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撩人30
齊氏看清楚井底的狗男女是誰後, 當即嚇得昏死過去。
圍觀的眾人, 全體懵逼,這是怎麼個情況?
難道井底的男人是齊氏她夫君?
齊氏這才太過激動,一時血液猛衝上頭, 激昏了過去?
嘖嘖嘖, 這就有意思了,齊氏囔囔著帶頭捉奸, 結果卻捉到了自個頭上, 讓自個夫君原本隱秘的醜事瞬間當眾挖掘出來, 成了眾人圍觀的特大醜聞。
這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換作是她們,在瞅清楚井底的男人是誰後,也得昏死過去不可。
有與齊氏素來不對付的貴婦人蘇氏,當即拿了帕子掩嘴, 大聲道:
“哎喲, 齊姐姐真真是怪可憐見的, 去年才在京郊莊子裡將丈夫和野女人打了一頓,這才過了多久,連大半年都不到吧, 就又不幸地在彆人的廢園裡堵住了自家丈夫, 這, 這……可憐的齊姐姐啊, 平日讓你多燒燒香拜拜佛,你不聽……這晦氣事啊就專往你頭上撞……”
眾人七嘴八舌的,就給官位說高不高, 說低也不低的四品齊大人定了偷人的淫、邪罪。
傅寶嫣卻是氣死了,她千辛萬苦做的局,竟被齊大人給攪黃了?
那個齊大人傅寶嫣見過,是個白白胖胖肚子溜圓的大胖子,曾經她還暗地裡嫌棄道,就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醜男人,居然也有那麼多黃花大姑娘上趕著被睡?
她們怕不是瞎子?
眼下,傅寶嫣卻是直罵柳珍珠是瞎子,連齊大人和國公爺的身型都分辨不出來?
就算井底昏暗,柳珍珠看不清楚,齊大人那樣一個肥壯的男子往她身上一壓,她也該立馬察覺到那個男人不是國公爺了呀!明知不是國公爺,她還叫得那般**做什麼?
若不是柳珍珠叫得那般大聲,林子裡的婦人們又怎麼會聽到?她們聽不到,就不會靠近廢井,不靠近就不會撞破井底的醜事!
今日不被撞破,哪怕柳珍珠已非完璧之身,她傅寶嫣也有辦法將柳珍珠重新送到國公爺床榻時,看上去是完璧的。
可眼下,柳珍珠和齊大人偷情,被這麼多人當場撞破,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隻能嫁去齊府給齊大人做妾了。
“柳珍珠就是個沒腦子的豬!”傅寶嫣氣得咬緊內唇,真真是白白算計了一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還不算,為了甩開太子促成井底的事,她方才還在太子跟前出賣了色相,提前付出了兩個雪團兒。姑娘家的黃花大身子多值錢啊,早幾日被太子觸碰,和晚幾日被太子觸碰,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吃不到嘴的姑娘,永遠是最香最誘人的。
就為了柳珍珠這頭豬,她傅寶嫣提前付出了,結局卻還隻是這樣!
這還不算,日後讓她上哪再去尋一個長得像柳珍貞的姑娘來?眼看著大房雞飛狗跳的日子就在眼前,卻硬是被柳珍珠這頭豬給攪黃了!
傅寶嫣真真是氣得肝疼!
“不氣,不氣……”傅寶嫣氣到後來,試圖深呼吸安慰自己,“不管怎樣,出了這樣的驚天大醜聞,好歹是除掉了柳珍珠,太子再不必因為當眾抱了柳珍珠一下就要負責了。”
今日,也算是小有成果。
這般多安慰自己幾次後,傅寶嫣還真的情緒穩定下來,沒那般氣了。
~
廢井邊,傅遠山掃了眼昏死得透透的齊氏,斟酌兩下,井底人的身份不宜當眾公布。方才他太過震驚,有一舜的腦子失靈,才導致一個不慎被齊氏看去了井底人。
傅遠山朝蕭氏使眼色,蕭氏會意,忙交代婆子將齊氏抬去客院休息,隨後又對圍在廢井前的眾人道:
“哎呀,這廢園常年不打理,也不知道春暖花開有沒有蛇出沒,你們快隨我出去,賞花看魚還是隔壁園子好。”
聽說有蛇?
