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他們聽裴安竹講了關於肉身佛的來龍去脈。
一方麵為那些喇嘛殘忍的行為感到憤怒,一方麵又為這世界上存在難以掌控的力量而感到恐懼。
倘若人人都利用肉身佛,將自己的年齡無限延長,那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而在裴大師出現之前,國家對這種力量,幾乎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
哪怕知道曆史上有玄門,可也因為許久沒出現正兒八經的玄門中人,並沒有把這股力量放在心上。
還好,他們發現的及時。
也還好,肉身佛這種東西是有限製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
“我們要查萬佛寺的肉身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郭局說道,“這件事,恐怕隻有周老爺子自己才知道。”
“那個田甲,不知道嗎?”文濤部長問道,“他是周老爺子的心腹,應該知道很多秘密。”
“提審他吧。”郭局說著,讓人把田甲帶了進來。
依舊和之前一樣,文濤部長和助手主審,郭局和裴安竹旁聽。
田甲被押著坐在椅子上,兩眼一翻,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冷笑道;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彆白費心思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有很多審訊手段,你若是老實交代,還能少受點苦。”郭局皺眉。
“什麼手段?無非是威逼利誘、心理暗示之類的,難不成你們還能動私刑,屈打成招嗎?”田甲有恃無恐,“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單位啊,處處講究合理合法、講究人權,我受過專業訓練的,你們能奈我何?”
審訊過程都是要錄像的,但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從程序上來說都是不允許的。
這給辦案人員帶來了不少限製,也讓田甲這樣的人,越發有恃無恐。
裴安竹看到他油鹽不進的樣子,直接開口:
“用真言咒吧。”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郭局問道:“真言咒是什麼?”
“跟上次給紀雲霄用的真話符,是差不多的東西。”裴安竹說道,“隻不過真話符的效果要差很多,而且需要被審問者主動開口,如果被審問者心誌堅定、死不開口,真話符就沒什麼作用。”
但真言咒不同,它會讓被審問者在聽到任何問題之後,不由自主地開口,並且說真話。
不管心智多麼堅定,不管他多麼嘴硬不想說,但在真言咒的作用下,他無法反抗。
這就是玄學的力量。
田甲這才正眼看裴安竹,目光恍然:
“你……是裴小姐,是老爺的外孫女!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這群人一起,對付自己的親外公!”
也不怪田甲現在才認出來,主要是他之前沒見過裴安竹。
回歸宴的時候,周老爺子沒參加,田甲自然沒出現;上次去裴家送手串,裴安竹在二樓躲著,他也沒看見。
在實驗室裡,裴安竹是把他們弄暈了之後,再出麵綁住他的。
因此,他沒見過裴安竹,更沒想過裴安竹會跟異調局有關係。
之前進審訊室,他壓根沒正眼看她,隻以為她是異調局的某個女性文員,負責記錄案情的。
直到她開口,那張跟周雅蘭五六分相似的麵容,才讓他明白了她的身份,正是裴家小姐裴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