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竹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
這份震驚不是裝的,而是她沒有想到,趙伯平他們背地裡,居然做的是這樣的生意。
她沿著這個流水線工廠,一步步看過去——
這裡有不少工人,應該是趙家村本地人,有男有女,都戴著帽子和口罩,穿著統一的服裝,戴著特殊的手套。
手套上麵刻了一些符文,方便他們操作。
有的人手裡拿著一堆血乎乎的肉團,放在麵前的大鐵盆裡清洗,仔仔細細的,用大毛刷來回刷洗,將上麵的血跡洗乾淨。
而這血乎乎的肉團,便是在母體生長到一定階段,已經成型的女胎。
但這些女胎沒有機會被生出來,半路打掉,正送到了這裡,成為趙家生子邪術的一環。
肉團被洗乾淨之後,交到下一個環節。
燒地滾燙的熱水淋在肉團上,將它的皮燙的鬆鬆垮垮,然後輕鬆剝下來,放在一邊。
被剝了皮的肉團進入第三環節。
有擅長刀工的人砍下腦袋,將其剖開,取出裡麵為數不多的腦髓,放置到刻滿了符文和陣法的特殊器皿裡。
隨後是第四環節,同樣是擅長刀工的人,嚴格來說是屠夫,將肉團骨肉分離,到最後骨和肉分開放置。
再之後……
總而言之,一個血乎乎的肉團在經過這個流水線工廠後,整個身體的皮肉骨血全部四散開來,分成了單獨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就是趙伯平他們生子邪術的原材料。
最終,這些東西被放到大小相同的小瓷瓶裡,上麵貼上標簽,用數據來區分這些原材料的檔次。
畢竟,那些血乎乎的肉團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趙伯平陪著裴安竹參觀,邊走還邊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