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克南到底遭遇了啥啊!
星星的表情難以言喻, 並且混雜著一種微妙地被冒犯以及同情的模樣。迪克觀察了一下, 沒說話,反倒是康納問星星有什麼不對的。
“這不是投名狀嗎?”康納問:“為什麼你看起來不高興, 而且好像還有點生氣?”
星星:“……”
星星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彼得猜到了什麼:“這樣公開po出來並不好, 對嗎?我是說, 克南本來一舉一動就備受關注了,很多人一直猜測著他是不是被威脅, 現在這麼公開, 的確會被看作是一種對……和·平·獎的反擊, 但更像是官方操作?”
迪克挑了挑眉,覺得彼得說得是對的。
而且這個措辭也……在他看來,挺意味深長的。
“要把自己國有化, 這聽起來很悲壯。”迪克說:“還可能被解讀成中國對美國試圖國有化超人的一種嘲諷。”
羅賓:“那是不是還要加上未成年?畢竟人權是媒體從不放棄的立意和出發點。”
康納:“……”
康納:“我都沒想到你們能延伸這麼多, 你們都是陰謀家嗎?星星?”
康納向星星求證。
然而星星並不care那些有的沒的。
星星幽幽的歎了口氣:“孔克南, 他倒是很有自信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葉栗根本沒有親自出麵, 把唐麒從北京叫回來,讓他去批評孔克南。大秘其實看到手機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好,直接炸裂了, 回來時正好看到葉栗拿起電話要給他打。
本身出事就很火大,可更讓人生氣的是這事兒明明是方政委惹出來的,是方仕同給孔克南的靈感,最後竟然讓唐麒滅火。
當時唐麒鬥膽問葉栗方政委去哪兒了,葉栗把目光從文件上抬起來:“他回十六基地開新一季度的任務動員會了。”
深灰藍色的眼睛很安靜地倒映著他的臉:“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等他回來, 讓他去?”
唐麒夾著尾巴低著頭就出來了。
被唐麒劈頭蓋臉訓了一頓,孔克南是委屈的。他噘噘嘴想說話,又憋回去了。
“你還委屈是吧?”唐麒問:“大張旗鼓地宣告你要入·黨,怎麼著,是希望大家都給你拉橫幅,不搞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你心裡不得意是吧?”
“我不是。”
孔克南小聲說:“我就是……以為這樣能讓栗子姐姐高興一下。”
唐麒兩眼一黑,巴不得自己趕緊昏過去:“你覺得你這樣能讓栗總高興?”
“因為我之前……不是惹她生氣了嗎。”
孔克南眼巴巴地說:“然後方哥又說我應該入·黨,就……諾貝爾那件事。”
其實他心裡還惦記著或許可以出去領獎,但也從葉栗的表情上知道不可能了。
唐麒心裡真的苦。
他現在隻怪自己命不好,攤上了這種局麵。他心裡咬著牙,告訴自己這八成是老祖給自己的考驗,但還是太陽穴突突直跳。
“唐哥,這不是挺好的嗎。”
孔克南還看了一眼B站:“大家都在恭喜我啊。”
唐大秘算知道了,這孩子不是一般蠢。
他是真的傻。
“我就問你,孔克南,你知道黨是什麼嗎你就要入啊?”
唐麒深呼吸好多次,坐下,摁著太陽穴:“你想沒想過入了黨之後要過怎樣的生活?”
孔克南是懵了一下的,唐麒於是歎氣:“這樣,你周圍有人入過黨嗎?”
倒還真的是沒有。
孔克南從小生活的水平不算很好,他父親作為學生參加運動,後是自然不可能成為黨·員。而他小時候不怎麼愛學習,一直在混,接觸的人也都不怎麼……入流。
這麼想起來學校老師肯定是有的,但在他印象中,老師都是喜歡好學生,對他這種人嗤之以鼻的。
“……”
他搖了搖頭。
如果一定要講腦子裡記得的事,那大概就是路過街道的展板上的那些先進事跡。孔克南沒有怎麼認真讀過,就如同他上政治課也不怎麼讀一樣。
那些東西看起來太假了,他認為那更像個糊弄人的假話,不屑於去花費精力。
“老王?”
他說出了一個名字:“他應該是的。”
“他不是,他剛遇到你們的時候是預備黨·員。”
唐麒內心裡還補了一句。
並未轉正。
觸及到了孔克南的知識盲區後,他倒是勉強想到了還殘存的那些人:“時……時傳祥?”
他可算對了一個,雖然年代也足夠久了。
他是真的漠不關心,所以唐麒多少也知道葉栗懶得理這件事的原因了——他對於自己要做什麼、要加入什麼、要奮鬥的目標是什麼毫無概念,唯一的想法是通過這件事讓彆人得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