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了回頭路,重新來到本該有左轉岔路口的地方。
曾警官拿著強光手電筒,在四周查看了個遍,始終沒有發現可以通行的地方,不由得詫異道;
“什麼都沒有啊,是不是萬桂花記錯了?”
萬桂花就是陳軍母親的名字。
“她都帶了那麼多人來打胎了,怎麼可能記錯地方?該不會是故意撒謊的吧?”沈悅然猜測道。
裴安竹搖搖頭:“不至於,她已經認了殺人罪,承認自己對王小琴的故意謀殺,不至於在這種地方撒謊。”
畢竟,萬桂花並不清楚這個地方彆有貓膩,在她的認知裡,這裡隻是一個方便快捷、診斷男女胎兒的診所而已。
既然對她而言無足輕重,便沒有撒謊的必要。
“那怎麼回事?”沈悅然疑惑。
“這地方有陣法。”裴安竹輕笑一聲,解釋道,“陣法以這條巷子的所有磚塊為依托,以房子和巷子的格局為陣型,形成了障眼法,掩蓋了本該存在的入口。”
還有一句話裴安竹沒說:
布置這個陣法的人,雖然說不上是個玄門高手,但絕對稱得上是洞察人心,了解人性。
他把陣法安置在這種地方——
巷子狹窄,又臟又亂又差,光線還昏暗,但凡從這裡走過的人,無一不是厭惡這熏天臭氣,腳步匆匆,恨不得快速脫離這種環境。
所以,沒有人會在這種巷子裡徘徊,也就不必擔心有人看出端倪。
就連裴安竹,剛進入這裡的時候,也基於慣性思維,從那些堆滿垃圾的地方一眼掃過,不曾細看,從而忽略了那些垃圾的掩蓋之下,陣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