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2)

美色撩人 寒木枝 9410 字 7個月前

美色撩人102

爆發擁擠踩踏事件, 好些姑娘、婦人、小孩紛紛掉進冰涼的河水, 求救聲,呼喊聲, 此起彼伏。

冰天雪地的,河水刺骨, 不及時救援,河裡的人全都得活生生凍死。

好在,花燈節巡邏官兵很多, 迅速組織人手展開救援, 一個個跳進河裡救人, 一時九淮江麵跟煮餃子似的處處漂著人。

“央兒……央兒……”

央兒掉進河裡失蹤, 急壞了傅寶箏, 帶著護衛沿著河岸一路尋找下去, 十幾名護衛三個一隊,輪番下水搜尋,可尋出好遠好遠都沒見到人影。

傅寶箏急哭了, 嗓子也喊啞了。

“姑娘, 姑娘, 找到一隻鞋。”

很久之後, 一個護衛在河畔撿到一隻繡花鞋,傅寶箏拿到手裡時人都在顫抖。

她認得,真的是央兒的繡花鞋,上頭的花樣子還是她倆一塊探討出來的,模仿的岩石夾縫裡頑強盛開的某種不知名的小紅花。

如今, 繡花鞋在這裡,央兒人去了哪?

央兒不識水性,會不會……會不會……

想到那種可能,傅寶箏就渾身發顫。

“箏兒,咱們央兒吉人自有天相!絕不會出事的!”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得知消息,趕到傅寶箏身邊,不停說著打氣的話。

央兒是他們三的親妹妹,他們哪能不急?

尤其人是他們三帶出來的,中途卻被拋下,他們三自己與心愛的姑娘約會去了,這事兒回府跟爹娘交代,非得被揍死不可。

所以,論焦急程度,他們兄弟三才應該是最焦急的,但他們到底是男的,比較理智一點,隻要不見屍體,就還有希望。

傅寶箏緊握濕漉漉的繡花鞋,紅著雙眼,深一腳淺一腳沿著河岸繼續朝下遊找下去。

可又過去一個時辰,月亮西沉,都到了二更天,還是沒有央兒的蹤跡。

偏偏天公不作美,還刮起了颶風,風沙走石,加劇了尋人的難度。

寒風一陣陣加劇,溫度驟降,傅寶箏裹著厚實披風走在岸上,都凍得頻頻打噴嚏,過去一個半時辰了,可想而知掉入水裡渾身濕透的央兒存活幾率有多小。

“央兒……”傅寶箏每喊一句,都在哭。

此時,傅國公府已經得知央兒失蹤的消息,國公爺傅遠山親自帶了大批人馬出來尋。

“箏兒,你先回府,剩下的交給爹爹。”

傅遠山見寶貝女兒雙眼紅腫似核桃,鞋和裙擺都打濕,一雙手凍得通紅,走路姿勢也不對勁,可能雙腳都磨出血泡了,心疼壞了。

傅遠山再不肯讓傅寶箏繼續下去,強行抱起她丟上馬車。

“爹,我不走!”傅寶箏抓著車廂門不肯進,哭道,“爹爹,我不走,央兒還沒找到,我不回去……我不……”

央兒生死未卜,傅寶箏說什麼也不可能在生死存亡關頭,丟下央兒,自己躲回溫暖如春的府裡。

她做不到。

反抗激烈。

“好,你留下,但你不許再下地,必須待在馬車裡!”傅遠山退一步,語氣卻很強勢。

冰天雪地的,失蹤這麼久,央兒的存活幾率很低,按照傅遠山的想法,女兒最好是先回府,避免……真尋到屍體那一刻,女兒會刺激過度到昏厥。

但看到女兒反抗激烈,說什麼都不肯,傅遠山也隻能是妥協。

傅寶箏被爹爹一頓吼,反倒是鎮定了下來,配合地點點頭:“好,我留在馬車上。”

隻要還留在尋人的一線,傅寶箏就感覺她的央兒還跟她在一起,沒飛到另一個國度。

~

傅寶央迷迷糊糊醒來時,喉嚨有些疼痛,想發聲,又有些喊不出來,終於輕哼出來,卻是沙啞得厲害。

驀地,有什麼涼幽幽的東西滑過下頭,傅寶央閉著眼還未睜開,但姑娘家的自我保護讓她本能地探手去抓,卻抓到了一隻暖暖的東西。

像是人的手。

比她的大。

這一下,傅寶央徹底驚醒了。

猛地睜眼,闖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身影,瀟灑哥哥。

她抓住的大手,自然也是瀟灑哥哥的。

“瀟灑哥哥,你在做什麼?”傅寶央弓著身子躺在暖暖的被窩裡,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曾經賣力叫喊過上萬次,喉嚨早已喊破的那種沙啞。

聽著自己啞啞的聲音,傅寶央有些懵,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聲音怎的大變樣了。

“給你上藥,這種藥涼涼的,你會舒服點。等會走路也能正常點。”李瀟灑並不挪開傅寶央的小手,任由她抓著手掌手背,幾根手指頭卻繼續有條不紊地抹藥。

一下又一下,輕輕擦過她微微紅腫的地方。

傅寶央驟然臉色大紅,張張嘴,舌頭羞得直打結,但到底還是結結巴巴說出了口:

“瀟灑哥哥……我,我自己來……”

邊說,邊手上用勁,試圖阻擋瀟灑哥哥。

“怎麼,我笨手笨腳弄疼你了?”李瀟灑微微歪頭,望著她笑,不過他麵皮也有丟丟發燙,小聲解釋道,“我這也是第一次給姑娘上藥,難免笨了些……但我就是想親手給你上藥,央兒,你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傅寶央平日再大大咧咧,此刻也是臊得紅了臉。聽瀟灑哥哥說,這是他第一次給姑娘上藥,說實話,心底還是有些舒服的。

不過沒舒服多久,傅寶央就問出了彆的問題:

“瀟灑哥哥,你,你真是第一次給姑娘上藥麼?以前,手臂,肩膀,彆處的傷口都沒給,沒給彆的姑娘上過?”

問出這種話,傅寶央連脖子都紅成了晚霞。

李瀟灑手下一頓,有些意外地看向傅寶央,半晌才笑問道:

“咱們傅女俠這是在吃醋嗎?”

傅寶央立馬不吭聲了。

李瀟灑不想她誤會,斂了笑,比較正經道:“以前都是錢貨兩清,花銀子買的東西,哪裡值得我再花彆的心思去做什麼。”

“央兒,你是唯一的。”

無論是花心思,還是抹藥,都是唯一的。

傅寶央心頭止不住發甜。

好不容易戀愛一場,哪個姑娘不想自己是唯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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