他打開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一眼林灣,
“這裡是酒店?”
回應他的是某人無比心虛的點頭,陳宇直無奈的歎了口氣,
“先鬆手,我穿衣服,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幾個字成功安撫了林灣的神經,他猶豫一下就鬆開了手,然後一動不動的盯著陳宇直穿衣服。
“老盯著我乾嘛,起來穿衣服。”
陳宇直被他盯得後背心發涼,三兩下套好衣服,然後從地上撈起來林灣的,半跪在床上給他穿衣服。
雖然說這件事陳宇直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但架不住被肛的是林灣,這就好比一男的被女的那啥了,沒處說理。
因為陳宇直全程繃著一張臉,神色嚴肅,林灣也有些惴惴不安,乖乖的抬手穿衣服,讓乾嘛就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