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撩人10
秦嬤嬤一巴掌狠狠刮下去,傅寶嫣臉上皮肉翻飛,鮮血直流。
秦嬤嬤戴的護甲又尖又利,又是故意往死裡去刮的,那力度對嬌嫩嫩的臉蛋來說,簡直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
傅寶嫣摸了把臉,一手的血,驚叫過後,飛快衝進房裡去照鏡子,然後被鏡子裡那個三道深深血痕的醜女給嚇得差點神經失常。
“嫣兒,你做什麼?”二太太邢氏跟著跑進房裡,見女兒顫抖雙手瘋狂往臉上撲粉,嚇得邢氏趕緊衝過去抱住女兒,哭道,“這麼深的口子,鮮血直流,得看大夫,讓大夫好好給你治啊!”
傅寶嫣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想瘋狂撲粉將醜陋的傷口遮住,遮住,整個人形同癲狂,白.粉撒了一桌。
二太太邢氏哭著叫丫鬟趕緊去請府醫來,可二房的院門死死關著,秦嬤嬤一行人還在打丫鬟、小廝板子,堵在門口不讓開門。
又鬨了好久,一個個丫鬟、小廝被打得皮開肉綻,去了半條命,秦嬤嬤才走進傅寶嫣房間,望著滿臉汙血,醜不拉嘰的傅寶嫣,對她們母女嘲諷道:
“好了,那些下作不要臉的奴才都已經罰過了,出了這事,咱們郡主說了,還望二姑娘洗心革麵,不要再做勾搭野男人的蠢事。”
“你一個人不要臉倒也罷了,彆連累咱們傅國公府的名聲,讓外頭的人還以為咱們府裡的姑娘各個都跟你一樣沒臉沒皮,專脫了鞋襪,露出玉足,沒名沒分就往男人懷裡鑽呢。”
秦嬤嬤說到最後,又盯著傅寶嫣的小腹,鄙夷地癟嘴道:
“奴婢勸二姑娘,管好你的兩條腿,彆隨隨便便就分開了讓男人玩弄。婚前失貞的爛貨,哪個男人都不是傻子,誰肯八抬大轎娶進門做正頭夫人?就算男人瞎了眼,身後還有婆母把關呢!”
秦嬤嬤想到二姑娘居然還妄想當太子妃,真真想一口唾沫吐死她,也不看看她爹什麼德行,快四十的人了,連個五品官都還沒混上,她娘更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蠢婦。
這樣的出身,就是皇後娘娘瞎了,也看不上呐!她們母女居然沒點自知之明。
這樣蠢的人,秦嬤嬤真是再掃她們一眼,都嫌汙眼睛。秦嬤嬤冷哼一聲,再不看鮮血淋漓頂著張爛臉的傅寶嫣,甩甩手帕,轉身出了房門。
秦嬤嬤一走,房門裡立馬傳出傅寶嫣委屈萬狀的哭嚎聲。
方才那些話,羞辱得太狠了,傅寶嫣哪裡承受得住?眼淚直掉。
可下一刻,鹹鹹的眼淚掉在爛了的傷口處,立馬再次疼得她跳腳尖叫。
~
傅寶嫣遭報應的事,傅寶箏一點都不知情。
傅寶箏自打回了府,就與爹娘一塊,一直陪在祖母身邊,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後來,祖母打發走了傅遠山和蕭氏,單獨留下箏兒,祖孫倆又說了好些體己話,老太太又開導了箏兒一番,生怕她情竇初開的年紀被渣男傷了,會有心理陰影,再不相信男人。
這怎麼會呢?
她的四表哥那般好,她還是阿飄時,一顆心就又重新暖回來了,哪裡還會有心理陰影?
於是,傅寶箏一次次朝祖母保證:“祖母,您放心,箏兒調整幾日,很快就又是您跟前活潑開朗的孫女啦。您瞧,箏兒眼下就能笑給您看。”
說罷,傅寶箏嘴唇一彎,給了祖母一個燦爛的笑臉。
老太太這才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放箏兒回大房去。
安撫好了祖母,傅寶箏的一顆心又全撲在了四表哥身上,眼前再次浮現酒樓後園裡她問他為何要戴麵具,他渾身冒寒氣的一幕。
“折枝,”傅寶箏剛回自個的梨花院,忽的頓住腳步,反頭問折枝,“你還記不記得,晉王世子是從何時開始戴麵具的?”
