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樣子一搞,傅寶箏胸腔裡那顆心啊,真的是噗通噗通直打鼓啊——難道她臉上寫了“待捉奸”三個字?
卻聽傅遠山蹙了眉頭,疑惑道:“廚子不是說你心情不好,胃口不好,吃不下飯麼?”
傅寶箏:……
合著,爹爹大晚上的跑來一趟,就是為了這個事?
為了確定她心情好不好,還特意用燈籠照了半晌?
驚訝歸驚訝,驚訝過後,傅寶箏心底很是暖暖的,爹爹就是爹爹,天底下對她最好的男子。
傅遠山在燈籠下盯著女兒的臉,接著道:
“可你看上去,心情挺好的樣子啊?眉飛色舞,跟剛剛經曆了大喜事一樣!”
傅寶箏:……
這話,她真心不知道該如何接。
“該死的廚子,自己手藝不佳,害得我的寶貝吃不下飯,就找心情不佳、胃口不好的借口推卸責任,該罰!”
傅遠山氣哼哼了幾句,然後忽的從懷裡掏出一隻燒雞來,遞到女兒手上道:
“來來來,寶貝,這是爹爹連夜趕去燒雞鋪子給你買來的,還熱乎的,你趁熱吃啊,餓肚子可是不行,虧了啥都不能虧了自己的肚子,聽話啊!”
傅寶箏雙手捧著熱乎乎的燒雞,一時胸口暖呼呼的,爹爹對她真好,聽說她沒扒拉幾口飯,就連夜去給她買燒雞吃。
“爹爹,你真好。”傅寶箏就差熱淚盈眶了。
“嗯嗯嗯,好了,你去吃吧,你娘也餓了,還在房裡等著爹爹帶燒雞回去吃呢。”傅遠山丟下這話,就趕緊走了。
傅寶箏:……
敢情是娘親大晚上的餓了,爹爹順帶……給她捎回來一隻燒雞?
傅寶箏望著爹爹簡直飛奔而去的背影,忽的有些羨慕娘親,爹爹對娘親真好啊。
“怎的,這就羨慕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傅寶箏轉身一望,不知四表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眼下正嘴角帶笑地望著她。
“你跟了我,我以後隻會待你更好。”蕭絕笑得大言不慚。
傅寶箏抱著燒雞,沒接話。
“來,帶你去個吃燒雞的好去處。”蕭絕拉了傅寶箏手腕就走,夜色裡,傅寶箏被他拽得有些跌跌撞撞。
正當傅寶箏要問去哪時,蕭絕忽的攬住她小腰,帶她飛上了一處屋簷頂,笑道:
“坐在這上頭吃,最放心。”
“放心什麼?”傅寶箏沒明白。
蕭絕率先挑了一處,坐下朝她笑道:“在這上頭,我對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丫鬟婆子瞧到啊,你說放心不放心。”
這話,傅寶箏真心沒法接,一張臉在月色下紅得發燙。
蕭絕一把拿過她手裡的燒雞,打開包燒雞的油紙,一股辣辣的香味撲鼻而來。
燒雞擱在屋簷上。
蕭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地,示意傅寶箏過來坐。
不過傅寶箏到底沒有蕭絕那麼放得開,哪怕在無人的屋頂,斟酌一下後,傅寶箏走到了燒雞那頭去坐,兩人中間隔了燒雞。
看到傅寶箏的選擇,蕭絕隻是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
傅寶箏見他沒堅持要緊挨著自己坐,頓時鬆了口氣。說實在的,方才在房裡時,四表哥一下子就攬住了她,哪怕隻是圈住她肩胛,哪怕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層窗戶,她也夠臊得慌了。
甚至,那會子心底是有點隱隱害怕的。
剛重生回來時,傅寶箏不怕四表哥,因為知道四表哥絕對不會傷害她。
可是,隨著接觸增多,傅寶箏越發看明白——四表哥的“紈絝之首”之名真不是白來的,行事作風真的與規矩公子哥們相差甚多,在四表哥眼底,怕是壓根就沒有“世俗禮教”四個字,做事全憑心情,怎麼瀟灑肆意怎麼來。
這一點,在男女關係上,大抵也是的。
可是傅寶箏不同,她規矩了兩世,眼下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真的做不到跟四表哥一樣隨便。
偶爾被他揩油,傅寶箏還可以接受。
可若是像方才屋裡那般,被四表哥摟著長時間不放,她就心底會隱隱打鼓了。
畢竟男子大多容易情動,長時間親密接觸,容易出事。
所以,眼下傅寶箏沒有緊挨著四表哥坐下,而是讓兩人中間隔了燒雞。
“來,你先來一口。”蕭絕撕下一塊燒雞肉,微微傾身,舉起手塞進她嘴裡。
頃刻間,辣辣的味道跑遍了傅寶箏舌頭。
但是,此刻傅寶箏卻沒多餘的精力去體味那股子香噴噴的辣味了,因為方才四表哥在喂她燒雞肉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唇瓣。
頓時,她的唇瓣就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酥酥麻麻的。
這種感覺是她上一世從沒有滋生過的,頓時有些慌亂,趕忙低頭咀嚼口裡的燒雞肉。
“怎麼不敢看我了?”蕭絕往自己嘴裡丟了一塊燒雞肉,側身坐著,盯住傅寶箏笑。
傅寶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偏過頭去。
“手指碰了一下你的唇,就這樣羞澀,若我吻你了,你該怎麼辦?”蕭絕忽的拿開兩人中間的燒雞,挪到她身邊坐著,在她耳邊輕輕催問道,“嗯?”
