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管理處罰條例》?
那是啥啊。
彼得一邊吃一邊困惑, 他旁邊的孔克南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耳朵湊過去試圖聽清更多細節的同時,孔克南還不忘小聲跟彼得說一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在生活中可能意味著什麼。
“就是平時各種生活中夠不上大的犯罪的那些行為的處理辦法啊。”
孔克南賊兮兮地說:“比如什麼賣·淫·嫖·娼……”
……賣、賣·淫·嫖·娼?!
純情少年蜘蛛俠要呼吸不能了,也試圖豎起耳朵聽聽細節。可惜的是他中文沒那麼好,而且星星已經把電話掛了。
“星星, 啥事體?”
孔克南問:“有沒有什麼好八卦一下的?”
“你天天就知道八卦。”星星收了手機回來, 小跑著回到桌邊,壓低聲音:“跟你們講吼,剛剛唐哥告訴我夜翼在深圳被逮住了。”
“是不是, 是不是那個!”孔克南擠眉弄眼:“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不知道呢, 不過差不多吧?”星星撇了撇嘴:“說是被舉報嫖·娼了,賣的那個交代得很痛快但是夜翼矢口否認,就說是在夜店裡遇到的。”
孔克南:“這誰能認啊,是我我也不會認吧——當然我肯定不會這麼做!”
“可是……我覺得有點奇怪啊。”
彼得說:“我也聽說過一些有關哥譚那邊的人的事情, 都說夜翼是非常……嗯,招人喜歡的那種誒。他……不需要花錢就有很多女孩子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吧?”
“這都不好說呢, 之前不就出過事情嘛。人啊,尤其是男人, 根本不能聽表麵傳聞的, 仔細扒開來看都不知道臟成什麼樣呢。”
星星當時就發表了過激言論:“反正我是覺得出了什麼事情都不是很奇怪就是了, 在我會上網之前,我也以為西方國家的男人信教,所以對愛情都很專一的,誰知道後來我才發現他們會組團去東南亞和日本玩小姑娘呢。”
孔克南&彼得:“還有這種事?!”
“有啊,你們不造東南亞混血女明星多的原因是因為白人去那邊短租妻子, 懷了孕就回國不管,墮胎又違法不得不生下來嗎?”
星星鄙視這兩個沒見識的小直男:“我說這些是警醒你們的哦,不是讓你們去當操作指南的哦——聽到沒!”
看著兩個直男跟鵪鶉一樣點頭,星星又搖搖頭:“而且吧,我也覺得這事兒有古怪。你想想,深圳土大款這麼多,聽說他們玩法也很新奇,我就總覺得或許這事兒也不是嫖·娼,也有可能是賣·淫呢……”
“你少在這裡大放厥詞!”
羅賓一個沒忍住衝了進來,指頭都要戳在星星鼻尖上了:“夜翼才不是這種人呢!他想要找女人還用得著花錢?他往那裡一站數不清的男人女人都會撲過去趕都趕不走——明明這就是你們的陰謀!一定是你們為了羞辱父親故意下的套!”
“真要羞辱你父親根本用不著從他身上下手,在你跑來打栗子姐姐的第一天就可以把你掛出來示眾讓大家看看蝙蝠俠教出了什麼樣的小孩了!”星星叉腰:“真是服了你了,明明事情就在眼前了非要搞陰謀論,還非要對著對你好的人。你真是年紀不大心思不小,過兩年是不是打算也去《星球日報》當記者。”
“我在說事實,那就是夜翼根本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羅賓說:“剛到一個地方就被故意針對這種事兒,在我們家裡除了紅頭罩這個討人厭的家夥之外沒人會遭遇的——這是人的本性決定的,這話很難明白嗎?”
這話沒說出口還好,羅賓一說完,星星就不樂意了。
“嘿你這麼說我就不願意了,沒證據誰抓得了他?”星星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你搞搞清楚小鬼,這事兒是派出所接到報案之後才過去查的,人證物證都在,執法記錄儀拍得清清楚楚當時他們在鬼混,女方一口咬死了他答應事成之後給五百刀才會把人扣下的好吧?再說那女方也不是深圳人是香港過來的啊?怎麼我們一手遮天到可以操控香港人給美國人下套了?真要是這樣還會因為前一陣子的事情發愁嗎?!”
