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堂院的廂房。
柳珍珠坐在梳妝鏡前,盯著鏡子裡的臉,正由一個老嬤嬤幫她上妝。
柳珍珠瞥到柳老太太從房門外進來,忙看著鏡子裡的柳老太太道:“娘,這妝容……會不會有些過時啊。”
柳老太太走近了,仔細瞅了後道:“隻要男人喜歡,就永遠不過時。你放心,當年你大姐姐的妝容就是由方嬤嬤畫的,絕不會有偏差。”
柳珍珠輕輕咬唇,想說什麼,沒說出口。
柳老太太以為女兒緊張,忙安慰道:
“論相似,那郡主隻是與你大姐姐相似了三分,而你有血緣優勢,可是與你大姐姐相似了七分,郡主能憑借著那張臉坐上國公夫人的位置,你就更能憑借這張臉成為國公爺最寵愛的女人。彆怕,一舉一動都按著方嬤嬤教導你的去做,就成。”
母女倆正說著話,外頭的婆子來報,說是馬上到寅時正了。
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國公爺傅遠山就該回府了。
初次相遇的效果,決定了成敗。
柳珍珠有丟丟的緊張。
寶福郡主喋喋不休,傅寶箏越發懵了,這一世怎麼會沒有四殿下這個人呢?
剛剛那個白衣男子不是四殿下?
他周身的氣息,那不著調的紈絝語氣,她怎麼可能聽錯認錯?
最關鍵的是,這一世的這顆腦袋裡,有“被他堵住,強行表白的畫麵”,雖然隻是小片段,與她上一世經曆過的事卻是完全能對上的。
傅寶箏腦子亂極了。
寶福郡主見傅寶箏臉色不好,忽的想起什麼來,湊到耳邊小聲道:“寶箏,你不會是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說罷,還朝萬琉宮方向努了努嘴,“你知道的,十八年前宸妃難產母子俱亡後,這一帶就總有冤魂飄蕩,好些宮人都見過奇奇怪怪的事。”
“宸妃?”傅寶箏是知道宸妃的,四殿下的生母,上一世裡,宸妃難產而死,四殿下卻是活下來的。
怎的這一世,母子俱亡?
傅寶箏腦子是越發懵了,兩世的事情居然對不上。
“好了,彆想了,瞧你小臉都慘白了,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凍的。”寶福郡主比傅寶箏大一歲,平日裡最是心疼這個表妹,忙拉著她前往小木屋換上乾爽的鞋襪。
“咦,多了一道屏風,”兩人剛走進小木屋,寶福郡主瞅到床前的花開富貴屏風,忍不住道,“我記得剛剛還沒有的。”
“怎麼可能沒有?”沒有屏風,門口進來個人,身子都得被看光了,傅寶箏笑寶福郡主,“寶福姐姐也被凍傻了,眼神不好使。”
寶福郡主摸摸後腦勺,一臉認真:“方才真心沒有,你瞧,這地上還有痕跡呢。”
傅寶箏低下頭一瞧,屏風接觸地麵的地方,果真另有一道痕跡,這屏風果真被人移動過。
傅寶箏忽的閃過打雪仗時,有人背地裡頻頻砸她雪球的事。她不是第一次打雪仗,往常可沒有那麼多雪球瞄準她砸,今日格外多。
砸她雪球做什麼?讓她濕了鞋襪和衣裳,快點來小木屋裡換?小木屋裡的屏風又被撤走……傅寶箏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有人想設計她換衣裳時失去清白。
再聯想到方才一路被人尾隨、窺探的事,傅寶箏內心一驚,若非四表哥及時出現,她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傅寶箏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
~
密林裡,太子蕭嘉沉著臉聽小菜子的彙報。
“原本咱們的人即將得手,可混不吝的世子爺突然出現,咱們的人就沒敢動手。巧的是,傅姑娘非但沒避開世子爺,還猛地朝世子爺跑去……咱們的人就更沒機會下手了。”小菜子今日一再出師不利,都沒底氣回話。
“她朝蕭絕跑去?”蕭嘉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菜子戰戰兢兢道:“不僅跑過去,還……還拉住世子爺的手,很是親密。咱們的人隔得遠,沒聽清他倆說了啥。”
傅寶箏親密地拉住蕭絕的手?
太子蕭嘉震驚了,這畫麵不是太美,而是太過不可思議。
蕭絕那麼一個花天酒地、混跡市井,成日不著調的浪蕩子,傅寶箏怎會突然去親近他?
難道……
昨日蕭絕堵住她表白時,甜言蜜語將她哄騙過去了?
事情太過詭異,蕭嘉捏捏眉心,正思緒飛亂時,傅寶箏和寶福郡主換好衣裳從小木屋裡出來。
傅寶箏看上去很不好,一副凍僵了渾身打顫,小臉蒼白的模樣。
寶福郡主在一旁道:“太子殿下,寶箏很不好,方才……遇到詭異的事,被嚇壞了。”
蕭嘉立馬迎上前去,脫下自己的厚實披風給傅寶箏披上,溫柔安慰道:
“箏兒,彆怕,萬事都有表哥在。”
哪知,他的披風才剛披上她肩頭,傅寶箏卻渾身上下顫抖得更厲害了,還幽怨地看眼太子後,忽的丟掉他的披風猛地跑走了。
蕭嘉:……
這是怎麼個情況?
與寶福郡主對視一眼後,發覺寶福郡主也不比他清楚多少,蕭嘉再不耽誤,追著傅寶箏而去。
蕭嘉打小作為儲君培養,該有的危險意識是有的,今日的事,從大清早贈送裙子她不穿開始,似乎就一直不大順利。眼下她又哭成這樣,直覺告述她,今日若哄不好她,怕是婚事艱難。
“箏兒,你怎麼了?”蕭嘉一路追過去,試圖攔下她好好哄。
傅寶箏好不容易想好一招拒婚手段,哪裡還會給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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