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
小直南下意識地這麼想, 接著發現即便自己這麼想, 好像也改變不了現實。更讓他難過的,是沒過一會兒葉栗就跟方政委下來了,裹著一件紅色羽絨服,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你們倆坐在那兒乾什麼?冬練嗎?”
她縮在羽絨服裡,皮膚被襯得發光:“我記得有人剛剛說自己要回去自習。”
孔克南剛要說什麼,被唐大秘一把拉住, 替他回答:“剛剛孔克南問我他的一模二模三模怎麼弄, 我還想著問問你呢, 領導。”
“該怎麼弄怎麼弄啊,要不然你去聯係下,該考試的時候跟上海市同步。”葉栗又瞥了一眼孔克南:“你好好複習, 彆到時候成績太差——你的分數要記入上海市應屆考生的排名的。”
孔克南要喘不喪氣了。
就在孔克南要窒息的時候,唐大秘則問葉栗是不是要出門:“要不要我安排下安保?”
“不用那麼大張旗鼓的, 我們去霍白茶家吃個火鍋。”葉栗說:“順便看看她爸……孔克南?”
葉栗感受到了孔克南異常委屈的目光:“你有什麼意見嗎?”
“栗子姐姐。”
孔克南說:“我好久都沒出過基地了……我一直都很聽話的QWQ”
“……”
葉栗其實是有點嫌棄的,可想了想還是把他帶上了:“那就一起去吧。”
無論方政委願意不願意, 最後吃火鍋的都變成了四個人。踏出基地大門的那一刻, 孔克南隻覺得環境忽然一變,立刻就進入了一個更彆樣的世界。
基地本來是靠近馬路的,看起來跟大工廠似的,但嚴肅又寧靜,有一種特有的調調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這裡駐紮著什麼人,所以孔克南回頭再看基地, 感覺這個地方像是鎮守一方的龐然大物,不可進犯。
就坐落在這個城市之中,身邊便有車輛穿行——順帶一提,現在西部的很多城市發展得好,也是車水馬龍會堵在路上的——卻像是出塵的蓮花一般,守護著一方水土。
我高考作文應該可以了吧。
孔克南覺得自己有點矯情,首先自我吐槽。
孔克南倒不是沒出去過。
在他之前感覺不自由的時候,星星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帶他到附近逛了逛。孔克南帶著帽子,跟星星走了七八公裡,看到的是一個沒有上海發達、沒有北京氣派、但步調也很鬆散、自然、舒服的地方。
“我去過那裡,栗子姐姐。”孔克南指給葉栗看:“過一陣子就有人來跳廣場舞了!上次跳的是小蘋果,這次不知道跳什麼。”
“你這個喜好跟辜韶容有一拚。”葉栗說到了一個孔克南不認識的人:“不過你是語言上支持,她會直接衝進去跳。”
“辜韶容是誰啊?”孔克南問:“她也是十六基地的嗎?”
“我可不敢要她。”方政委笑了笑:“這是你栗子姐姐的王牌。”
孔克南:???
他迷惑的時候,唐大秘把他往後麵拽了拽,眼神示意他不要跑得太前麵。他還在想為什麼,結果眼睛一瞥,看到方政委拉著葉栗的手,順便還給她把口罩整理了一下。
孔克南:……
“辜韶容估計你以後也會見到。”葉栗的衣領也被拉高了,方政委還在給她係帶子:“她現在在你父親住的地方的那個片區當警察,負責保護你父親。”
孔克南:“啊?我爸怎麼了?!”
他聲音不小,來來往往的人都下意識轉頭過來。
唐大秘立刻對著周圍人笑笑,解釋一下:“家裡小孩太跳,大家不用理我們。”
知道自己聲音太大後,孔克南捂著嘴,又把帽子往下拉了兩下,跟在三個大人身後。沒走兩步,火鍋店就到了。
“茶茶跟星星之前就在這裡吃火鍋,”唐大秘說:“這家店是茶茶爸爸開的。”
幾個人進去後,立刻有人過來接待。唐大秘剛走到前麵就被認了出來,知道是茶茶的朋友同事來,立刻被拉到了包間。店員剛說自己去找老板,方政委立刻說不用老板來,他跟葉栗過去。
“這個點我們老板大概在家裡喝茶看書,還是得叫他來一趟。”店員說:“我去打個電話?”
“要是近的話,我們直接去。”
方政委看了看表:“外麵說話也不方便。你看呢?”
他對著葉栗說,而葉栗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結果最後,唐麒跟孔克南還是被留了下來。
原本以為自己好歹算是打擾了什麼計劃的小直男又蔫了,不過恰好趁著這個機會,唐麒跟孔克南說了點茶茶的事情。
“我之前跟你說過,茶茶是她養父母從地震裡挖出來的,對吧。”
唐麒靠在椅背:“後來她養父掉到了南部戰區當副總參謀長,然後南部戰區的九級戰鬥員出事,她養父牽涉到一些問題,被收押了。”
孔克南:“不會吧……是什麼問題啊?”
他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四周,都覺得這裡變得不一樣了。腦子裡轉了一圈,他有以點不確定:“不會……是貪汙吧?”
“放你的……我跟你說這種猜測少往外蹦,現在很看重這些的。”唐麒差點罵臟話:“之前你栗子姐姐為什麼被人襲擊,一個是查的案子涉及到了很多人,所以想殺人滅口,另一個還是跟南部之前的事情有關,想要定點清除你栗子姐姐。不過這都不重要,栗總當時預料到了,所以根本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