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撩人58
想怎麼搞, 就怎麼搞?
秦霸天耳裡頓時響起傅寶箏曾經在假山裡的那管聲音,妖嬈萬分啊,哪個男人聽了都得浮現連篇。
傅寶嫣說實在的, 還真是個尤物, 若不是出身還行, 被養在傅國公府好好保護著,真落進勾欄院裡怕是要將那些頭牌搶得生意都要少一大截。
嘖嘖嘖,今日這樣的美人要落入他秦霸天手裡了嗎?
秦霸天笑著朝蕭絕保證道:“絕哥放心, 這等事兒保證讓絕哥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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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園子前庭。
二太太邢氏下了馬車後, 就努力挺直腰杆子, 抬起她三十好幾卻依然風韻猶存的臉,努力笑著顯擺她豪門貴婦的端莊優雅來。
小門小戶出身的二太太邢氏,自打嫁進傅國公府那一日起, 就一直在模仿世家貴婦的走姿,尤其模仿蕭瑩瑩的大氣端莊樣子, 自認為模仿得很到位,每一步都能踏出風采。
可惜前些年每次出門,都是跟在蕭瑩瑩身後當陪襯的, 陪襯了這麼些年一直都是不起眼的綠葉。
今年她們二房因為太子的事得罪了大房,蕭瑩瑩出門赴宴之類的再也不帶二太太邢氏了, 倒是讓二太太邢氏解放了出來, 可以好好兒獨自綻放她紅花的美豔,再也不必當綠葉做陪襯了。
因著這個原因,今日再一次做紅花的二太太邢氏, 頭上戴的是血石紅寶簪子,穿的是一身耀眼的正紅色大長裙,腳下配的也是正紅色鑲嵌東珠的繡花鞋。
真真是從頭到腳的紅,費勁心力將自己打扮成一朵行走的大紅花。
“娘,您今兒個真美。”一身胭脂紅大長裙的傅寶嫣,跳下馬車後,挽住娘親的手臂,再次讚美道,“有娘親這個大美人在前,女兒都被比下去了。”
這話說得就誇張了。
傅寶嫣可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又正當妙齡,哪是三十好幾的半老徐娘媲美得起的?
但是傅寶嫣知道自己娘親就是那種喜歡被人誇讚,被人捧著的,隨意吹捧一下,她娘親一個得意,等會兒戰鬥力會更猛的,是以,傅寶嫣真是不遺餘力地吹捧。
果真,二太太邢氏越發得瑟起來,帶著女兒穿過花園,要往看戲的樓裡走去時,她不僅眼角眉梢都釋放騷情,連腳步都宛若輕盈的蝴蝶,飄飄欲仙了。
途中,遇上個還算有點頭之交的官太太,那官太太隨意寒暄一句:“喲,二太太今日光彩照人啊,真美。”
二太太邢氏立馬就接道:“昨兒我們府上有大喜事,我一高興啊,自然就光彩照人了。”
“哦?什麼喜事?”官太太自然要問的。
二太太邢氏立馬故作驚訝道:
“那麼大的事兒,你們居然都不知道?我那侄女傅寶箏不是沒當成準太子妃,受了情傷哭鬨著不肯再嫁麼?虧得有晉王世子百般安慰,哄得我家侄女又眉開眼笑了。”
“昨兒個啊,我家侄女去花街尋晉王世子時,也不知怎的,我家侄女一嘟嘴一生氣,就降服了晉王世子,晉王世子忽然當著整條街所有姑娘的麵,來了一場堪比話本子的浪漫表白。眼下呀,我家侄女終於好事將近了。”
這話含金量很大啊,一是暗示傅寶箏被太子踹了後,就自暴自棄跟風流的晉王世子勾搭上了。
二是指出傅寶箏思念極了晉王世子,已不知廉恥到主動去花街的勾欄院裡尋人的地步,花街那種地方,最是放浪形骸之處,傅寶箏進進出出,與風流的晉王世子之間發生過什麼?
