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奧拉的頭發和眼睛都呈現出了一種奇異的深紫色,儘管容貌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落在弗雷德和喬治的眼裡,薇奧拉似乎一下子變美了許多,叫人心裡有一股氣橫衝直撞,隻恨不得找一個宣泄的出口。
喬治性格冷靜,還能夠控製一點,弗雷德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直衝衝地向著薇奧拉衝了過來。
薇奧拉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而弗雷德則噗通一聲在她麵前跪了下來,雙眼滿是熱切:“我可愛的小姐!”
薇奧拉:???
“您的美貌就猶如世間最珍貴的夜明珠!令人見了魂不守舍,”弗雷德跪在那兒,說的真情實感,“您讓我陷入了愛情的深淵!奪走了我所有的靈魂!”
薇奧拉滿臉的慌亂,她驚慌地看向拉斐爾,指著弗雷德,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哦,好吧,看來是魅魔的血統。”麵對薇奧拉的驚恐,拉斐爾十分淡定,“領主大人,魅魔是最容易獲得異□□情的怪物,她們會擁有人類的外表,但是吸引力卻能夠被放大無數倍。”
而跪在地上的弗雷德也已經從薇奧拉“鮮豔欲滴的嘴唇”誇讚到她“令人沉溺其中的雙眸”了。
“看不出來,弗雷德還有當吟遊詩人的潛質,”拉斐爾哈哈樂,“哦,不過這個腔調聽起來有些複古。”
薇奧拉快瘋了:“快點讓他恢複原狀啊!這樣子還怎麼得了!”
看薇奧拉好像真的快受不了了,拉斐爾這才走到了弗雷德的身邊,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下一秒,弗雷德的話語便戛然而止,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薇奧拉有些擔心地看著弗雷德:“他……他沒事吧?”
“沒事的,”拉斐爾很淡定,“您的魅魔血統不會維持很長時間,這個模樣過個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收回去了。在這期間,彆讓他們看到你就行了。”
薇奧拉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而一邊的喬治也終於忍不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背轉過身,不讓自己去看薇奧拉:“……拉斐爾,麻煩你也把我給……然後把我送回去吧。”
拉斐爾十分好心地幫助喬治完成了他的心願,薇奧拉看著眼前的兩位重臣倒在了自己的魅力之下,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這還怎麼乾活嘛……”薇奧拉喃喃自語,“那我這個樣子麵對女生呢?”
拉斐爾搖搖頭:“女性並不會受到魅魔血統的影響。”
“那就好,”薇奧拉鬆了口氣,“哎?那你怎麼不受影響?”
拉斐爾笑了:“領主大人,我是魔法師,有一點屬於自己的小手段。”
——
弗雷德在清醒了之後,倒是恢複了正常。隻是羞恥地不想見人,一想到自己昨天跪在薇奧拉腳底下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弗雷德就想跳樓自儘。
“跳什麼樓啊,”薇奧拉頂了個簡易帷帽,站在池塘邊叉著腰,囂張地狂笑,“咱們這個城堡就這麼高,你從最高的地方跳下來都傷不到一根毫毛,還不快點過來幫我乾活。”
弗雷德縮著腦袋,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領主大人,你要我乾什麼?”
薇奧拉伸手一指麵前的池塘:“去,拿著那邊的工具,控製好力道,把裡麵的那些纖維輕輕地撈起來。”
先前泡在水池裡的竹纖維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這段時間薇奧拉一直忙著弄硝/化/甘油,一直都沒有能夠顧得上這些竹纖維。今天看到了池塘裡的東西,這才想了起來,薇奧拉趕緊趕製了一個略有些粗糙的抄紙竹簾,而弗雷德則被抓過來當了壯丁。
魅魔的力量在看不到的時候,是沒有辦法發揮力量的。薇奧拉便戴上了帷帽,對弗雷德進行現場指導。
弗雷德礙於自己昨天的表現實在是恥辱,隻能夠老實地聽話。他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動作精密細致,儘管薇奧拉指導的有些雲裡霧裡的,但是弗雷德在嘗試了一下之後,還是成功地將紙張給抄了起來。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壓製一下,然後再把紙給曬乾。”薇奧拉走到抄起來的竹簾前,盯著裡麵成型的紙思考了一會兒,便問一邊的拉斐爾:“你有辦法把它們壓一下,然後再弄乾嗎?”
拉斐爾點點頭,他打了個響指,隻見竹簾裡的紙便飛到了空中,先是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在空中壓扁,緊接著又看到紙張當中的水分彙聚成了一顆巨大的水滴,悄無聲息地砸在了地上,消失於無形。
而那一張成形的紙則從空中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準確無比地落在了薇奧拉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