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局, 舒夏甚至不知道該慶幸他前世算是喜歡過的人沒有腐爛到臭麼, 還是該懊惱竟然不能一次將這種人打死。
舒夏沒有看到整個審判的結束, 因為結局已定, 這次事情過後, 那個男人一定會將現在有問題的東西徹底脫手,然後反調查到底是誰在他的背後捅的刀子, 隻可惜,他目前是發現不了的。
舒夏暫時沒有打算第二次對他動手, 而且現在也找不到更加有利的把柄,總不能為了出心裡的這口惡氣, 派人直接把他綁了丟到海裡去,那到時候倒黴的就不是宋睿端,而是他舒夏了,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林閒的電話來的很及時,他接手了這件事情, 就要做的儘善儘美, 隻可惜,失敗了“那個男人很狡猾, 一開始就沒有將那些事情沾上他的邊,他的妻子懷著身孕,申請了監外執行, 至於毒.品沾沒有沾上的他的身不知道, 但是那裡有那種東西流入, 一定有他的默許, 不知情也沒有辦法定罪,宋睿端無罪釋放,舒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靜觀其變,”舒夏的心情並沒有糟糕透頂,程峰集團股價的大跌,對於那個將程峰集團視為囊中物的男人來說,已經算是有所損失了,再加上他拿那個女人頂罪,這輩子這個年齡,估計還沒有將程峰集團完全握在手掌心裡麵,單是他那位老丈人,就不會給他好果子吃“這次變故,他們一定會窩裡鬥,我之前讓你收購他們的股票,做的怎麼樣了?”
“15%,那些散股拋售的很厲害,不過我在這一方麵不算是內行,程峰集團股價下跌,我們收在手上,你認為它還會上漲麼?”林閒問道。
說實在的,舒夏自己也不確定,但是想要卡住那個男人的命脈,就必須做好兩手的準備,要不是商陸之前給他的那筆錢,舒夏估計連10%都收不到,反正這錢也不算是賺來的,打了水漂,他也不心疼。
“也許會吧,”舒夏不確定的笑了一下道“暫時先這樣,股份先放在你的名下,免得放我這裡商陸察覺了,我們先按兵不動,看後續發展再動手。”
他說的輕巧,林閒看著眼前的文件,輕笑道“舒夏,你知道這些股份是價值幾個億的東西麼?放我這裡,你還真放心。”
在他不知道他跟白盟之間的婚約,隻是當朋友的情況下,幾億的資產,就敢隨隨便便放他這裡,真的不怕他卷了錢就跑了。
“放心啊,你是什麼人我還是清楚的,”舒夏笑道“你要真拿了東西跑了,那我隻能感歎自己識人不清了,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嗬,不會,”林閒單手將文件放進了檔案袋,拉上了線道“不過你用這麼多錢測試一個人的良心,我有的時候也會仇富的。”
“唔,”舒夏輕輕出了一聲。
林閒問道“怎麼了?”
“沒,我第一次被人說仇富,”舒夏扶著沙發道“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奇妙?”林閒輕笑了一聲道“那你就繼續奇妙吧,我可要忙了,大學生。”
“喂?”舒夏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嘖了一聲,繼續回味之前的感覺。
其實就他自己的感覺,好像也沒有多富有,錢存在了卡裡,之前琳琅新開的時候,每天他都會無間斷的刷著賬戶,看著不斷累積的收益,莫名心裡美滋滋,但是現在,好幾個零擺在那裡,出行幾乎不用現金,感覺就是一串數字,沒有什麼實際的感覺。
說到富有,也沒有特彆富有的感覺,仍然開著那輛他開順手的車,放學的時候去超市買菜,帶著孩子們在小區裡麵遛彎,既沒有什麼每天吃空運水果蔬菜的習慣,也沒有想要去買個什麼私人飛機玩玩,感覺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商陸跟他一起生活,同樣不算過的特彆奢侈,那輛邁巴赫隻是當代步車開,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他出個新款就要換,隻偶爾會買買高價的紅酒,給書架上增添一批藏書,其他的時候,並沒有其他奢侈的愛好。
對於這一點兒,舒夏稍微有點理解當初男人麵對他說仇富時的心態了。
“爸爸,你在想什麼呢?”小商曜坐在他麵前的沙發上好奇的問道。
小老虎崽子們接近兩歲的年齡,話已經慢慢能夠說的特彆順溜了,舒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爸爸對於自己變富人這種事情感覺有點不太真實,啊,壞孩子,你怎麼咬我?”