重生回來,傅寶箏沒有繼承多少這一世的記憶,有關晉王世子的更是一點也無。
完全抓瞎狀態。
折枝不明白姑娘問這個乾嘛,但還是仔細回想了一番道:“自打奴婢來京城,晉王世子就已經戴上麵具了,從沒真麵目示人過。”
傅寶箏驚了,這一世的四表哥那般早就佩戴麵具了嗎?
要知道,折枝被買回府時,好像才七歲?
這般推算,也就是十年前,四表哥才八歲的小男娃就已經戴上遮臉的麵具了?
甚至年歲更小時,就已經戴上了?
為何呢?
好好的麵皮上罩個冰冷的麵具,顯然不是為了舒服啊。
傅寶箏真真是想不透,總感覺這一世的四表哥處處透著神秘,是個謎。
正在傅寶箏百思不得其解時,爹娘正房那兒傳來吵鬨聲,聽聲音,似乎是二叔在大鬨。
“怎麼回事?”傅寶箏蹙眉,腳步一轉,連忙朝爹娘的正房走去。
傅寶箏還在院門口,就見二老爺傅遠石氣急敗壞地站在堂屋裡,用手指著蕭氏,在那裡囔囔:
“大哥,你問問你的好媳婦,對我家嫣兒做了什麼!嫣兒還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花樣的年紀,你的好媳婦怎能下得去手?”
國公爺傅遠山見二弟又混賬了,對著蕭氏一不稱郡主,二不稱國公夫人,連句大嫂都沒有,直呼“你的好媳婦”,傅遠山當即沉下臉,怒道:
“二弟,有話好好說,發什麼瘋!”
蕭氏對素來腦子不清不楚的二老爺,是不大瞧得上的,一句話都懶得搭理,隻管坐在主位上品茶。
二老爺傅遠石見大哥這般說,心頭越發明白了,一切惡事都是蕭氏乾的,他大哥毫不知情。
“大哥,女兒家的臉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吧?”二老爺想起嫣兒被毀的那個樣子,氣得要掉淚,卯足了勁要為女兒報仇,狠狠挑撥大哥大嫂關係,要讓蕭氏從此失了寵愛,道,
“可是你媳婦心腸歹毒啊,竟派了……派了那個秦嬤嬤去我二房,好一通耍威風,喊打喊殺,打得一院子奴婢奴才皮開肉綻不說,還故意用護甲刮傷了我家嫣兒的臉!”
“鮮血淋漓的,好幾道大口子!”二老爺邊說,邊在臉上誇張地比劃,“我家的臉徹徹底底被你媳婦給毀了啊……”
二老爺就不信,蕭氏做下那等惡事,素來正直的大哥還能不與蕭氏離心離德。
國公爺傅遠山聽到二弟這些話,先是一愣,待看了眼嬌妻後,隨即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當下截住話頭,反問道:
“二弟,你先打住,大哥隻問你,你可知你的好女兒犯了何錯?”
“我的嫣兒乖乖巧巧的,能犯什麼錯?”二老爺試圖用聲音壓人,仿佛誰聲音大,誰就有理似的,“大哥,嫣兒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最是乖巧不過了,你還能不知道嗎?隻是不知為何,我家嫣兒就是一直入不了你媳婦的眼,處處被挑刺……”
國公爺傅遠山見二弟完全避重就輕,也不知是當真不知道他女兒做了啥好事,還是知道了,卻故意在這裡耍混。
傅遠山聲音驟然冷下來,喝斥道:
“你身為父親,連你女兒脫了鞋襪,光著腳丫,在河邊做出勾.引男人的醜事來,都不知道嗎?如此不知廉恥的姑娘,若非我妻子仁慈,就該準備一根白綾吊死了她!如今,隻是扇了幾巴掌,小小懲戒一番,連尼姑庵都沒送去,你還膽敢來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