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眾人的表情太過明顯,沈悅然一下子就炸了:
“你們什麼意思?不相信?我告訴你們,我裴姐姐可是很厲害的,勸你們最好不要得罪她,否則小心倒黴!”
“不是吧,小月亮,我們不就是懷疑一下,用得著這麼詛咒我們嗎?”傅衝哀嚎著。
沈悅然的父母叫她小悅,所以朋友都叫她小月亮。
這名字倒是很可愛。
“哼!誰叫你們懷疑裴姐姐!”沈悅然插著腰,傲嬌冷哼著。
裴安竹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跟擼貓似的順著摸了摸,讓她冷靜下來,然後才對其他人說道:
“反正現在閒來無事,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傅衝問著。
其他人也有點興趣,畢竟不是誰都能讓沈悅然這麼維護的,這個新來的裴家小姐何德何能,他們倒是想見識見識。
裴安竹想了想,開口道:
“測字,你們在心裡想一件隻有你們自己知道的事,然後用一個字代表這件事,把字寫下來。”
“我能通過測字,算出你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沈悅然一聽這話,當即反對:
“這多不公平,就算你說對了,他們也可以否認,反正是心裡想的,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就提前把這件事寫下來。”傅衝提出建議,“到時候兩相對比,這總不至於不公平了吧?”
“成,就這麼辦!”沈悅然說著,跑去找服務生要紙筆了。
莊園裡來了很多客人。
裴家的一家四口正在招待賓客,裴進昌和周雅蘭接待同輩人,要麼是生意上的合作者,要麼是裴家得罪不起的豪門。
裴煜和裴明珠,也各自有自己的小圈子。
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要麼閒聊,要麼談事情,倒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在花園安靜的角落裡,有一群二世祖在玩這個遊戲。
畢竟在其他人眼中看來,這群人能乖乖的參加宴會,就很難得了。
沈悅然拿來紙筆,分給眾人。
這個小圈子裡八個人,連同裴安竹和沈悅然在內,一共十個人,占據了花園涼亭裡的桌椅,看起來很是熱鬨。
測字遊戲,沈悅然是不參加的,她知道裴安竹的本事。
但那群二世祖們不信邪,紛紛接過紙筆,埋頭開始寫,一邊寫還一邊用手擋著,生怕被彆人看到了。
等他們都寫完之後,沈悅然才問道:
“你們誰先來?”
“我來!”傅衝第一個響應,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了個錢字,“來,測吧,我就不相信這麼神奇。”
裴安竹看了這個字好一會兒,又看了看他的麵相,開口道:
“跟錢有關。”
“你最近在跟人合作做生意,對方需要你投資,數額不小,你正在猶豫要不要投;合作方來自東南地區,有水的位置,是淮城。”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傅衝定定的看著裴安竹,也不說到底對不對。
“哎呀!可急死我了!”
一旁的許悠悠心急,一邊說著,一邊跑到傅衝身邊,將他手中的紙條搶到手,打開讀了起來:
“跟我哥要三百萬,向他谘詢建材生意是否有投資前景。”
讀完這話,一群人都炸開了:
“我靠!衝哥,你還真要投資做生意啊?”
“裴小姐算的這麼準?”
“這紙條上也沒寫對方來自淮城啊!”
“衝哥你說句話啊,這測字到底靠不靠譜?”
“……”
傅衝神色怪異的看著裴安竹,問道:
“你是不是從哪兒到聽到了我要投資的事?不可能是真的算出來的吧?”
“這件事,你連身邊的好兄弟都沒告訴,我去哪兒打聽?”裴安竹笑了,“你用這件事來考驗我,不就是因為,你確定除了你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篤定我算不出來嗎?”
傅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我還是不太信,你繼續給其他人算!”
許悠悠立馬捧場:“我我我!我第二個!”
她寫下一個“舟”字,目光期待的看著裴安竹。
結果不等裴安竹開口,便有其他人說道:
“這也太明顯了吧?衝哥寫錢,那肯定是跟錢財、投資有關;悠悠寫舟,那肯定是跟船有關呀!”
“是不是悠悠過生日,許伯父又給你送了一艘遊輪?你向來最喜歡炫耀自己的寶貝,是不是又趁機跟我們炫耀呢?”
此話一出,得到了大家的肯定,眾人紛紛覺得,的確如此。
誰知許悠悠瞥了對方一眼:
“才不是呢!我現在不愛炫禮物了,有了新的愛好!”
裴安竹笑了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