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盜號了一樣。
如果換成葉栗跟其他人的通訊就會發現，除了這個賬號之外, 隻有剩下的“小狗子”有這樣的待遇。在這兩人麵前, 葉栗不是彆人嘴裡的那個栗總, 而是一個熟練運用各種表情包和顏文字，緊跟網絡術語，可以就地打滾賣萌的小姐姐。
但這個號碼和葉栗的聯係不多，每年隻有拜年的短信，寥寥數語，看起來沒有特彆親近。反而葉栗看起來更熱絡一些，總是說著“要是有問題就來找我哦”之類的話。
孔克南要是見到的話，大概會說一句舔狗不得house之類的話。
比起對孔克南的平淡, 葉栗接到電話時的態度有了劇烈的變化, 並且有點像是方政委哄家裡的小妹妹，並且明顯更貼心一些。她問了一下對方最近上學的情況，又問了學習怎樣，還問了開心不開心。
對方說了什麼，讓葉栗愣住了。
“你想要考警校啊。”她垂下眼：“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警校很辛苦的。”
對方又說了什麼, 葉栗頓了頓, 下意識搖了搖頭，可嘴角翹了起來。
方政委聽到了那句回答, 伸手揉揉葉栗的腦袋。
“我想成為栗子姐姐那樣的人。”
“栗子姐姐好像很開心啊？”
早上吃飯的時候孔克南一進食堂, 就看到葉栗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吃東西了。唐麒在那兒彙報工作，彙報完之後葉栗去補覺，順便還告訴孔克南王柏熙已經放出來了, 明天就帶他去中部，所以孔克南需要提前做好準備之類的。
孔克南應了半天，後來回過味兒來了，問唐麒：“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算你走運，天降福星。”
唐麒說：“還記不記得那個……上過法製節目的小丫頭？就你去香港之前，跟星星一起，晚上看的節目。”
孔克南：“我記得，怎麼了？”
他不僅記得，還記得當時葉栗說了彆的話。
“那個小丫頭也很喜歡你，幾小時前跟栗總打電話拜年時候聊天說的，然後還說以後想考警校。”唐麒剛剛沒來得及吃東西，現在跟孔克南一起吃早飯，邊吃邊說：“栗總高興了半天，想想決定把手頭工作能收尾的都收尾，帶你去中部，先看看王柏熙，再看看那個小姑娘。”
孔克南：“誒？真的？”
他心裡一陣狂喜：“那太好了！我還以為栗子姐姐不打算管這件事了！”
“栗總昨天半夜開始看錄像，確定了王柏熙八成跟死人沒有直接關係。”唐麒給了孔克南一個好消息：“但也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的確有疑點——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就算見了王柏熙也彆跟他說。還有，你跟王柏熙聊天的時候也注意，彆聊到王柏熙本身，以及是誰負責他的案子。你知道是你知道，你知道之後昭告天下那問題性質就變了，明白吧。”
唐麒本來沒必要說這麼多的，結果還是不放心：“你平時都跟王柏熙說什麼啊？還有你打算跟他說什麼？他其實都能看你直播來著，而且我怎麼看簡報上說他跟你很少聯係——是不是他對你有意見？覺得你背叛他們小隊了？”
“也沒有，他就是……呃，有點擔心，我們幾個人被分開這件事。”
孔克南說：“但他沒彆的想法，就是希望我們還在一起！”
“這不可能了，你想都不要想。”
唐麒說：“你們幾個還能聯係算栗總法外開恩，按照原則你們幾個這輩子都不應該再湊在一起。之所以你還能跟他們麵基，是看在當時中國正聯亂躥主要領導責任不在你們身上，外加你們幾個都不算太糟糕。還有就是有個事情我跟你提一下，就是過一陣子，等你考完，你得跟我回一趟茅山。”
孔克南：“啊？”
孔克南：“為什麼啊？”
孔克南：“是不是讓我暑假放鬆一下啊？誒嘿。”
“你想得美。”
唐麒戳了一下他的腦袋：“是跟我過去重新學習一遍道家的基礎知識，過一遍經文，最重要的是學習一下社會主義宗教觀。”
“哦……我明白了，現有三清後有天，黨媽更在三清前，對吧。”孔克南膽子有點大：“這個我都懂，不用特意學。再說易經都教過我了啊，我不用的吧。”
“易經算什麼玩意，他教給你的那玩意是我師爺建國前都懶得看的東西。我說你怎麼有時候這麼氣人呢，原來心裡還惦記著這個老東西。”唐麒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你也彆易經怎麼怎麼樣了，教你的那些該扔的就扔，當個樂子看的了。”
“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