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進昌看著黑色的手串,麵露不解:
“為什麼要取下來?爸,您不是說要一直戴上,否則會不吉利嗎?”
“按我說的做。”周老爺子板著臉,說道,“具體的原因,你們跟我來書房,我自然會跟你們解釋。”
說完這話,他率先朝著樓上書房走去。
“那小竹她們……”周雅蘭有些擔心的看著裴安竹。
“怎麼?裴煜好歹是她親哥哥,難不成你還怕她被吃了?”周老爺子怒斥一聲,便讓周雅蘭乖乖跟上了。
裴安竹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看來,這周老爺子,是個知情人呢。
他應該很清楚這手串的作用,所以在看到裴進昌兩口子如此反常時,便要他們把手串取下來。
但又不能當著小輩的麵,把這件事點明,就隻有去書房,關起門來慢慢解釋。
如此看來,把手串送過來的那個年輕人,以及周老爺子,的確跟萬佛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萬佛寺又跟圖騰組織有關。
看來周家身上的汙糟不少啊。
裴煜和裴明珠在沙發上坐下,盯著裴安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沒過一會兒,他說道:
“外公肯定會讓爸媽收回你手裡的東西,彆以為你有這些就萬事大吉了,能不能守得住還不一定呢。”
“不會吧?送出來的東西,還能再收回去?”裴安竹詫異,“我說你們也彆酸了,認命吧。”
她是故意挑釁的,為的就是把裴家的人心攪亂。
比起周老爺子那個老狐狸,以及裴進昌那個老油條,很明顯裴煜和裴明珠的修為還不到家,是很好的突破口。
裴家這倆兄妹如果因為嫉妒她,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說不定其中就有鑽空子的可能。
裴煜被氣的不輕,他瞪了裴安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樓下客廳裡,三個人安靜地坐著,但裴安竹的神識已經放了出去,慢慢鋪開,侵入到書房裡,聽到了周老爺子他們的談話——
“手串取下來吧,不會不吉利的。”周老爺子率先開口。
裴進昌和周雅蘭雖然被手串影響,在對待裴安竹的事情上有點不正常,但對周老爺子還是很尊敬的。
他一句話,儘管他們不理解,但也還是把手串取了下來。
“是我低估了這手串的力量。”周老爺子說道,“到底隻是不成熟的試驗品,不該拿來給你們戴的,結果惹出這麼多亂子。”
摘掉手串的兩口子,腦子頓時清醒過來。
他們之前是失智了,而不是失憶了,這兩天發生的事他們記得清清楚楚,為了裴安竹怒斥自己一雙兒女的畫麵,在腦海中反複閃現。
裴進昌臉黑了,他盯著手串,不由得問道:
“爸,這到底怎麼回事?”
“彆問這麼多。”周老爺子指著手串,說道,“有些事情暫時跟你們沒有關係,我會把手串帶走,但你們切記,最近一段時間,要繼續裝作很寵愛裴安竹的樣子。”
“為什麼?”裴進昌不解,“那個死丫頭,仗著我們最近有些異常,忽悠我們給她那麼多東西,連股份都給她了,難不成要把整個裴家給她,她才甘心嗎?”
“正是因為東西給她了,才更要對她好。”周老爺子一拐杖敲在裴進昌的胳膊上。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裴進昌,歎息道:
“不哄著她、順著她,怎麼把股份從她手裡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