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奧拉這下再也沒有辦法對艾伯特擺譜了, 本來都計劃好了,把自己的氣勢擺出來, 對方畢竟人生地不熟,總歸能夠撈一點好處回來。
現在好了,經曆過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請,氣氛瞬間傻□□了起來。
一直到回到了城堡, 薇奧拉看起來都是十分的沮喪,偏偏喬治和弗雷德還出來迎接了。薇奧拉看到喬治的那一刻, 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最後訥訥地向喬治道了個歉,便連忙跑回了書房。
喬治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他歎了口氣,對拉斐爾說道:“你不要總是欺負領主大人。”
“可是領主大人這樣看起來還挺可愛的。”拉斐爾看著薇奧拉的背影, 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好了, 領主大人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
艾伯特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聽到這兒, 饒有興致地插嘴說道:“薇奧拉平時都是這樣的?”
喬治和拉斐爾齊齊看了他一眼,由喬治說道:“我們隻負責領主大人的工作和日常起居, 其他的……我們無權探詢領主大人的私事。”
“噢, 這樣啊。”艾伯特聳了聳肩, 這才進了城堡。
拉斐爾和喬治站在一起,兩個人目送艾伯特的背影消失,這才雙雙沉下了臉。
“你今天看出來他究竟想要乾什麼了嗎?”喬治低聲問道, “我總覺得來者不善。”
“看不出來,”拉斐爾平靜地回答道,“他的內心沒有一點的動搖,今天也確實隻是在欣賞戲劇。”
喬治疑惑地瞥了一眼拉斐爾:“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一個紅衣主教要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
紅衣主教總共就隻有四個,艾伯特是其中最有前途的那一個,說不定等將來的教皇去世了之後,就是讓艾伯特繼位,成為新的教皇。
結果他居然跟著龐貝的商隊到了日不落來……這個舉動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好嘛。
“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一點吧,”拉斐爾說道,“我們現在需要保護的,難道不是領主大人嗎?”
喬治微微一怔,旋即便鬆開了眉頭:“你說得對。”
兩個人又交流了幾句,這才分開了。臨走的時候,拉斐爾突然又叫住了喬治:“說起來,領主大人之前說的事情……我比較想做大,你做小吧。”
喬治:……
喬治沒理他,黑著一張臉走了。
——
薇奧拉努力地用工作來充實著自己,想要將那件醉酒後的丟人事件拋之腦後。艾伯特住在城堡裡麵她就讓喬治好吃好喝地供養著,敵不動我不動,領地現在還沒怎麼建設好呢,她可沒空和紅衣主教勾心鬥角。
結果艾伯特居然也就真的優哉遊哉地在城堡裡過起了小日子,吃喝玩樂就像來度假的一樣,如果不是這一天喬治突然提到了,薇奧拉都快要忘了自己的城堡裡麵還有這麼個人了。
“他就這麼住在城堡裡麵?基本不出門?”薇奧拉有些驚奇,“他如果住在城堡裡,然後天天去外麵的話,我到也能理解,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純粹就是個死宅啊。”
喬治聽不懂了:“領主大人,請問什麼是死宅?”
“就是老死在家中都不願意出門的人,”薇奧拉擺擺手,她原本是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的,現在聽完喬治的彙報,乾脆光著腳站在了地麵上,來回地踱著步,“喬治,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為什麼一個紅衣主教不辭辛勞地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而且還什麼人都沒有帶?”薇奧拉摸了摸下巴,“說真的,他這一次的出行,光明教會裡麵的人,真的有人知道嗎?”
喬治聞言,悚然一驚:“您是說……”
“會不會,人家就是避開了眾人的耳目才出來的呢?”薇奧拉目光炯炯,燈火下,滿含著狡黠,“這麼多天咱們晾著人家,怕是正好如他意了。”
有人養著不愁吃喝,還有好多新奇好玩的東西,這簡直是快樂的養老生活嘛。
薇奧拉又來回轉了幾圈,決定不忍了:“行了,今天晚上把艾伯特約出來,我和他吃個飯。”
傍晚,艾伯特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