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2)

美色撩人 寒木枝 9240 字 7個月前

美色撩人86

慈寧宮。

太後娘家來了好多姑嫂和侄孫女, 一個個的都跟解語花似的圍繞在太後身邊,歡聲笑語不斷。

不過,論誰最得皇太後喜愛, 卻要首推嬌俏動人的傅寶箏了。

“哎呀,外祖母, 您太壞了!”

傅寶箏被皇太後調侃,羞臊得直跺腳。

皇太後聽著這句“外祖母”, 卻是笑得更歡了。按照血緣關係來說, 皇太後隻是傅寶箏外祖父的皇嫂, 得尊稱一句“堂外祖母”,但兩家親厚, 傅寶箏漸漸兒就叫成了外祖母,跟嫡親血脈似的。

傅寶箏在長輩麵前又嘴甜,一句嬌滴滴的“外祖母”聽得皇太後耳朵根都酥了。

皇太後摟住傅寶箏道:“快彆臊了, 多大的姑娘了, 親事還沒定下來,光是臊有用?”

哎呀呀,你聽聽,皇太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寶箏越發紅臉躲進皇太後懷裡了,不過小臉藏起來,一雙眼珠兒卻在偷瞄娘親……

唉, 隻見蕭瑩瑩接過皇太後的話,嬌嗔笑道:“太後娘娘,您是不是不疼箏兒了, 這麼盼著她早早兒出嫁?”

這話聽著親呢,細嚼一番,滿宮殿的人都聽出了蕭瑩瑩話裡的拒絕。

原來,皇太後受兒子兒媳晉王夫婦所托,又心疼孫子蕭絕,便有心要給蕭絕當媒人呢,拐彎抹角將話題扯到了傅寶箏年歲上頭,然後順理成章提一提和蕭絕的親事。

可蕭瑩瑩反應快,知道這事兒由太後當著眾人的麵提出來,會不好拒絕,便搶在太後還未提及蕭絕名字時,一口回絕了。

如此,事兒還沒正式說,也就算不上什麼打臉。

皇太後一見蕭瑩瑩這態度,也就不好再撮合了,隻得順著蕭瑩瑩的話,笑道:

“哪能啊,咱們家的姑娘自然得多留幾年,才舍得出嫁的。”

傅寶箏聽到這話,埋在太後懷裡的俏臉,卻是失了紅潤。

連太後娘娘都勸不動娘親半分,娘親的固執第一次讓傅寶箏感覺,想要嫁給四表哥,真的是路漫漫了。

失望歸失望,當傅寶箏從皇太後懷裡抬起頭來,臉上又恢複了紅潤,還一副鬆了口氣的輕鬆感,宛若她真心看不上晉王世子,幸虧娘親拒絕了似的。

正在這時,蘇皇後和太子妃到了。

傅寶嫣是來尋傅寶央晦氣的,不過在太後宮裡不敢太過放肆,總得等傅寶央離開了太後視線才好動作。卻不曾想,一進來竟從傅寶箏臉上捕捉到了那抹鬆了口氣的感覺。

傅寶嫣心頭一個激靈,莫非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傅寶箏,在太後宮裡被人給擺了一道,被刁難了?

這可是大喜事啊!

隻要傅寶箏心頭不爽,傅寶嫣就開心。

於是,傅寶嫣給皇太後請過安,又與眾位夫人簡單寒暄過後,立馬拐彎抹角跟殿裡的夫人姑娘打聽方才發生了什麼。

待得知,又是晉王世子的事時,傅寶嫣心頭樂嗬死了。

瞧瞧,傅寶箏出身好,容貌絕美又如何,連一向疼愛她的太後都覺得她隻能匹配晉王世子那樣的浪蕩子。

“本宮的兩個堂妹呢?”傅寶嫣與一眾人聊過後,發覺不見了傅寶箏和傅寶央,這可不行,她前來慈寧宮的最大目的,就是在傅寶箏和傅寶央跟前好好兒顯擺顯擺她太子妃的高高在上呢。

宮女立馬低頭回稟道:“啟稟太子妃,兩位傅姑娘出了慈寧宮,往禦花園那頭去了。”

“哦,好,本宮也去。”傅寶嫣立即抬腳就走。

~

“哎呀呀,在太後宮裡快憋死我了!”

