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生悶氣,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可是誰都能看出來他在生悶氣了。
原因在於,杜蘭德說隻讓舒夏一個人下去送他,商陸反對,但是舒夏同意了。
他明明說,讓他的夏夏離那個男人遠一點的。
“夏夏,杜蘭德對你……”商陸的醋味開始在客廳蔓延,頗有化身醋缸的趨勢。
舒夏卻關上了門,微笑著靠近道“可是我聽說,杜蘭德不是在大學的時候跟你告過白麼?”
現在說起這個,即使舒夏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去計較這些,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可是想想屬於商陸的大學時代。
那個時候還略帶著青澀的商陸,被那個樣子的杜蘭德告白追求,即使拒絕了以後。估計也能夠日日待在他的身邊,舒夏就覺得……十分不爽!
都不用假裝吃醋了,他直接被自己的酸意給驚訝到了。
“比特威告訴你的?”商陸怔住,伸出了雙手抓住了舒夏的肩膀道“我當時拒絕了,沒有給他機會,真的,不騙你。”
“我看你跟他現在相處的很好,一點兒也不像拒絕過的樣子,”舒夏彆過了頭嘟囔道。
“是真的,我並不喜歡他那個樣子的,”商陸捏過了舒夏的下巴,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道“我隻愛你一個。”
認真,深邃,深情,那雙一向對彆人冷漠無比的眸中,有著舒夏無法忽視的情意緩緩流淌。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無法懷疑這個男人,連個吃小醋的機會都不給他啊。
舒夏抬手,罕見的摸了摸商陸的頭發,男人的頭發有些硬,發質卻很好,將那一頭黑發打亂就好像在摸老虎屁股一樣。
舒夏對上商陸驚訝的目光笑道“傻子,我當然相信你了。”
隻有商陸,會讓他這麼安心。
“所以……”商陸的眸中似乎帶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委屈“夏夏,你在騙我?”
這種語氣,舒夏頓覺不妙,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一隻大手拉住。
商陸順勢環住了他的腰道“夏夏,你說的,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
身體一輕,舒夏下意識的扶住了他的肩膀,抽了抽嘴角道“所以呢?”
“所以我生氣了,”商陸邁開長腿朝樓上走去。
“你也可以回娘家,”舒夏已經放棄拯救今天的自己了。
商陸低頭看他,吐出一句話來“不,我要懲罰你。”
舒夏想說,想做就直說,這種懲罰,他寧願嘗一頓竹筍炒肉。
果然,能跟杜蘭德做朋友的商陸,怎麼可能是跟外麵如出一轍的直性子,那必須心思彎彎繞繞,一般人都做不到他那個程度。
飽暖思淫.欲,白日宣.淫,這家夥真有成為昏君的潛質。
那他是什麼?亡國禍水?
舒夏睡過去之前,真的佩服自己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想七想八的。
不過事後,舒夏想起了一件事,問了商陸“杜蘭德好像也是獸人,他的獸型是什麼?”
比特威他倒是知道,那種國際名模的身高體重私照都不是秘密,獸型自然更加無法隱瞞,不過跟他俊美的外表不太相符就是了,是一隻萌萌噠的紫貂,還有照片,從照片上麵看,奶凶奶凶的。
而杜蘭德那種好像紳士一樣,長的又那麼美型的人,不知道會覺醒成什麼樣的獸型。
“夏夏,”商陸不滿。
舒夏撇嘴道“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我也隻愛你,乖啦,mua~”
商陸動了動嘴唇,總覺得自己被當成商晨哄了,十分敷衍。
不過有一個親親,也十分滿足就是了“是狼。”
“狼人麼?”舒夏想想電影中一身毛的狼人,頓時覺得有些幻滅。
商陸也不去糾正他狼和狼人是不一樣的,杜蘭德那個家夥,絕對不會變成讓他自己覺得醜陋的樣子來。
畢竟除了廚藝,他主要的產業並不是餐飲業。
A市的水很深,很多的暗潮洶湧也被掩藏在了波浪之中,隻是舒夏沒有想到的是,那件事情,居然會發生在他所見過的人裡麵。
薛劭將資料遞過來給他看的時候,舒夏本來還沒有特彆在意,然而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他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古代曾說,天家父子,先君臣後父子,就是意味著皇位在父子親情之上,所以才有那麼多的父子相殘,兄弟相爭,為了利益,為了地位,看似最後得到了一切,其實冷心冷肺,毫無人性。
這樣的事情,舒夏本來是不太相信的,因為商家這樣的頂級豪門之中,他們兄弟姐妹的感情卻很好,想想他們的職業,商薔是法官,商陸是醫生,隻有商海作為接班人在培養,或許從一開始,商薔和商陸這對姐弟在選擇事業的時候,就有意避開那種兄弟相爭的局麵。
當然,這隻是舒夏的猜測,也或許人家對於所謂的財產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畢竟大姐的吃穿用度都算不上特彆的奢.靡,商陸那個人根本不把錢放在眼裡,是真沒有放在眼裡,想想第一次見商海時他跟溫穎說的那些話,那樣一位佼佼者,估計也就是他哥他姐都不要,追逐夢想去了,隻能由他肩負了才願意當所謂的接班人吧。
商家一團和氣,再看周家,舒夏就覺得諷刺。
大兒子因為家產殺死父親這種事情,母親竟幫著隱瞞,然後二兒子大義滅親。
這種好像在電視劇裡麵才能看到的場景。竟然發生在他所見過的人裡麵。
“有沒有說他是為什麼要殺人,為了家產?他父親去世以後,家產不還是他們兄弟兩個的?”舒夏詢問道。
“周家的大少爺周恒之前做的策劃案賠了一大筆錢,但是沒有讓周董知道,”薛劭現在調查信息越來越嚴密周全了“您上次去,是周家二少爺周賀邀請的,本來想把家業交給大兒子的周董聽過改變了主意,想把家產主要交給周賀來打理,好像在訓斥大兒子的時候,被殺了,周恒本來想拋屍,然後宣告失蹤,隻可惜被他弟弟發現了,聽說他好像是想殺人滅口,但是被周賀跑掉了,這件事情就被揭發了出來。”
舒夏聽的出神,對於周家的慘案,也並不覺得幸災樂禍或者心裡快意,而是覺得有些冷漠,有些諷刺罷了,為了所謂的家業傷害直接最親的人,真的值得麼?
