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的鞭梢脆響震得人耳膜生疼,方青艾被人捆在架子上,渾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肉,顯然是受不住了,然而鞭笞不過是開胃小菜,在刑獄裡麵實在算不上號。
“呸!謝/閹/狗你不得好死!我死後若是下了地獄,定將你蝕骨剝皮碎屍萬段啊啊啊!”
方青艾原也是名貌美女子,如今滿麵血汙,聲音淒厲,比起厲鬼也不遑多讓,她眼神死死盯著麵前一名被眾多東廠玄衣衛簇擁著的昳麗男子,鋒利的眼刀幾欲化成了實質。
“方姑娘既然是自詡替天行道,又何來下地獄一說呢?”
謝初雲心眼絕算不上大,被人罵/閹/狗自然是生氣的,隻是這麼些年被人罵得多了,便也習慣了。
他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端詳著方青艾的慘狀,細白的手指隔空點了點她破碎的衣衫,
“隻怕再受一百鞭,姑娘的衣裳就掛不住了。”
方青艾聞言羞憤欲死,痛苦的攥緊了拳頭,兩行清淚順著麵龐流了下來,
“閹/狗!要殺便殺!修得辱我!”
“辱你?”
謝初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捂著臉低低的笑出了聲,
“姑娘怕不知道什麼是辱吧,”
他聲音溫溫柔柔的,方青艾卻透過他微張的指縫,瞧見了一雙毒蛇般陰鷙的眼睛,
“我若存心想辱姑娘,此刻找十個八個男人來,管叫你生不如死。”
對付女子,這是最簡便且有效的辦法。
方青艾到底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聞言一股涼意從腳底躥入心頭,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她麵上驚懼惶恐,拚命搖頭,
“畜生!你這個畜生!”
她想咬舌自儘,卻沒那個勇氣,除了哭便是罵。
謝初雲笑著擺手,一貫的溫柔調子,
“姑娘怕什麼,我不過是說說罷了,又沒真的打算做,刑獄裡一百多道刑,總得先挨個試試,哪個都比找男人有意思的多。”
熟悉謝初雲的人都知道,他若是笑了,彆人就該哭了,現在他笑了,方青艾就得倒黴了。
反正今兒個無事,謝初雲打算親自觀看全程,不然那幾句/閹/狗豈不是白被罵了。
“先從什麼開始好呢……”
他撚了撚手指頭,目光從一排排冰冷還帶著血的刑具上掃過,狀似苦惱,眼中卻帶著冰冷的笑意,就在此時,一名侍衛跑了進來,
“稟報督公,吳庸求見。”
謝初雲頭也未抬,隻是掀了掀眼皮子,
“傳。”
一抹熟悉的身影躬身快步進來了,吳庸看見謝初雲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哭喪著臉行了個禮,然後湊到他耳邊言語了一陣。
也不知吳庸說了些什麼,謝初雲忽然停下手頭上的事,挑眉看向了他,
“他真是如此說的?”
吳庸苦著臉點頭,
“千真萬確,信王殿下說若是日落下山前見不到您,便讓奴才吃不了兜著走。”
謝初雲聞言,忽然笑得媚意橫生,語調都軟了三分,
“算他還有良心。”
說完又問,
“現在什麼時辰了?”
吳庸眼淚汪汪的道:“再有盞茶時間日頭就落山了。”
謝初雲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那便走吧,到底長信宮離刑獄略遠了些。”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原本正興致勃勃打算看獄官行刑的謝初雲也不知聽吳庸那廝說了些什麼,忽然便要離去,手下看了看方青艾,猶猶豫豫的問道,
“督公,這女子留還是不留?”
若是不留,今晚便殺,若是留,便想法子吊命,留著日後好好折磨。
謝初雲聞言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到底也不是什麼心狠之人,一個弱女子罷了,留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看學校,被狗地圖帶到了郊區,那裡拆房子路都沒了,翻過了一座山才到大馬路,哭死,今天走了足足十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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