舒夏抽手,看著上麵的牙印,點了一下商曜的鼻子道“說,為什麼咬爸爸?”
小商曜十分無辜的動了動尾巴,過來在他的牙印上舔了舔道“電視裡麵都是這麼放的,掐一下就真實了,”他伸著自己的小毛爪子給舒夏看“掐不成。”
為了讓爸爸覺得真實,掐不成,所以咬一嘴,有理有據,舒夏麵對著他亮晶晶的求誇獎的圓眼睛,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下次彆人要求了才能這麼做知道麼?好歹給爸爸一個心理準備。”
“唔,嗯,”小商曜乖乖的點頭。
舒夏暗歎,孩子都是債啊,話說每次商陸麵對他這麼皮的時候,是不是也這種感覺?
林閒掛斷電話以後,看著新調出出來的關於程峰集團股價流向的信息,眯了眯眼睛,雖然散股交易的很快,但他總覺得,好像還有另外一批人在大肆的收購程峰集團的股票。
會是誰呢?
B市的彆墅,宋睿端扶著挺著大肚子的程麗坐下,轉身去接了一杯水,試了試水溫以後,遞給了她。
隻是這次,程麗卻沒有接,而是扶著自己的肚子,眼眶有些微紅道“睿端,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那些事情當然不是你做的,而是我做的,”宋睿端見她不接,乾脆將水杯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笑著承認道,他看著程麗驚訝的神色道“感到很驚訝,驚訝就對了,你的父親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讓你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有多麼的醜惡,隻生活在屬於你的象牙塔裡麵。”
“什麼意思?”程麗抽了一下鼻子問道,她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是她肚子裡麵孩子的父親。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很多的生意,很多的來往,不是說隻靠關係好就行的,”宋睿端脫下了外套,在她的旁邊坐下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的人喜歡金錢,有的人喜歡美.色,有的人喜歡權力,你想要討好他們,就要付出一些東西出來,B市這麼大,你看見的,隻是它光鮮亮麗的一麵,醜惡的一麵,都被我跟你父親遮擋住了,這種事情很多,不是隻有我在做,隻不過我比較倒黴,有人在背後捅了我一刀,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
“可是,我們就不能正常做生意麼?我爸爸的公司不缺那些人脈吧,”程麗有些接受不能。
宋睿端自嘲的笑了一下,扶著她的肩膀道“你爸爸不需要,但是我需要,我很愛你,所以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讓你爸爸能夠滿意我,而不是永遠看彆人的臉色,我承認自己急功近利了,但我隻能這麼做。”
“可你拿我頂罪,”程麗摸著自己的肚子,抬眼看他“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的是麼?一旦事發,就拿我頂罪?”
她的語氣中帶著質問,宋睿端卻不見絲毫的驚慌,他的眼睛裡麵帶著歉意道“按照我的想法,如果不是這次被人背後暗算,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我一開始,也的確是這麼計劃的,我必須跟你承認,但你聽我說完,如果你進去了,我可以為你東奔西走,你的父親也不會放著你不管,隻要錢花出去,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來,但是我不一樣,你也知道你父親對於我並不是很滿意,如果我進去了,隻怕你父親會立馬讓我們離婚,讓你帶著我們的孩子跟我撇清關係,麗麗,我很愛你,我不想跟你離婚。”
他的眼神之中有著誠摯,程麗捂著嘴巴哭了出來,撲進了他的懷裡道“睿端,我也愛你,你彆讓我失望,我真的怕自己失望。”
“當然不會,”宋睿端摸著她的頭發,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柔聲安慰道“好了,彆哭了,你再哭我要心疼了。”
隻要搞定了這個女人,那個老東西那裡,就不怕沒有著落,程峰集團股價下跌,又害的他動用了不少人情,還要麵對彆人的申飭,連帶著那兩處地方,目前都沒有辦法重新開展,如果讓他知道了誰在他的背後捅刀,就走著瞧吧。
程峰集團的後續還在繼續,似乎想要挽回頹勢,董事長程峰帶著女兒程麗和宋睿端出來道歉,一篇道歉稿也寫的十分的聲情並茂,讓一些人看了,好像有死灰複燃的趨勢。
