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撩人7
【上一章昨晚全部推翻重寫了,與之前的版本完全不同,還沒去看的小仙女記得前去看看】
美色撩人7
“太子為了避罪,就誣陷傅姑娘精神失常,出現幻覺。本世子總是精神正常的吧,總不能……嗬嗬,也眼瞎,看錯了?”
男人中氣十足,聲音雄渾有力,帶著嘲諷的調子伴著腳步聲,齊齊傳進大殿內。
傅寶箏聽到聲音,心頭一震,反頭望去,隻見一個罩著銀白麵具的白衣男子,揚起寬袖掃蕩開那幾個守門太監,抬步就進,有慶嘉帝坐鎮也絲毫無顧忌,宛若進的是他家。
萬般隨意。
他瀟灑的身姿,玩世不恭的語氣,天不怕地不怕的處事作風,傅寶箏很熟悉,像極了上一世的四表哥。
傅寶箏雙眼凝視在他身上,有一瞬間的失神。
蕭絕隨意掃過大殿一圈,迎上傅寶箏的目光時,多停留了一個瞬息。
四目相對。
傅寶箏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表情,蕭絕已錯開眼,拱起手朝主位上的慶嘉帝拜了拜,算是全了禮數。
待傅寶箏眼神再次追過去時,太子蕭嘉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避開蕭絕的話,自顧自道:
“晉王世子也不知在假山裡對箏表妹做過什麼,嚇得她神智失常。若不是你,今日這些無妄之災也不會發生。”
一句話,竟想坐實蕭絕侮辱傅寶箏,導致傅寶箏神智失常的事。
蕭氏、傅遠山對這樣無恥的太子,真真是大開眼界,一旦坐實了侮辱和精神失常的事,箏兒這輩子就毀得差不多了。虧他們之前瞎了眼還想嫁女兒給太子,如今,隻想撕下太子仁義的假麵皮。
不過,還不等他倆出口,蕭絕已是輕笑一聲,睥睨太子道:“哦,太子堂堂儲君,給人扣屎帽子,渾然不憑證據,全靠瞎猜的麼?”
蕭嘉一噎。
蕭絕卻是再笑一聲,點點頭:“懂了,瞎猜不講證據,是太子處事的一貫作風。”
這話一出,蕭嘉滿臉漲紅,偷偷去瞄慶嘉帝,隻見慶嘉帝臉色又沉了幾分。
原來一年前,太子才因過度信任屬下,在證據還沒到位的情況下就好大喜功,大力彈劾打壓了一個“貪汙**”的巨大貪官,結果晉王前往江南暗中查探,得出的結果卻是驚人的逆反。
是太子的人貪汙**,被清官察覺,反咬一口,將清官送到太子跟前喊打喊殺。
而太子失察,還真的大力彈劾打壓清官。
鬨得烏煙瘴氣。
為著這件事,慶嘉帝對太子的攝政能力頗有不滿,大有培養肅王和福王之意。若非如此,蘇皇後和太子一黨也不會那般急地要與傅國公府聯姻,給太子拉妻族助力。
此刻,舊事重提,真真是狠狠扇了太子一巴掌。
蕭嘉為了證明這次他不是毫無證據,開始攀咬蕭絕,冷聲道:“昨日箏表妹裙子被撕裂,不是你乾的?她清清白白一個姑娘,遭你如此蠻橫對待,豈能不嚇得神經失常?”
蕭絕笑了:“什麼叫做神經失常?隻因為箏表妹不穿你送去的大長裙,今日入宮也各種不搭理你,看都不看你一眼,就叫做神經失常麼?”
傅寶箏心頭一驚,她的一點一滴,他都有關注?
正驚訝時,卻見蕭絕晃蕩一下寬袖,保養得白生生的大手探出寬袖,朝她招了招:“箏表妹,過來。”
傅寶箏不知他找她做什麼,但她本能地離開娘親懷抱,乖乖地走了過去,沒有一絲抗拒和猶疑。
停在男人身邊。
慶嘉帝默默看著這一切,飛速思考。蘇皇後和太子臉上或青或白,一臉的不可置信,精彩紛呈。
蕭絕掃過乖乖的傅寶箏一眼,笑了,方才她的不抗拒,她的乖巧,已是無聲證明“昨兒她絕對沒被他蕭絕嚇著”,否則哪能這般乖?沒有絲毫陰影?