怕是乾淨不了,興許肚子裡有了什麼變化,才成功逼得晉王世子表態一番,終於要婚嫁了。
官太太聽到這話,簡直震驚極了,天呐,傅寶箏私下裡這般行為不檢點的嗎?
傅寶嫣見官太太那表情,立馬知道自己提前讓娘親背下的話,果真起了效果。而這些個官太太啊,就沒有不長舌婦的,讓一個知道了,等會兒就會有一片人都知道。
自然,隻是背地裡詆毀一番,再傳到郡主耳裡,這種殺傷力還是太小了,所以呢,傅寶嫣計劃的遠遠不止是這樣。
於是,傅寶嫣站在二太太身旁,臉蛋帶笑地插嘴道:
“娘,大伯母都說了,這幾日她身子不舒服,要在府裡養胎,兩家接親的事過幾日才能提上議程呢。這還沒板上釘釘的事,娘親少混說。”
傅寶嫣厲害啊,一句話就暗示官太太,郡主這幾日都要坐在府裡養胎,沒空出門來戲園子聽戲的,所以呀,此時此刻想要暢聊什麼,都是可以的,儘管放心大膽的聊就是。
有傅寶嫣母女在一旁煽風點火,這一放心大膽地聊,會出什麼事,就顯而易見了。
沒有當事人在場,長舌婦的嘴呀是最能落井下石和胡說八道的,等她們一行人走進看戲的樓層,傅寶嫣母女就立即閉嘴,專讓那些被蒙在鼓裡的官太太們嚼舌根去。
而且在傅寶嫣的引導下,她很有自信,一定會讓長舌婦們在距離傅寶箏母女最近的地方時,聊到的內容一定是最能刺激到郡主的那部分——嘲笑傅寶箏私生活不檢點,與晉王世子在花街搞上了,而且還很可能珠胎暗結,在傅國公府的施壓下,晉王世子終於準備負責,要去提親了。
稍微想想都知道,郡主蕭瑩瑩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在戲園子裡陡然聽到她寶貝女兒的齷鹺大戲,一定會當場氣得胎氣大動,就她那身子骨,最幸運也得小產,不幸的話就得一屍兩命。
“嗬,不要怪我傅寶嫣無情,實在是你們大房欺人太甚。”
自從柳珍珠作為太子側妃入住東宮後,傅寶嫣就無時無刻不在記恨大房一家子,是他們見不得她傅寶嫣獲得太子的真愛,是他們故意安插柳珍珠橫在她和太子中間。
她這個真愛還沒成為太子的女人,柳珍珠居然在大房的算計下先得到了太子的人,又得到了高高在上的側妃之位,這所有的一切,休想她傅寶嫣原諒。
絕不原諒!
一句話,隻要讓傅寶嫣逮住了可以擊垮大房任何一個人的機會,她就絕不會放過。
所以,有了今日要整死蕭瑩瑩的一切!