舒夏對於這個集團也有一些了解,早年這位董事長似乎隻是農村出身,後來在彆人種田種地的時候,下海去做生意了,幾經商海沉浮,後來又趁著房價暴漲之前進行了地產投資,直接資產翻番,後來再發展,做大到如今的程度。
窮苦人家出身,唯一的發妻隻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撒手人寰,他也疼得跟寶貝一樣,隻是那個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剛剛起步的人,將孩子留給了父母撫養,以至於造成了後來女兒看起來並不如何的出眾。
舒夏前世見過那個女人,在一群所謂的大家閨秀裡麵,她看起來格格不入,而且對於宋睿端那個男人太過於癡迷和聽話。
舒夏原本是不認識她的,至少在他跟宋睿端翻臉之前不認識,甚至於,他當時跟那個男人認識,都不知道他有妻有子,硬生生的當了一回第三者,現在想想都讓他覺得惡心。
他仍然記得,那個女人穿著高跟鞋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模樣,即使並不如何出眾的樣貌,卻也理直氣壯,對,她的確是理直氣壯的,這一點,舒夏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對,他懊惱的是自己的眼瞎,在那個女人遞給他十萬塊的支票讓他離開她的丈夫時,覺得十分的丟臉。
那之後,他就跟宋睿端翻了臉,可那個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追逐了兩年馬上到手的獵物,於是就有了後麵的事情。
他攤開了說不再繼續,斷了所有的聯係以後,在一個深夜被捆著手腳關進了一間有著單麵玻璃屋子,在那裡,被宋睿端扯著頭發看了一場調.教師對於一個男孩兒的調.教。
宋睿端湊在他的耳邊說的話,他現在都記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舒夏,你現在應該跟他一個待遇,在地上跪著,毫無人格和尊嚴,求著男人上你。”
那樣的話很可怕,至少那個時候,舒夏是怕的,他不是無所畏懼的人,甚至於會像某些現實妥協,但是那並不意味著,麵對原則性的問題時,他會放棄最後的底線。
咬自己的舌頭這種事情,真的很疼,疼得他幾乎暈厥過去,耳邊是那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後來,他就被限製了行動塞住了嘴,丟進了那間完全黑暗的屋子裡麵,想要磨去他所有的骨氣。
舒夏至今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從那個地方出去的,隻是昏昏沉沉的記得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後來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地方,再後來,在那個人渣仍然不死心找上門的時候,重生回來了。
前世即使犯過錯誤,把自己過成了那副樣子,舒夏也沒有後悔過,每一條路都是他自己選的,人生從來沒有重來的機會,他隻能大步往前走,卻沒有想到,上天垂憐,真的讓他重新再來一次,能夠彌補一些遺憾,提前知道一些人的本性,然後遇上一生的愛人。
商陸並不是一個完全透徹的人,但是男人在他的麵前,總是足夠坦誠,會有一些小毛病,毫不掩飾的占有欲,還有滿滿的保護欲。
舒夏重來一次,最慶幸的,就是能夠遇上商陸,沒有因為所謂的厭惡和仇恨,毀掉自己重來一次的人生。
電視上的道歉還在繼續,舒夏知道,很快,這家集團就會重新煥發生機,因為現在掌握著它的人,還是創造它的人,而不是宋睿端,前世宋睿端將程峰集團完全握在手心時,舒夏並不知道這位董事長的消息,但是被架空權力的人,再對上宋睿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好過,希望今生,這件事情的發生,能夠讓他提前認識並防範到這個男人,至於更多的,舒夏也不想,更沒有那個義務去幫他做什麼。
……
日子還在不緊不慢的繼續著,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多一秒,也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少一秒,程峰集團的熱度下去的時候,舒夏的寒假跟小商晨的寒假同步進行了。
不過還有幾天就要過年,外麵的雪下了一夜,在清晨的時候停了,白茫茫的,小區的人又少,隻有幾條主道上的雪被車壓過,其他地方都白茫茫的一片,光禿禿的樹枝樹杈上堆滿了雪,都真的像那首詩說的一樣,千樹萬樹梨花開,偶爾有風吹過,洋洋灑灑的,落下來一些,像花瓣一樣。
去年一整個冬天都沒有下雪,今年的冬天,幾個小家夥們看見雪的時候,眼睛裡麵全是好奇,圍在舒夏的身邊道“爸爸,那是小熊裡麵的棉花麼?”
“爸爸,那是枕頭裡麵的羽毛麼?”
“爸爸,要出去玩!”