“真的是一派胡言!”
羅賓小臉煞白:“夜翼那個窮鬼窮得連自己的裝備都支撐不起,時不時要回來蹭父親的,新的裝備車都是芭芭拉讚助的,還五百刀?這個口袋比臉乾淨的家夥發工資的時候錢包裡都沒有五百刀!”
“唔哇。”
孔克南很費解:“那他錢都用在哪兒上了?我每個月500塊的零用錢都沒地方用誒。”
“他自己要負責自己的日常開銷啊——他住布魯德海文,租房子吃飯不要錢嗎?”羅賓凶巴巴地問:“再說你以為行俠仗義很便宜嗎?製服護甲飛鏢□□高拉力碳素鋼繩哪樣不要錢?”
這話真是說到了彼得心坎裡,他忙不迭點頭,表示讚同。
“就是啊,要不是斯塔克先生支持我,我估計早就窮得要開眾籌了。”他說:“所以我覺得這事兒真的需要再詳細的……”他瞄到了星星的臉:“……根據證據再做討論啊。”
“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太可笑了!”
羅賓很憤怒:“他絕對是冤枉的!被陷害的!你一定會為你以為鐵證如山而……!”
他微微一晃,有些站不穩。
星星心裡咯噔一聲,要去扶他,結果羅賓自己強撐著站了起來,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你會為此感到羞愧的!”
“我不是我沒有!”
迪克·格雷森很沮喪。
他現在在看守所裡呆了快4時,而目前的證據顯示,他的的確確就是個來了深圳之後立刻放飛自我開始□□的男性洋垃圾。
除了他對這個罪名的拒不承認,在其他方麵還是溝通順暢的——深圳這邊的警察英文非常流利標準,甚至還跟格雷森聊了幾句,互相認出對方是同行。
“所以你說你在你們美國都不搞這個,你來深圳搞。”小警察就很痛心疾首:“你要是去香港估計都沒人告你,你說說你,唉!”
這位小同誌你說話很奇怪啊。
格雷森在心裡這麼吐槽,以及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
但格雷森也知道這不怪對方,因為用證據說話,的確女方的說辭是更讓人相信些的——在兩個人被破門而入的警察抓捕之後,女方態度很好地承認自己就是收了錢的,並且在錢包裡出現了兩百美元——那上麵有他的指紋,可以推斷出是他給她的。
隻是隻有格雷森自己知道,他剛剛在浴室裡洗澡來著,完全有可能是那時候這個姑娘偷偷拿走的。
他也提出過疑點,但按照賣·淫·嫖·娼的思路,他的罪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被留置期間,格雷森除了難堪之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非常巨大的陰謀之中。
他一直在回憶,回憶自己在這裡是不是有仇家還是怎樣,可絞儘腦汁也沒有想到什麼細節。
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束手無策了。
仿佛有一張巨大的羅網降在了他頭頂上,把他網住後動彈不得,隻能硬生生承受潑在他身上的臟水。
到底是誰?
到底又為了什麼?
夜翼很難不去聯想這和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有關,而且也在懷疑是否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因此要費儘心思地挫敗他。
很多想法在他腦子裡轉來轉去,直到之前的小警察過來說上頭來人要調查這件事,來找他問話。
“還需要嗎?”格雷森問:“不是已經板上釘釘了嗎?”
“嘿你這個人誒,之前一直說自己冤枉,結果上麵專程來人過來重新理這個事情,你又不樂意了?”
警察小哥哥說:“人家小姑娘特意跑了兩趟香港,又調了好多錄像,讓我們加班加點地乾活呢——你自己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就委屈上了?”
???
夜翼一愣:“什麼?”
“你不是喊冤嗎?”小警察說:“一會兒人家來問你,你有啥說啥就是了。雖然我還是覺得就是那樣,但你把你有力的證據和疑點都說出來就是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