“那最後的贏家,應該是那個周賀了?”舒夏甚至笑了一下“周恒殺人,母親包庇,周賀舉報有功,有資格繼承遺產的其他人都進了監獄,結果家產還是落到了周賀手裡。”
“但也沒有什麼用,”薛劭推了推眼鏡道“據我所知,他們那晚邀請的客人是法國的奢侈品大亨,目的就是想要挽救已經瀕臨破產的周氏,可是杜蘭德並沒有注資進去,他們的企業已經開始清算了。”
“那就不用再去管了,”舒夏聽到這裡,也不想再知道後續的消息了,不管是因為杜蘭德沒有注資而是彆的什麼導致那個家族破滅,跟他都沒有關係。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們自己種下的因,隻能自己品嘗自己親手栽種出的苦果。
“好,明白了,”薛劭取出了舒夏的時間表來道“三天後,老板你將要主持畢業晚會,那天彩排加上正式主持,可能需要一天的時間,這兩天時間比較充裕,我建議直播時間延長。”
“啊!我突然覺得我肚子疼,”舒夏捂住了肚子,皺著眉頭扶著桌子起身道“大概剛剛吃壞東西了,我先去上個廁所。”
“您肚子疼?”薛劭取出了手機,在舒夏溜掉之前道“老板的身體健康很重要,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上級彙報一下,看要不要帶您去醫院。”
舒夏頓時站直了身體笑道“我突然發現又不疼了,哈哈,大概是錯覺吧。”
他裝病的事情要是告訴商陸,那不是一眼就被揭穿了,薛劭這家夥,也是個老奸巨猾的。
“嗯,下次想理由的時候長的周全一些,”薛劭將時間表遞給了舒夏道“這是您一周的時間表,請嚴格按照執行。”
“知道了,”舒夏用撕紙的力道將那張紙折疊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包裡麵。
對於自己當初接受商陸的建議給自己安排個助理的事情後悔不跌,這哪是找了個助理,這簡直就是找了個管家。
“那我去上課了,拜拜,”舒夏笑著跟他再見,嘴巴裡麵磨牙。
“表嫂,你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直播結束以後,粉絲或許沒有察覺出來,白盟卻看出了他的不在狀態,仰著頭看著他道“表哥又欺負你了?”
“你這一談戀愛,懂得好像挺多啊,”舒夏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麼,就是沒有休息好,你也知道畢業晚會那個事,組織部的學姐有多麼吹毛求疵,你也應該了解的。”
白盟一聽那位學姐,就是一個激靈,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道“那位學姐可不是一般的可怕,為你默哀一秒。”
“不過我感覺這次畢業晚會的質量應該相當不錯,”舒夏將碗碟收拾好,高要求一般都會創造出高的質量,想要給即將離開學校的學生們奉上最誠摯的告彆,吹毛求疵一點,倒也不是不好,就是累了一點兒。
“哎?真的,那我要進去看看,”白盟這次沒有參與宣傳,拉著他的手臂嘿嘿笑道“表嫂。有沒有進去的門票贈送呀?”
“有倒是有,但是隻有三張,我給商陸留了一張,另外兩張讓王智提前要過去了,估計要跟寧雅一起去看,小表弟,你得自己努力了,”舒夏笑著道“怎麼?打算帶你家那位去看?”
“嗯嗯,”白盟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於舒夏這裡沒有門票的事情似乎也不覺得沮喪,掏出手機就不知道給誰發消息去了,顯然弄到幾張門票,對於他來說,並不困難。
看來他們感情進展的不錯,舒夏看著他的背影想著。
“我宣布,XXXX年畢業晚會,正式開始!”
