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也先生,好久不見。”男人一臉溫和,好似在和久彆重逢的好友打招呼一樣,一番話說的彬彬有禮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和家裡重要的客人說話,完全想不出是對著被他強行囚禁起來的人質這麼說。
“這幾天呆的還習慣嗎?如果有什麼地方怠慢了,還請見諒。。”
五條透也起身,緩緩來到門口,他停在和對方相隔一米左右的距離,望著眼前溫和淺笑的青年,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是有些意外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問題,羂索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隨後笑意像被打散的碎光似的,在眼底逐漸變得明確濃烈。
“透也先生是想問我的真名嗎?”他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帶著繾綣的笑意反問,“我以為透也先生永遠不會關心這個問題,畢竟你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
五條透也毫不避諱的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確實很討厭。”
羂索頓時啞然,還有些哭笑不得。
“透也先生。”
“還是說,切換了那麼多重身份後,你連自己本來的名字都忘記了?”
“見不得人的老鼠先生?”
五條透也語調微涼。
羂索歎了口氣,抓著頭發滿臉無奈道:“倒也不必用這種顯而易見的激將法激我,透也先生,你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東西。”
“羂索,我的名字。”他笑著向五條透也伸出手:“這幾天有點忙,委屈你一直待在這個房間門裡,趁著今天有時間門,透也先生,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五條透也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眼簾輕抬,視線向上,看向那張清秀溫和的臉。
“你覺得自己已經贏了嗎?”
羂索眨眨眼,“怎麼會呢。”
“我隻是想帶透也先生參觀一下我親手打造出來的這個地方而已。”
兩人對視,五條透也從他眼裡看到的,是戲謔和一種大局已定的從容。
他萬分肯定沒有人能找到這裡,儘管五條悟如今不見蹤影,但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門內發現這個地方,並順利找過來,顯然是不太可能。
對他來說,五條透也如今就是他的掌中之物,那具年輕的身體也已經完全是屬於他的東西。
他不介意在最後的時間門給與五條透也一點慈悲和寬容,況且對方的性格他早就領會過了,也不會因為這點東西生氣。
五條透也被惡心的夠嗆。
他從沒這麼反感過一個人,儘管站在他對麵的這個或許早就不能稱之為‘人’。
兩人站在門口相隔不遠,即使現在手裡沒有趁手的武器,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
五條透也發難的毫無預兆,在兩人對視幾秒後忽然抬起手朝對方打了過去,羂索側身避開,嘴角仍噙著漫不經心的弧度,十分縱容地看著五條透也。
五條透也繃緊下頜,發動淩厲的攻勢,發絲隨著動作在空中起伏,一招一式速度快到叫人看不清。
羂索並沒有進行反擊,隻是被動的防守,身體躲避間門逐漸退出了房門。五條透也跟了出去,隻是在跨出房門沒多久就感覺一陣眩
暈,身體突然變得乏力,腳下踉蹌差點把自己摔了出去。
羂索接住他的手臂,沒有讓五條透也就這麼狼狽的摔在地上。他將渾身乏力的青年摟在懷中,歎息似的說著:“透也先生的厲害我早就領教過了,又怎麼會毫無準備的打開門呢。”
五條透也咬著牙,想要掙開他的手,身體卻好像突然變成不是自己的東西了,完全不受控製。發自內心的反感和不適讓他手臂從被接觸到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著厭惡開口:“放手!”
“恕難從命。”羂索笑著說:“要是不小心受傷就不好了,雖然現在還是透也先生的身體,但我也會心疼的。”
言語間門已經毫不掩飾將這具身體看成自己的所有物,受製於人,五條透也艱難地壓下自己心裡的火氣,強烈的惡心感讓他胃裡一陣翻騰。
羂索扶著肩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還笑著說:“既然透也先生身體不舒服,就由我帶你過去吧。”
五條透也冷著一張臉抿緊唇,極力克製住想要將對方雙手砍斷的殺意,緊皺著眉頭閉上眼,把自己當成毫無知覺的石頭人。
羂索帶著人往外邊的走廊走,嘴裡還閒聊著自己這幾天為什麼沒在研究所的原因:“我這幾天去了趟國外,和那邊的人討論了下接下來的計劃,和甘於現狀的國內不同,他們對人類進化這個項目很有興趣。所以我打算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後將基地搬到國外去。”
“五條悟那邊確實有點麻煩,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手段可以限製他,就隻能先老實一段時間門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當初要是透也先生願意站在我這邊,現在也不會這麼麻煩了。”
抱著的人沒有反應,羂索垂眸輕睨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我其實一直有點好奇,透也先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明明之前也同意了那個計劃,後來卻突然把人放出來。還是說,身為兄長實在不忍心看著弟弟受苦,所以心軟了?”
沒人回他,羂索也自顧自的說著:“但是我認識的透也先生並不是那麼感情用事的人,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無論是你身邊跟著的那隻咒靈,還是這些年毫無音訊又突然冒出來的舉動。”
“都讓我感到好奇。”
“透也先生,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