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之前(1 / 2)

“神經病鴨!”

星星炸裂了。

自從她上次在商場打了一架之後, 她的彪悍和匪氣簡直已經到了有些壓不住的地步,讓羅賓有些頭皮發麻。如果一定要找羅賓見到的人來衡量的話, 星星生氣起來的那個樣子, 除了Green和蝙蝠俠之外,已經沒人有那個橫掃千軍的架勢了。

“這有什麼。”

羅賓說:“不就是網上的言論嗎?你真的在意?”

“那當然了, 我男朋友看到多不好。”

星星捧臉:“他每天很辛苦的, 如果拿起手機刷刷微博, 看到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可怎麼辦!”

星星端得一副賢良淑德的好姑娘模樣,然而她打起人來就是另一幅麵孔了。現在看她嘴上說著自己如何傳統如何愛護男朋友, 但迪克其實已經擔心起以後軍火庫會不會被家暴了。

不過,家暴就家暴吧, 反正吃虧的不是他們家。

“喂,想什麼呢?”

星星歪頭,問:“剛剛羅賓說你們聯係了蝙蝠俠, 所以他什麼時候過來?”

“呃……因為情況比較突然, 所以並不能立刻往這邊飛。”

迪克說:“你懂得, 就是要飛也要申請航線啊之類的,一時半會兒沒法改啊。”

“你蝙蝠俠的飛機飛周邊國家什麼時候申請過航線?”

星星端起碗喝湯,連個眼神都沒分過去:“就躲開中國飛還是前幾年東部把超人打下來之後才立的規矩, 其他地方,就算你美都沒這個待遇。”

“不想來直說啊, ”她說,然後轉頭對著羅賓說:“你爸不要你了。”

“你爸才不要你呢!”羅賓有點憤怒地脫口而出,接著想起因為這件事挨過打才咳了咳:“我父親是真的有事情才……不能提前來。”

看看你心虛的樣子。

星星瞥了一眼羅賓, 已經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旁邊的彼得則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麼急。

“真的有人要來偷羅賓嗎?”彼得問:“可羅賓來這裡這麼久了都沒被偷過,為什麼這次忽然金貴了起來?”

“我本來就金貴。”羅賓說:“哥譚黑市的懸賞除了我父親就是我。”

他還挺驕傲的。

“不要物化自己,金錢不能代表一切。”

迪克說:“我也很貴的。”

“你是布魯德海文那片區的,不要蹭哥譚熱度。”提姆這時候插了一句:“其實,在哥譚打擊犯罪的主力,我毫不謙虛地說,真的一直是我們……”

他一邊說一邊往星星那邊瞥,然而星星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的樣子,等他聲音沒了才抬了抬眼:“……嗯?怎麼不說了?”

“我以為你不想聽。”提姆說:“看起來你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還好吧,吃飯總要有個背景音,否則太壓抑了。”星星說:“繼續吧。”

提姆看起來遭到了打擊,而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迪克自己早就習慣了星星對蝙蝠係有些苛刻的審視,但提姆作為新來的人,顯然並不習慣。

“這也太奇怪了吧?”他們飯後自己在花園的小角落裡碰頭,提姆表達了自己的不解:“超人強闖領空她不對康納有什麼壞臉色,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嚴格?話說超人還強闖過領空?超人還有強闖這一說?”

“可能是彆的國家敢怒不敢言,畢竟地球級超英彆的國家也沒有。”

迪克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還幫我翻案來著。”

提姆:“什麼案?”

迪克:“……”

而相同的疑惑,康納其實也有。

在羅賓和彼得占用了浴室後,康納本來想找提姆的,下樓卻看到星星靠在沙發上看書,於是決定先跟星星聊聊。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康納說:“但你好像很不喜歡他們?”

星星:“我是一直很不喜歡他們嗎?”

康納搖頭。

星星:“我是什麼時候開始不高興的呢?”

康納想了想:“嗯……在蝙蝠俠說他不能提前來的時候?”

“其實還晚了一點,我其實很早就有不滿了。”星星哼了一聲:“你說,正常的父親要是知道兒子涉險,第一時間應該就想著把孩子接回來吧?”

康納點點頭。

“可蝙蝠俠一直都沒有表示!”星星有點不開心:“從商場那次我就覺得,應該提前考慮把羅賓送回去了——因為不僅僅是反恐,還要考慮些彆的,比如會不會有人從那件事跟蹤到你,再定位我們,從而挖掘羅賓的身份。”

保密問題是星星一直要考慮的,而很顯然,她考慮得很到位。

“抱歉,我真的沒想到那麼多。”康納再次說:“我當時是在沒忍住。”

“我知道的,而且……謝謝你康納,”星星眨巴眨巴眼睛:“謝謝你願意幫我們澄清,尤其是……要毛這麼大風險來澄清。我知道超人係都很在意大家的想法和反饋,而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什麼人討厭你,對你的看法也沒有過什麼爭論。”

而現在,康納在SNS上和很多媒體上,已經開始被抹紅了。

“我們的確在意大家的想法和反饋,但我們更在意真實,還有希望。”

康納撓撓臉:“我隻是說我看到的真相罷了,而且……我總覺得,或許會有人真的通過我所展現的東西,有更多的……了解中國的意願。如果真的可以,那我想我就沒有做無用功。畢竟,很多人應該跟我一樣,從來沒有真的了解過這裡,隻從報道或者彆人的說法中以為自己真的讀懂了彆的國家……”

大男生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星星很認真地在聽他講話,眼睛裡倒映著他的模樣。

這讓康納有點慌張,同時還有一點暗暗的妒忌。

軍火庫那家夥。

“阿嚏!”

羅伊打了個冷戰,然後打了個噴嚏。這個噴嚏剛打完,圍在他身邊的夥伴們如鳥獸散,問題也不討論和請教了,看他的眼神宛若毒瘤。

“喂!隻是個噴嚏!”羅伊為自己鳴不平:“很可能隻是有人想我了!”

“我知道,你的老師,”有個人說:“在用你的泡腳桶時想到了你。”

大家哄堂大笑,而羅伊叉腰,也笑了起來:“不,我可愛多了,他隨時都會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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