傅寶央拉著傅寶箏走出慈寧宮後,立馬捂住胸口大喘了一口氣。

傅寶箏笑了:“你要不要那麼誇張?”

“哎呀呀,哪裡有誇張?”傅寶央頭一回進宮,哪哪都不適應,尤其皇太後宮裡的下人又多,那些宮女太監一個個杵在那,就跟派來監視似的。

宮裡規矩又多,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都有規矩拘著,傅寶央平日裡本就不是個規矩人,進宮前又被娘親叮囑了十萬八千遍,就差沒哭著求她不許亂來了。

這樣一來,傅寶央就更不敢行差踏錯了,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貴人雲集的慈寧宮。

真真是憋死她了。

傅寶箏聽傅寶央說起那些個不自在,倒是“噗嗤”一聲笑開了:“沒想到啊,還有央兒你放不開的場合。”

要知道,央兒從來都江湖女俠似的,上天入地都不收斂。

不過說實話,在行差踏錯一步就能遭來禍患的皇宮,央兒還是拘束守規矩一些好,哪怕不自在也是暫時的。

這個道理,傅寶央自然也懂,是以她絲毫都不糾結,拉傅寶箏出了慈寧宮,立馬就舉目四望,尋找著此次進宮的唯一目標——蘇宴。

“有可能在禦花園。”傅寶箏猜測道。

“那咱們快去!”傅寶央雙眼放光地催促道。

傅寶箏看到傅寶央這個急迫樣子,忍不住祈禱上蒼,期待央兒和蘇宴的這次見麵能燃燒起火花呀。

一刻鐘後,兩人繞過一片紅梅樹,遠遠的看到花花綠綠的錦衣華服行走在各色花卉間,好多姑娘和公子在禦花園裡賞花呢,姑娘們一個個麵帶微笑賞著花,事實上她們自己也是花,正被禦花園裡的公子們時不時偷瞄一眼。

有那些沾親帶故的表哥表妹則大大方方聚在一處說話兒。

“箏兒,這裡,我在這裡!”忽的,禦花園那邊頂頭一個淺粉色宮裝的姑娘朝傅寶箏招手。

傅寶箏一看,呀,是寶福郡主呢。

好久不見。

寶福郡主可是傅寶箏從小玩到大的閨蜜,進了宮勢必要好好兒聚一聚,說說話的,是以,傅寶箏立馬拉著傅寶央朝那頭走過去。

“我說蕭絕,你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何必硬要吊死在一朵花上呢?”

傅寶箏正走著時,前方花樹叢裡忽的飄出這樣一句話。

傅寶箏腳下微微一頓,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朝前走。

花樹叢裡,蕭絕背靠一株紅梅樹,吊兒郎當地靠在那。

一個紈絝模樣的皇室子弟遞給蕭絕一壺酒,勸道:

“喂,我說蕭絕,看在哥們一場的份上,我真心勸你,女人那玩意真心越哄越矯情,你越卯足了勁去追她,她就越覺得自己牛逼哄哄,不可一世。那個傅寶箏,我瞧著,也就臉蛋比彆的姑娘漂亮點,出身高貴點,僅此而已,蕭絕你真心犯不著為了她變成全京城的笑話……”

聽到這話,蕭絕抬起一條腿隨意地踩在另一株紅梅樹樹乾上,像是橫在兩樹之間的一根木條,舉高酒壺,張嘴接住傾倒而下的酒,然後大笑道:

“南王世子,這你就不懂了,什麼樣的姑娘最惹人惦記?”

說到這裡,蕭絕不開口了,隻聞著手裡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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