這才是幾個小家夥們的目的所在,舒夏歎氣,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也有些想出去,乾脆給幾個小家夥一人身上套了一件漂亮的棉馬甲,紅橙黃綠藍,幾個小家夥們落在雪地裡麵,也不會一轉眼就沒了影。
“涼涼的,”商旬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雪,抬起毛爪子,看著上麵消失的雪花,愈發的好奇。
商旭低頭嗅了嗅,沒有嗅出什麼味道來,正想要伸著舌頭舔一舔,就聽舒夏後麵輕咳一聲“玩可以,不準吃進嘴巴裡麵,要不然通通揍屁股。”
小家夥們齊齊尾巴一緊,不敢去舔了,小商晨已經三歲多了,出來的時候不像他們變成小老虎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人形,穿著可愛的羽絨服,上麵帶著白色的毛邊和垂落下來的兩個球球,拉著同樣裹得嚴嚴實實的甜甜,邁著步子在雪地裡麵努力將雪湊在一起。
舒夏呼出了一口白氣,看著幾個小家夥不讓跑遠,蹲在他們身邊問道“晨晨這是打算乾什麼呢?”
“堆雪人,”兩隻齊聲說道。
“要不要哥哥幫忙?”舒夏雖然說著,卻在考慮要不要拿一副手套出來,本來他冬天就怕冷,要是沾了雪,怕不是要凍成冰棍。
幸好孩子們善解人意,小商晨一揮手“不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那你們加油,”舒夏看著慢慢堆起來的雪人,手放在嘴邊嗬了嗬氣,有些出神的看著麵前的雪地。
國外的年節跟國內不太一樣,也導致他們的年假剛好跟國內的過年錯了開來,去年過年還一起守歲,今年隻怕大姐二弟他們成雙成對,他一個孤家寡人隻能抱著孩子過活。
人家溫穎一個大明星兼著名主持人,在大年三十都能夠放下工作,聚在一起,商陸那家夥要是過年還敢不回來,他到時候就……拔他的毛,揪他的胡子,讓他直接變成一隻謝頂沒有胡須的大老虎。
“商陸,”舒夏有意識沒意識的叫了一句,就聽頭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怎麼了?”
舒夏猛地抬頭,差點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拎著一隻小老虎的男人道“你怎麼回來了?”
“想回來就回來了,”商陸將小老虎扔在了地上,摸了摸舒夏的臉頰道“這麼涼,在外麵多久了?不冷?”
“冷啊,”舒夏感覺到他手掌上的溫度,打了個冷戰道“可是這不是陪兒子們出來玩麼,你一路走回來的?快進屋吧。”
“嗯,”商陸往身後看了看,朝四周隨便說了一句“看好他們,”後,來著舒夏的手往大門的地方走了過去。
“喂,你就打算把孩子們扔在這裡?”舒夏被他拉著手忍不住後望道。
“不會有什麼的事的,”商陸頭也不回,他要認真使勁的時候,舒夏根本就掙脫不了他的力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小寶貝隻顧自的玩,根本沒有對於小爸爸被大爸爸帶走的事情投注一絲的關注。
舒夏在那一刻覺得手癢癢,十分的想揍他們的屁股。
進了房間,瞬間所有的寒氣被地暖的溫度衝散,這樣的溫度,大冬天的小家夥們滿地跑也不怕受涼,舒夏更是喜歡窩在地毯上,覺得比床上還要舒服。
商陸進門,脫了大衣,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以後,擁住了舒夏的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感覺到鼻子裡麵全是愛人的味道以後,覺得心裡比在任何地方都要來的安定。
舒夏倒不拒絕他的靠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這個時候的擁抱就顯得格外的溫暖,男人熟悉的溫度讓舒夏覺得自己在一瞬間好像有點肌膚饑渴症,他動了動腦袋,在男人的脖頸處蹭了蹭道,甕聲甕氣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這次待幾天走?”
“待到初二的時候,”商陸摸著他的頭發道“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不想過年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
“請一個星期的假不要緊麼?”舒夏摟著他的背,微微仰著頭說道。
“不要緊,落下的課程很快就能補上,”商陸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頸,氣息有點轉熱,連帶著聲音也帶了點沙啞“你比較重要,夏夏,我很想你。”
他一般說這個話,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基本上就代表著,他想做了,這次不僅他想做了,舒夏也有些意動。
仗著快過年這會兒保姆們都放了假,幾個孩子又在下麵,家裡沒有人,舒夏被直接一個傾身壓在了沙發上,迎上了男人炙熱的吻。
思維有些混亂,舒夏不知道這叫不叫做久旱逢甘霖,但是他知道,他真的挺想商陸的,想的晚上抱著被子,都在想象那是在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