傅寶箏頓時很緊張,偏過頭不敢看他。
蕭絕盯了她半晌,最後笑著重新拿起燒雞來,又給她嘴裡塞了一塊,他自己也一塊吃。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燒雞就吃完了半隻。
這段時間裡,傅寶箏的手就沒觸碰過燒雞,全是蕭絕喂她的。
“四表哥,有件事,你幫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傅寶箏前半段時間裡,光顧著緊張羞澀了,後來大概是燒雞吃多了,有些口渴,有些油膩,蕭絕去廚房偷了點水來,蕭絕再次回到傅寶箏身邊時,傅寶箏那顆緊張的心已經平複了很多,突然想起她還有煩心事沒解決。
“何事?”蕭絕擰開蓋子,遞給她一壺水,他自己也擰開一壺喝了起來。
傅寶箏有點支支吾吾道:“就是……今日花街上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對我娘說。”
傅寶箏將她娘親身懷六甲,但又不能受丁點刺激的事,通通告知給了蕭絕,然後雙眼企盼地望著他。
“你跟我說,我也沒有好法子解決啊。”蕭絕舉起水壺灌了一口,隨意道。
“四表哥,你幫幫我嘛,我知道你最聰明絕頂了,這世上就沒有難倒你的事。”傅寶箏小手扯住蕭絕衣袖,給他戴高帽。
“還真有難倒我的事,比如……怎樣才能吻到你。”蕭絕忽的拿下水壺,不喝了,轉過頭來盯住傅寶箏的臉道。
傅寶箏一驚,四表哥這麼直接的嗎?
嚇得她扯住他衣袖的手,都鬆開了。
她鬆了手。
他卻忽的出手捏住她下巴,就湊了過去。
屋簷上,沒有武功的傅寶箏避無可避,最後緊張地閉了眼,人也有些往後縮。
“箏兒,你膽子真小,”蕭絕望著緊緊閉眼的傅寶箏,盯著她紅紅的雙唇,忽的笑道,“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姑娘……所以……”
蕭絕腦袋湊過去一下,很快就鬆開她,坐回了原位。
傅寶箏一驚,這樣就完了嗎?
睜開眼,見四表哥又在喝水吃燒雞了,傅寶箏才真的信了,四表哥確實完了。
“怎麼,不過癮?”蕭絕放下水壺,笑道,“你記住哈,不是四表哥水平不行,隻是暫時放過你。誰叫你可愛到讓我隻想憐惜呢。”
聽到這話,傅寶箏耳朵根都漲紅了。
方才四表哥隻是飛快吻了下她耳垂,哦不,按照四表哥的認知,那就不叫吻,隻是唇瓣擦了下耳垂。
不算觸碰的觸碰。
忽的,遠處天空衝上一道紅色。
蕭絕見了,立馬收起沒吃完的燒雞和水壺,攬住傅寶箏跳下屋簷。
“四表哥……”傅寶箏猜到方才的那道紅色是信號,知道四表哥要走了。
“怎麼,舍不得我走?”蕭絕將燒雞和水壺塞到她手裡,“那你給我吻一下,我就陪你一夜。”
這人,真真是什麼時候都要討她的便宜,傅寶箏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自然,蕭絕也就是逗她玩,調節一下氣氛,並不是真心要做什麼過分的事。他知道,她跟那些姑娘不同,成親前不會將自己交付出去的,他也舍不得讓她那麼委屈。
“你娘親的事,你放心,我會全部處理好,你不用插手,等著做我未婚妻就是。”蕭絕最後對她說完這句,就真的跳出圍牆,消失在了夜色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這一更,5200字,肥不說,最主要的是甜。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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