聚光燈聚集在幾位主持人的身上,舒夏看不清楚底下的人,卻能夠聽到他們傳來的歡呼聲和宛如雷鳴的掌聲。
台上的少年身姿挺拔,一身西裝勾勒出漂亮的腰線,即使跟旁邊盛裝的女主持站在一起,也沒有絲毫的遜色之處。
雖然能夠看到他的少年這麼耀眼很開心,但是來自於周圍的覬覦和旁邊坐著的這個男人,使他原本高漲的心情打了個折扣。
“他怎麼會在這裡?”兩個人齊聲開口。
夾在中間的白盟頓時感受到了來自於老虎的怒氣和狐狸的不滿。
舒夏不在的時候,他們連對於對方的的不待見都懶得掩飾了。
白盟下意識的先轉向了林閒位置道“我也沒有想到會跟表哥連號在一起的,你想,我表嫂參加的活動,我表哥怎麼可能不來,你要是不願意看見他,跟芒芒換個位置好了。”
“你不想我跟你坐一起?”林閒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當然想了,”白盟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開心的手心都冒汗“那我們一起換?”
“那不是要把我妹妹推進虎窩,”林閒瞥了商陸一眼,好像十分關心愛護妹妹似的,然後看著白盟糾結的臉色,握緊了他交纏過來的手。
“坐直了看,拉拉扯扯的不像樣子,”商陸是除了舒夏上台的時候都不看,雖然他喜歡欺負小表弟,但是看著白盟被林閒吃的死死的樣子,仍然不那麼的舒服。
果然這條狐狸不管做什麼,都看起來不那麼的順眼。
“哦,”白盟連忙坐直,卻被林閒拉的傾過去了身體,腦袋靠在林芒的肩膀上,頓時美滋滋的不想起來。
林閒笑著看著商陸看過來的死亡射線道“他現在歸我管了。”
所以你這個表哥,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身後好像傳來了冷氣,白盟一邊是甜蜜,一邊又是糾結,得罪了表哥好像是不好,但是林閒好像在護著他哎,開心死了,暫時就不管表哥了。
整個晚會,狐狸和老虎都在交鋒,白盟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仍然哈皮的不得了,倒是林芒從頭到尾看了不少的好節目,結束後還興致勃勃的跟白盟討論“那個相聲演的真不錯,我覺得跟電視上演的也差不多了,人家那繞口令說的,真棒!”
“啊?哦,”白盟想了想一晚上的節目,愣是不記得自己還看過相聲“是挺不錯的。”
他光記得林閒的肩膀靠起來特彆不錯了。
他們是提前出來的,免得跟散場時候的學生擠在一起,夜晚的校園有些冷清,他們一路朝著停車位走了過去,白盟絞儘腦汁的想著晚會的節目,以免小姑娘討論起來沒勁,抬起頭時,卻發現林閒停在了原地,似乎正看著什麼?
“怎麼了?”白盟退回到他的身邊,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輛熟悉的邁巴赫之中,高大的男人正傾身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久久的沒有抬頭,而被他籠罩的那個人,環上去的手臂,明顯能夠看出那是他表嫂穿著的西裝。
他們在乾什麼,真是一目了然。
今晚的舒夏,的確光彩奪目,就好像專門為那個舞台量身打造的一樣,聲音透著話筒傳揚而出,清亮的聲音中沾染著即將邁向青年特有的喑啞,隻是那麼站著,就好像遺世獨立,一笑,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被那麼多人喜歡的舒夏,經過這麼一個晚會,隻怕鬨出的動靜不會小,他表哥壓下去,得廢上一番功夫。
他那麼奪目,也難怪表哥會忍不住將他放在心尖上疼愛,才剛剛出了禮堂,就忍不住想要親近。
而看到這一幕的林閒心情會是什麼樣子的,白盟並不想去想。
“沒事,走吧,”林閒伸出手,拉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車門走了過去。
他的手拉的有點緊,可是卻不疼,隻是再也沒有朝那個方向看上一眼。
舒夏好不容易推開了突然撲過來的商陸,擦了一下嘴角,嘶了一聲道“你怎麼在車上就這樣,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不怕被人看見,”商陸在這一點上,一直都是理直氣壯的。
他摩挲著舒夏的唇角道“夏夏,你今晚太吸引了人了,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
“住腦!不準想!”舒夏推著他的肩膀,頑強的將他推開道。
在床上就已經很破廉恥了,還想解鎖新場景怎麼樣?
“在車上你就彆想了,”舒夏揉了揉自己的腰,在床上折騰一晚,他就已經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在這種不平的車上,他整個人都直接得廢。
“我沒說在車上,”商陸看了一眼後車座道“但是夏夏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裡試一試,我保證會很舒服的。”
“我不想試!”舒夏環著手臂沒好氣道“那你之前是想在哪裡?”
商陸看了看禮堂的位置,舒夏頓時明白了,臉都扭曲了“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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