哪個貴婦人能不變了臉色?
再說,井底的男人她們都確信是齊大人了,該看的熱鬨已經看完了,自然也該散了。
於是,那先頭圍著不肯散的長舌婦們,一個個的邊嘲諷齊氏,邊拐了個方向,跟隨蕭氏開始往林子外頭走去。
蕭絕見傅遠山和蕭氏開始清場,倒也沒阻止,安安靜靜立在一旁當他的美男子,宛若眼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瓜葛似的。
可就在蕭氏帶著婦人們往外走時,林子外頭忽的響起一陣陣驚天震地的哭喊聲:
“我的珍珠啊,你怎的這般命苦啊,是哪個該死的男人害了你啊!”
“珍珠啊,我苦命的女兒啊!”
“你最是乖巧不惹事的啊,哪個男人這般狠心,糟蹋了你呀……”
隻見驟然得知消息的柳老太太,慌裡慌張往廢園裡跑,五十多歲的老人家跑得又快又急,一步沒踩穩,身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連頭上的發髻都摔歪了,簪子也掉了一根落在土裡,有幾縷發絲散落下來,覆蓋在臉上,狼狽不堪。
眾人一聽柳老太太喊的話,就明白過來,這是井底姑娘的老娘來了。
眾人離開的步子再次停頓,有人看到柳老太太這般老邁了,為了女兒還著急忙慌地跑來一跤摔在地上,委實怪可憐的。
她們臉上現出幾絲同情來,她們也都是有女兒的,見柳老太太喊得這般淒厲可憐,忍不住想到,難道井底那姑娘並非自願與男人偷情,而是被人擼到這廢井中用強的麼?
蕭氏見柳老太太這般又喊又叫的,卻是緊蹙雙眉,這柳老太太真真是不懂事,她女兒出了這般的事,她不想著藏著掖著,卻恨不得喊破了喉嚨,鬨得滿天下皆知?
還一口一個“珍珠”,是生怕眾人不知道井底那不要臉的姑娘名字叫“珍珠”?
蕭氏原本還想著,到底是婆母娘家的親戚,柳珍珠不要臉,婆母還要臉呢,到時會儘自己全力替柳珍珠遮掩一下,儘力將事情壓下去,哪曾想,柳老太太竟然自己將女兒的大名捅了出來?
這怕是要“出名”了。
蕭氏緊蹙眉頭表示,柳老太太一家子真真是奇葩,腦回路與常人是不同的。
柳老太太何嘗不懂蕭氏腦裡想的那些?
她剛剛接到消息,說是她女兒珍珠與個男人在井底偷情時,她嚇得魂飛魄散。她女兒好不容易攀上了太子,要嫁進東宮的呀,怎能與旁的男人偷情?
鐵定是她女兒長得漂亮,被某個居心不良的臭男人盯上了。
那時候,柳老太太恨不得殺光了所有圍觀的人,要掩蓋住她女兒的醜事。
可接下來聽那小丫鬟附到耳邊小聲道:
“柳老太太您放心,咱們國公爺和郡主已經控製住了事態,您女兒委身太子殿下的事,一定能壓下去,保證沒有一個外人知曉。以後啊,有國公爺和郡主替柳姑娘撐腰,還是能嫁個小官當正頭太太的。”
聽到前頭那半截,柳老太太高興壞了。
要了她女兒身子的是太子殿下麼?
這是驚天大好事啊!
可是聽到後頭那半截,柳老太太的一顆心猛地沉下去,什麼叫“一定能壓下去,保證沒有一個外人知曉”?
什麼叫“以後啊,有國公爺和郡主替柳姑娘撐腰,還是能嫁個小官當正頭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