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傅寶箏好不容易故意挨了一個又一個雪球,迅速濕了衣裙鞋襪,得了離開的機會,哪裡還顧得上去什麼小木屋?
第一時間當然是溜掉,去千璽宮找四殿下啊。
可當傅寶箏衝到千璽宮前,也就是如今的萬琉宮時,猛地驚到了,門口一個守衛沒有,宮殿門上也紅漆斑駁。敲半天門,更是沒人應。
傅寶箏努力用肩頭推開宮門,透過門縫往裡瞅更是驚到了——裡頭白雪和枯葉遍地,一看就是荒廢許久無人住。
陰風襲來,傅寶箏心頭一顫,怕怕的。
“四表哥這輩子應該是換宮殿住了。”傅寶箏小腳往回縮,四表哥那般瀟灑的一等富貴閒人,絕不可能委屈自己住這麼個破落地的。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窸窸窣窣聲,傅寶箏自從當阿飄時瞎了半年,耳朵就比常人靈敏些,反頭一看空無一人,但總感覺有人躲在暗處偷窺她,嚇得再不敢逗留,慌亂關上宮門就往倚梅園方向跑,人多的地方總歸有安全感些。
可跑到半道,她又慌了步子,直覺告訴她前路也不大對勁,總像有人在暗處候著她似的。
忽的,右手食指燒得疼,似被灼傷似的,疼得厲害。傅寶箏不大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甩甩手,忽的那頭的假山上有一道飄逸白衣閃過。
是四表哥最愛的飄逸白衣。
“四表哥?”傅寶箏慌亂的心,一想到四表哥,立馬就像有了主心骨,驀地平靜下來七分。
再不猶豫,她拔腿就拐道奔向假山,奔向那道閃過白衣的地方。
很快,傅寶箏就笑了,隻見前方假山半腰處一個身穿飄逸白衣的男子,有路不走,直直從假山上拽著條枯藤跳下來,濺起一地雪花。
一旁的紅梅樹受了驚,撲簌簌震落枝葉上的積雪,被風一卷朝他揚去。
白衣,紅梅,落雪紛紛。
瀟灑肆意,張揚又放肆。
隻一眼,傅寶箏就確認了,在皇宮裡這般不守規矩放肆的人除了四表哥,再不會有彆人了。
這一世,她終於見到他了,心花怒放。
“四表哥!”
傅寶箏激動不已,什麼慌亂,什麼緊張全都忘了,狂跑著上前,邊跑邊喊:“四表哥!”
聲音又甜又清脆。
結果,跑到半途,傅寶箏發現四表哥居然不理她,戴著銀白麵具,回頭瞥了她一眼,見是她後,絲毫不耽擱地轉身大步走了。
要多冷,有多冷。
又酷又拽的那種。
傅寶箏委屈地停下奔跑的步子,熱臉貼冷屁股是什麼滋味,她眼下算是深刻體會了,太挫敗她的自尊心了。
好歹,昨兒個他還堵住她表白了,今日她如此熱情奔放朝他跑去,他怎麼舍得待她這般冷嘛。
他眼神裡的冷,她奔跑過程中瞧得再清楚不過,竟是比上一世還要冷上三分那種。
凍得她脊梁骨嗖嗖的。
傅寶箏停住腳步,咬住下唇,兩隻小手拽緊裙子,輕輕嘟嘴:“過分了哦。”
傅寶箏才剛停下來沒幾下,四表哥一身白衣就飛快地轉過假山,即將從她眼前消失。
忽的急了,傅寶箏再不去管自尊不自尊了,在愛情麵前,還管什麼自尊啊。
再次提起裙擺,猛追過去。
糟糕,四表哥已經走開太遠,她有些追不上。好在傅寶箏對宮裡的路太熟,急中生智,立馬拐了個方向,從小道斜插過去。
最後,成功越過巨石堵截在了蕭絕前頭。
蕭絕被逼停,腳步猛地一頓,飄逸的白衣下擺都一個劇烈震蕩。搞清楚狀況後,他視線下移看著麵前這個堵住他,猶在劇烈喘息的小女人。
蕭絕一言不發,隔著銀白麵具,冰冷的眸子斜睨她。
在他視線下,傅寶箏連劇烈喘息都不好意思了,都知道的,姑娘家胸口劇烈喘息,那處就會風光無限了。
傅寶箏不好意思麵對他,微微側過身去遮擋一下,努力平息呼吸。
“有事?”蕭絕斜了她半晌,見她光喘息不開口,冷冷開口問。
傅寶箏立在他跟前,忽略他的冷,鼓起勇氣抬起小臉朝他麵上看去,銀白麵具擋住,看不到他麵部表情,但那雙冰冷眸子裡的冷意,傅寶箏看得真真的。
她眼睫顫顫,小心翼翼開口:“四表哥,你生我氣了是不是?”
她以為,她這話算是服軟道歉了,卻沒想到蕭絕聲音更冷了:“傅姑娘,你認錯人了。”
說罷,他抬腳繞過她身子,再次抬腳走了。
傅寶箏:……
什麼叫她認錯人了?
這樣拒絕她的道歉,未免過分了。
傅寶箏微微有點委屈。
可當他與她擦肩而過,傅寶箏突然心底猛地打鼓,害怕他以後都不要她,都不理她了。仔細想想,上一世不就是這樣,她死後,他才再次湊上來,沒死前,他哪次不是遠遠見她就冷冷拐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久違的大肥章,4000字啦!!!話說,你們能看出來耶律野贏了後,那個不情之請到底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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