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她在哪兒?
她在做什麼?
不僅僅其他人想知道有關葉栗的這些問題,葉栗自己也很想知道。在景之遙到她那兒時,她正在跟格潤通話。瞧見景之遙,葉栗伸手就攔住了人:“沒事兒,你聽吧,也就是接下來的會議內容。”
“這樣好嗎。”景之遙靠著牆:“不告訴葛嘲風和謝老。”
“他們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們一直覺得孔克南交到我手裡表現還是可以的。”葉栗對此有些自信:“比起這個,王柏熙怎麼樣了?”
“肯定會活到被判刑那一天。”景之遙說:“這個我向你保證。”
“他妹妹呢?”葉栗問:“重要的是這個。”
“……”
景之遙看起來不是很想提,低頭笑了一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把王嘉莉也放進這樓裡了。”葉栗回頭就跟格潤說:“估計是相等過兩周親自審的時候用上——你也學著點人家的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彆天天就爬山爬山爬山。”
“我寧願爬山,能經常在戶外走,感覺人也開闊。”景之遙說:“我天天要跟搞邪教的人鬥智鬥勇,說真的,這個做久了還挺熬人的,而且心理會越來越陰暗。”
格潤:“胡扯,我覺得你很陽光,還溫和,你看我曬的,再多防曬都防不住,現在隨時頭上包塊布出去種地都不違和。”
“那我太羨慕了,很多時候我接觸的人,大多數都嫌棄我不是同類,根本不跟我講話。”景之遙說:“我明天就出去曬。”
幾個九級戰鬥員不常見麵,難得能這樣麵對麵的聊聊。景之遙還問了一下葉栗的喉嚨,現在就說話是否還疼等等。
“還行吧,總得乾活。”葉栗說:“現在感覺還成。”
“那你開完會還是休息一下,因為何淼把東西收回去之後,你的身體就要進入自我調整的再平衡過程了。”景之遙說:“之前蠱蟲在,所以會減弱神經的敏感性,淡化身不適和疼痛,蠱蟲走了之後,全都會找回來。”
葉栗:“我知道了。”
她看起來還挺不耐煩的,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在跟各種人講話,沒什麼感覺,因此並沒有把景之遙的話放在心上。在她低頭看材料的功夫,格潤對景之遙雙手合十拜了拜,一副中老年感謝的模樣。
景之遙擺擺手,反倒不太好意思。
說起來,景之遙是一貫細致的,這一點跟葉栗相差不大,但景之遙很明顯更有耐心,態度也更好。清理邪教的工作是一場持久戰,之所以景之遙年紀輕輕就能指揮動這麼多人,還做得不錯,不僅僅是因為景之遙能力出眾,跟她本人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
放長線,釣大魚,抓一批,勸一批——換了葉栗這種急吼吼的家夥過去,早就跟邪教徒掐起來了。
“你之前跟我說,王嘉莉你想再教一教。”
葉栗抬頭,問:“但我沒看到你材料上有體現出來啊。”
“哦,那孩子。”
景之遙眼神一暗,嘴角翹起來:“上次我跟那孩子談話,她告訴我,她一定會等她哥來救她,到時候讓她哥把我們都殺光祭旗。”
葉栗:“喲,瘋成這樣?”
“不瘋好好一個小姑娘會拿著個硬盤就覺得自己可以去朝鮮搞政變?”格潤在辦公室裡說:“不瘋好好一個小姑娘會把油漆往自己臉上塗就以為自己是中國小醜?我之前也說過,這孩子明顯精神都有問題了,最開始想做羅賓還能理解,後來想做小醜,這個轉變,王柏熙需要負全責。”
“你犯得著義憤填膺嗎格綠。人家那是他們自己家人,沒看嗎,現在還在相信她哥會來英雄救妹?”葉栗對王柏熙相關一點好感都沒有:“你該關心我,我是最倒黴的那個!”
“我剛剛關心你很久了,你一直說自己沒事,這會兒又改口。”格潤毫不留情拆穿了她:“都快三十了怎麼突然公主病突然冒出來了,小狗子都不會像你這樣。”
這倆人眼看就要吵起來,謝老的線接了過來。
“丫頭們都在?我遲到了嗎?”謝老有點驚訝:“剛剛聽中部那邊戒嚴又放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栗怎麼穿著病號服?這回事兒跟你有關係嗎?誰來給我講講啊?”
“事情就是這樣,方哥是請假來的,栗總說這樣不行就讓他趕緊回去了。”
許思達把孔克南好一頓勸,帶他回去時,正好碰上回來的唐麒。在被問到方仕同在哪兒時,唐麒這麼說:“但是方哥也覺得特彆不好意思,說有機會一定當麵道歉。”
許思達看著並不高興,皺皺眉;‘葉栗讓的?葉栗知道這個事情嗎?’
“栗總一直在開會,哪有時間去關心這個。”唐麒說:“就現在,她還在跟其他九級開會,說是有重要事項進行商議。之前文件也是一個接一個地看,上次休息還是你看著她才休息的。我都沒敢跟栗總說這個,怕她生氣。”
“我先進去看看。”許思達說:“你幫我照顧下小孔。”
他說著就進去了,知道葉栗在開重要會議,唐麒也沒說他不能進——孔克南隱隱有些羨慕,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個人對葉栗來說非常重要。
“許哥之前是栗總在外麵讀書時的保鏢,第一個,栗總欽點要的。”唐麒說:“可以說,這是栗總最熟悉放心的人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栗總出事之後他才被調過來,一個是為了她安全,另一個就是,栗總要是作妖,隻有他能管住她。”
“誒。”
孔克南想到了一些傳言:“那,方哥……他不是嗎?”
摸著良心講,方政委看起來帥氣英俊得多,對葉栗也是百依百順的樣子,剛剛還因為葉栗的安危對他動手了——那邊的許思達就平凡普通很多,說到葉栗也都是一副訓她的語氣,一直在說葉栗的不好。
這樣的人,反而能管住葉栗嗎?
孔克南感覺有點迷糊,暈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揍過所以才這樣的。就在這時,唐麒看左右沒人,壓低聲音。
“剛剛方哥管我要了你的賬號,給你轉了點錢過去。你要是看到了也彆意外就是了。”
“啊?!”孔克南一驚:“我不要這個!不用了!我雖然不富裕但我也不缺錢啊,唐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我有,問我要,我也不能不給他。”唐麒說:“這事兒你當不知道,也彆跟栗總說,也彆去動,假裝沒發生過。”
孔克南:“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