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傅寶箏有涵養,嘴裡也確實吐不出那麼多唾沫,否則,她真想一口口唾沫吐出去,淹死柳珍珠!
傅寶箏掃了眼柳珍珠露在裙裾外的大長腿和繡花鞋,冷笑道:
“表姑姑,四姨奶還有口氣在呢,要是知道表姑姑你光顧著傷心,連裙擺何時紮到了腰間都不曉得,四姨奶非得掛心死不可。好在,沒有男子走進來,要不表姑姑的清白……”
說到這裡,傅寶箏故意停頓一下不說話了,眼神直往柳珍珠露在裙擺外的大長腿上掃。
如此赤.裸.裸的目光,慌得柳珍珠趕緊放下裙擺,將大長腿裹住。
柳珍珠麵上很是尷尬,她到底還隻是個十九歲的姑娘,不是徹頭徹尾沒羞恥心那種。
在心愛的男人跟前哭,將自個兒弄得狼狽萬分,劉珍珠沒覺得有什麼,可是這些狼狽不堪和慘兮兮全落進了心愛男人的女兒眼底,柳珍珠就渾身都難受起來了,哭也不哭了,還匆忙整理了一番儀容。
傅寶箏看到這樣心底沒成算的柳珍珠,真真是越發鄙視起來,其實,柳珍珠但凡稍微聰明一點,都能假裝若無其事,該怎麼哭還怎麼哭,誰能把她怎麼地?
畢竟,她娘人事不省是事實啊。
可惜了,柳珍珠心底想著國公爺,心心念念都在國公爺身上,一舉一動都是為了國公爺,導致她被傅寶箏抓包後,人不太聰明的她立馬就慫了,露出馬腳來。
連哭聲都止了。
傅寶箏難以想象,蠢鈍如豬的柳珍珠進了東宮後,能活幾天?
不過,眼下太子身邊就她一個妾室,暫時倒也生命無憂。
思及太子,傅寶箏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傅寶嫣,傅寶嫣可真正是作精啊,有太子那般愛她,還不知足,整日裡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這下好了,將心愛的太子給算計到了柳珍珠身上,他們的第一次還那樣具有傳奇色彩,在小小的廢井裡纏纏綿綿、恩恩愛愛,這樣的圓房場地真真是一般的女子給不了的浪漫啊。
而且,據傅寶箏所知,太子在柳珍珠之前應該是沒有碰過彆的女人的,對於男人來說,這第一個女人多多少少都是特殊的。
傅寶箏再次打量一番柳珍珠,何況,太子的第一個女人還是柳珍珠這般會裝的小白兔,那就更特殊了。
太子連傅寶嫣那種作精都看不出來,興許太子對會裝的女人就是沒有抵抗力,興許不久的將來也會愛上柳珍珠呢?
上一世,傅寶嫣直到被四表哥砍去頭顱,都還是太子心頭的最愛,這一世,傅寶嫣會不會也體會一番太子移情彆戀的痛苦?
若真能如此,柳珍珠這輩子也算做了件好事。
於是,傅寶箏收起臉上的嘲諷之意,認真開導柳珍珠道:
“表姑姑,再過幾日你就要進宮去服侍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是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是個很好的人。但是……太子殿下這般高高在上的男子,對女子的貞潔就看得很重了。”
聽到這裡,柳珍珠沒什麼反應,還一心沉淪在為什麼返回來的不是國公爺的痛苦裡。
傅寶箏耐著性子,走上前去,蹲在倒地而坐的柳珍珠跟前,一字一句地瞎編道:
“凡是與太子有過肌膚相親的姑娘,若是再被發現與彆的男子有染,不需太子動手,就有秘密人士夜裡對那姑娘……哢嚓一下。”
說到最後一句話,傅寶箏配合著做了個狠狠抹脖的動作。
柳珍珠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雙手猛地抱住雙膝,說話都結巴了:“真……真的嗎?”
傅寶箏彎唇一笑,信口胡謅道:“自然是真的,皇家可是專門養了一批秘密人士執行這種差事,每年因為不貞喪命的小婦人可是不少。”
聽到這話,柳珍珠麵色有些慘白起來。
她,她一心想獻身國公爺,這對太子來說算不算是……不貞?
她的小命會不會也在一天夜裡,被“哢嚓”一下斷了脖子?
思及此,柳珍珠麵部五官都扭曲了,渾身更是顫抖起來。
傅寶箏卻湊近了柳珍珠,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的柔聲安慰道:
“表姑姑彆怕,不管先頭在彆的地方表姑姑有沒有心底惦念的人,隻要跟了太子後,表姑姑不再三心二意水性楊花,一心愛著太子殿下一個,太子殿下定能護住表姑姑周全的。”
“真……真的嗎?”柳珍珠雙眼裡泛起一絲希冀,連忙望住傅寶箏雙眼,聲音嘶啞道。
“自然是真的,表姑姑信我就是!”傅寶箏一手拍在自己胸口,說得豪邁。
柳珍珠點點頭。
傅寶箏仔細瞅著柳珍珠的麵部表情,見她確實被自己嚇住了,沒什麼算計的她短時間內是不敢再對自家爹爹作妖了,再過幾日,她又要住進東宮,從此再沒機會算計自家爹爹了。
傅寶箏心底小小鬆了口氣。
恐嚇住了柳珍珠,傅寶箏裝模作樣地去床前瞅了一眼昏死過去再沒醒來的柳老太太,就算是慰問過了,隨後就走出房門,要回自己的梨花院了。
結果,傅寶箏才剛走出房門,就在長廊裡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竟都是娘親身邊常年伺候的老嬤嬤。
傅寶箏心頭一笑,這一世的娘親不錯啊,自個不來客院,卻是派了好幾個老嬤嬤住進客院監視著柳珍珠的一舉一動呢。
這樣一來,傅寶箏就更放心了,這一世的爹爹應該不會再被柳珍珠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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