證明完這個,蕭絕雙手背在身後,開始正式清算太子的謊言:
“太子殿下,你知道箏表妹為何昨日走出假山時情緒激動,今日又對你不搭不理,麵對你時頻頻走神,連你送的大長裙也嫌棄不穿嗎?因為昨兒本世子告知了箏表妹一個真相,與你有關的。”
傅寶箏一愣,昨兒有麼?
太子蕭嘉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倒是蘇皇後想起來什麼,內心直突突,想厲聲堵住蕭絕的嘴,可還不等她說出口,蕭絕已是聲音朗朗,跟戲台上唱戲似的,笑著念出來:
“太子殿下啊是個癡情種,對心愛的姑娘好得不得了,蹲在河水邊親自為姑娘洗白嫩嫩的小腳丫。可惜嘍,那心愛的姑娘不是箏表妹,而是其堂姐傅寶嫣,一聲聲‘嫣兒’叫得肉麻死了。”
這句話出來,震驚了整個大殿中的人,包括慶嘉帝在內。
給彆的姑娘洗小腳丫?
兩人都親呢到了這般地步,是不是彆的苟且之事也發生了?
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太子的所作所為。
要知道,這一年多,誰不知道太子的心上人是傅寶箏,完全是表現在明麵上的,整個京城的貴族圈全都知道。可眼下,驀地出現這樣的轉折,太子要是另外看上彆家的姑娘也就罷了,還偏偏看上箏兒的堂姐?
慶嘉帝完全不可置信地瞪向太子。
蕭絕繼續調侃的語氣道:“本來吧,男歡女愛,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惜太子太過齷鹺,心底愛著彆的姑娘,卻又貪戀箏表妹身後的權勢。一腳踏兩船不小心翻船了,及時承認錯誤,滾回心愛姑娘身邊也行,偏偏又舍不得放棄即將到嘴的權勢,想用齷鹺手段霸王硬上弓,這才有了今日的一出出戲。”
“對了,得不到箏表妹,最後為了洗白他自己,太子又卯足了勁汙蔑箏表妹神智失常,太子真真是……好修養,好德行,上不愧天,下不愧列祖列宗。”
蕭絕笑著嘲諷完今日的所有事,知道大局已定,便兩手一攏,向慶嘉帝告辭,大步朝殿外走去,寬大的白袍隨著腳步一蕩一蕩,像瀟灑來又去的自在仙人。
傅寶箏眼神追著他而去,可男人沒看她一眼,就那樣瀟瀟灑灑走了,消失在外頭的紅梅朵朵裡。
蘇皇後恨死了蕭絕,一個自身都不正的浪蕩子而已,憑什麼對他的太子指手畫腳?
論立身不正,誰比得上他蕭絕?眠花宿柳的,沒一日正經!光是朝臣就不知彈劾了他多少次。
蘇皇後就不懂了,這樣一個浪蕩子,皇帝不剝奪他的爵位繼承權就算了,怎的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在皇宮隨意放肆?
氣歸氣,蘇皇後還是拎得清輕重緩急的,眼下不是清算蕭絕的時候,重點在於幫太子說話。是以,蕭絕一走,蘇皇後立馬朝慶嘉帝反駁:
“皇上,不是這樣的,太子怎麼可能喜歡什麼傅寶嫣呢,您彆聽不著調的晉王世子瞎說……”
“太子,朕隻聽你說。”慶嘉帝打斷皇後,眼神銳利地盯住太子,“此刻膽敢一句假話,朕,決不輕饒。”
蕭嘉閉上眼,他真沒料到晉王世子會知道那麼多事,連他在河邊給嫣兒洗腳都知道。旁的,還不知道晉王世子能捅出多少,到了這一步,他哪裡還敢否認?
太子跪趴在地,顫巍巍地磕下頭去:“父皇,兒臣……兩個都喜歡。”
這算是承認喜歡傅寶嫣了,但是也沒否認對傅寶箏的愛。
慶嘉帝經營權勢多年,哪裡還不懂裡頭的彎彎繞,這個逆子到了此時此刻還心存妄想,舍不下傅寶箏身後的權勢,慶嘉帝真真是說不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