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啪”地一聲,盧瑟摔了一個杯子。
原本昂貴的水晶杯被砸得看不出形狀，完全可以看得出主人的憤怒之情。之前它裝的是葡萄美酒，但現在隻能成為出氣筒粉身碎骨。
原本盧瑟想著,雖然折損了一些人手,但是可以利用超人那個死心眼子的莽去引起衝突,接下來就可以讓無法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孔克南引爆眾人的脾氣，用輿論點燃世界的火焰，將所謂的飛鷹部隊和其他有的沒的的東西打入地獄，無法翻身。但是沒想到的是,超人沒能闖進去不說,孔克南竟然醒了。
又是她。
又是她！
盧瑟想到那張出現在網絡上，有關Lily的為數不多的照片,咬著牙。
“難道你是妖怪,殺不死嗎？”
“嗯,對。”
葉栗撐著腦袋，現在電話接得應接不暇：“不是我做的臨場指揮，是我這邊的大秘。對,西部格潤帶出來的,茅山那個。對，他不算命,也很靠譜。”
掛掉一個電話,葉栗看看門外，還是沒看到唐麒回來——而另一邊，情報老師正在和小秘書和藹地談著話。
“小林,我剛剛看了一眼警報上來的時間。”
情報老師在葉栗跟蝙蝠俠對話的時候就先出來，去係統內查了時間順序，發現五分鐘之前就已經有外務轉過來的緊急通訊請求了。算了算，情報老師就知道星星狗急跳牆一樣跑過來，肯定是因為正常的通訊請求被拒絕，蝙蝠俠才走了另一條路。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岑老師問：“我先讓你說。”
“我……我看你們在開機要會，所以就沒去找你們。”
小秘書喏喏地說：“平時也有很多無關緊要的……”
“誰告訴你平時是無關緊要的？還是你自己規定哪個無關緊要？”
岑老師態度很和藹：“既然無關緊要，為什麼葉栗每次接的時候都要稍微做些準備？你能回答我嗎，小林？”
“……”
林秘書張了張嘴，沒出聲，頭低了下來：“……我錯了岑老師。”
“你當然錯了。”
岑老師語氣還是很好的，就是話的內容逐漸強硬：“而且如果隻是文件上出點錯沒什麼，自以為是的態度才是最大的錯誤。工作守則上說過，非職務範圍內的業務首先找上級請示，你就算不找上級，也應該去找其他老師問問建議——我剛剛問過其他人，沒人知道有這麼一通通訊請求。”
林秘書還要說話，就聽到一聲嗬斥：“你當時在乾什麼？！手機拿出來！”
小秘書一哆嗦，握了握拳，把手機交了上去。
岑老師：“手機鎖打開。”
小秘書不情不願地開了手機鎖，交上去。岑老師翻了兩下，找到最新的使用app，赫然是個聊天軟件。
“小林，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
這個做了很久情報工作的老公務員眼睛閃過了一點暗芒：“之前你那些心不在焉的小錯誤我也就不追究了，下次再這麼不認真，你可以直接回家——回家的話隨便你怎麼聊天，沒人管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林秘書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紅了一圈，垂下頭：“我再也不敢了，岑老師。”
“你最好不敢。”
岑老師說。
有關這段對話，葉栗並不知道。因為她掛掉電話之後，拉著臉的方政委就開始跟她還有其他部門開碰頭會了——這讓她心情很糟糕，尤其是方仕同竟然對她擺臉色。
擺就擺，葉栗就沒怕過這個。
於是她也麵無表情地開會，搞得旁邊負責大數據聚合的秘書頭皮發麻，夾在這兩個人中間，進退不得，有苦難言。
這個會開完，方政委本來也想跟葉栗說點什麼的，但還沒來得及說話，上麵直接把葉栗交過去問超人的具體情況。好在唐麒實時給葉栗傳進度，這才讓葉栗在被問話時不那麼捉急。
“……”
方仕同歎了口氣往回走，正好看到眼睛有點腫的小秘書：“小林，這麼回事兒啊？”
“當時的情況有些緊急，所以唐麒在現場，當即呼叫了中部的八級戰鬥員何淼過來穩定孔克南的身體狀況。他請教了原自強部專家之後，認為光靠大劑量激素治療無法達到效果，而且不能預測最壞的反應，尤其可能造成孔克南骨頭壞死。”
葉栗背著手，在視頻通訊之中這樣描述：“為了達到最好效果，他果斷采取了讓何淼進行救治的方案，現在也的確，孔克南身體狀況越發趨緊平穩，但需要更長時間休息。”
“好。”
楊指揮問：“直播也是唐麒的主意？”
“是。”
葉栗回答：“在唐麒發現孔克南可以勉力支撐去見超人後，他與東部戰區一起安排護飛，也讓一直在保護性監視孔克南父子的安全員在一旁拍攝，保證不透露過多孔克南當時身體虛弱的情況。”
這個解決方法到目前為止是讓人很滿意的，無論是上麵還是其他人，包括葉栗。雖然說讓唐麒去處理孔克南遭到襲擊這件事葉栗覺得他足夠，但能把這個也處理好，這讓葉栗有點多餘的驚喜。
“好，等孔克南好了之後，你和東部，還有唐麒一起開個簡報會，說一下具體情況。”
楊指揮難得很高興：“這小子可以。”
他當然可以。
就算不在葉栗身邊，唐麒之前也是實打實的西部七級戰鬥員——在幾年前，那個年紀的七級戰鬥員隻有他一個。雖然好像現在有點像批發的了，可唐麒那也是從最開始被格潤帶出來的人，正正經經的嫡係部隊。
如果不是格潤的嫡係，那葉栗也不會要他。
等開完這個會，葉栗難得輕鬆下來。本來可以抽空休息一會兒的，想了想卻決定先去東部看看——先看看孔克南什麼情況，再跟東部的九級交流一下。
她是這麼打算的，然而剛過去，才路過病房，原本想先去找唐麒，或者況美泰具體情況的，她就被眼尖的孔克南發現了。
“栗子姐姐！！！”
他一嚎，全醫院都聽到了：“你來看我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