她要看著國公爺和傅寶箏痛不欲生,他們悲慘了,才能讓傅寶嫣心底獲得一點點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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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園子裡,傅寶嫣母女和那個官太太一路穿過前庭花園,途中還偶遇了幾個家世也不怎麼樣的官太太,她們幾個都不是那種消息靈通的,被傅寶嫣母女一頓說,就立馬信了。
一行人真真是聊得開心極了。
忽的,她們幾個正要走下長廊,進入聽戲的樓時,月洞門那兒的守門小廝忽的飛快塞給傅寶嫣一張紙條。
傅寶箏心底一喜,以往每次太子哥哥想見她,都會以差不多的方式讓人給她塞紙條的。
因著柳珍珠嫁進東宮有幾日了,傅寶嫣心底酸得很,很思念太子哥哥的,於是當即偷偷摸摸落在最後頭,偷偷兒背過身展開紙條來看,隻見上頭寫道:
“嫣兒,夫君在三樓天字號雅間等你,快來。”
果真是太子的字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自從傅寶嫣與太子私下裡拜堂成親後,傅寶嫣在心底就喊了太子千千萬萬句“夫君”了,眼下看到太子哥哥親筆所書的“夫君”二字,傅寶嫣心頭頓時甜蜜上湧,幸福感溢滿胸腔。
幾乎在刹那間,傅寶嫣就想拋下眼前的一切,立馬去天字號雅間與她的夫君摟摟抱抱,親吻一番。
不過想著眼下馬上要上演的大戲,傅寶嫣又有了一絲猶豫,沒有她在長舌婦中間做引導,光憑她娘很難把握住火候,關鍵時刻唱戲唱不到位,可就白白便宜了蕭瑩瑩那個賤人。
可是看著字條上熟悉的“快來”字眼,傅寶嫣又明白,太子今日怕是時間很趕,沒有那麼多功夫一直等她。
權衡思忖片刻後,傅寶嫣有了決定,飛快走上前拉了她娘親一把,悄聲道:
“娘,一切計劃先暫停,您帶著她們幾個快將話題岔開,隨便聊點彆的什麼都行,千萬彆再提傅寶箏的事了。待我回來後,再另做打算。”
二太太邢氏有些懵逼,中途喊停,女兒這又是唱的哪出?
傅寶嫣悄聲道:“娘,太子殿下找我,我得先趕過去。”
二太太邢氏聽到“太子殿下”幾個字,立馬笑逐顏開的,保證馬上換話題,絕不打草驚蛇。實在是二太太邢氏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在沒有女兒把控的情況下,她很難單獨搞定今日要做的事。
二太太邢氏保證過後,立馬催著女兒快去與太子約會。
傅寶嫣心中已經謀算好了,待她與太子約會完畢後,再與娘親重新回到戲園子外頭去,重新進一遍戲園,重新抓住幾個偶遇的長舌婦聊天,然後再一切按照既定的計劃走一遍,去刺激蕭瑩瑩。
如此這般,不過是將計劃往後拖延了一小會,隻要她與太子私會的時間不太長,不會耽誤事的。
安排好娘親後,傅寶嫣飛快尋了個借口離開了那幾個官太太,偷偷摸摸去赴約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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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寶嫣沒一會,就登上三層,尋到了天字號雅間。
輕輕扣門。
雅間門一下子就打開了,心底惦念太子的傅寶嫣閃身而進,負責開門的太監小菜子立馬出去帶上了房門。
小菜子是太子殿下的貼身太監,每次跟隨太子出宮的人都是他,傅寶嫣還是比較熟悉的,是以小菜子帶上房門出去後,傅寶嫣立馬就朝屏風後立著的人影,嬌聲喚道:
“夫君。”
這聲“夫君”喚得真真是百轉千回,彆說是最愛她的太子了,就是任意一個路人甲,隻要還是個男人,幾乎都要被她這聲“夫君”叫得勾去了三魂六魄。
眼下屏風後的男人就是這般,聽到她的聲音,迫不及待從屏風後探出白皙的手,朝傅寶嫣招了招。
傅寶嫣見了,忽的“噗嗤”一笑,今兒的太子真真是有情、調啊,也不知打哪兒學來的,竟學了這麼一招“不見其人,先見其手”。
不管從哪兒學來的,肯定不是從柳珍珠那學來的,這個信心,傅寶嫣還是有的。
思及柳珍珠,傅寶嫣立馬心底又冒起了酸,在酸勁的刺激下,傅寶嫣幾個箭步就繞過屏風,衝進了太子殿下懷裡。
忽的,傅寶嫣察覺哪兒不對勁,但還不等她仔細去辨彆,太子殿下已經緊緊攬住她,腦袋湊了下來。
親的感覺也不對,與曾經差異巨大,之前的太子從沒如此用力親過她。
傅寶嫣試圖推開太子撒嬌:“夫君,不可。”
可今日的太子一點都不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