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臨近六月。
馬上就要高考。
學校考前放假,舞蹈團也在這個時候準備外出演出,做一場公益性質表演,地點是外省的一個水鄉小鎮。
大家一拍屁股,決定來一次考前大放假。
“哇……”蘇綿綿站在大片玻璃麵前,看著外麵的大飛機,發出了驚歎聲。
“蘇綿綿,你能不能彆像個土包子一樣?影響檔次。好歹你也是你們舞蹈團的台柱子。”
周安安戴著碩大的涼帽,像個鍋蓋子似得遮住半張臉。
美曰其名,防曬。
她可沒有蘇綿綿越曬越白的特技。
小姑娘穿著長及腳踝的長裙,紮著馬尾,長袖遮臂,隻露出兩截細瘦的腕子。
雖然穿的如此保守,但男人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伸手,一把提溜住蘇綿綿的衣領子,往後一拽。
蘇綿綿下意識仰頭,朝後看去。
“陸橫,你勒住我了。”
小姑娘雙手撐在玻璃上,聲音軟綿綿的。
“你以為老子為什麼要勒住你。”
少年很高,站在蘇綿綿麵前,微微俯身,氣勢十足。腦袋上的小揪揪微微搭攏下來,似乎觸到蘇綿綿的額頭。
蘇綿綿眨了眨大眼睛,表示自己不知道。
“嗬,”男人冷笑一聲,“不勒住你,你這領子都要到地上了。”
蘇綿綿伸手摸了摸自己正常到在這炎炎夏日裡隻露出一小半鎖骨的小圓領,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件衣裳就算是放在周朝都是能穿到外頭去的。
如果是放在周朝,陸橫巴不得小姑娘穿的越少越好。
因為整個繡樓,隻有他才看得到她的風情。
冰肌玉骨,清媚撩人。
可是擱到這裡,那些來來往往的不管男男女女都在覬覦他的小寶貝,陸橫心裡不爽之餘恨不能把這小東西包成一隻粽子。
“你針線呢?”
陸橫擰眉,一把搶過蘇綿綿掛在腰間的那個小荷包,捏著兩根手指,艱難的往她衣領子後麵戳了兩針。
“臥槽,陸哥乾嘛呢?”
剛剛跟張鑫結伴上廁所回來的李大鵬一臉震驚的看著手捏針線,用力翹起蘭花指的陸哥,受到了重大衝擊。
“……繡花?”張鑫不確定道。
“瞎說,我們陸哥在練暴雨梨花針呢。”開了十級濾鏡的李大鵬認為他家陸哥做什麼都特彆有範。
成功把蘇綿綿的領子吊起來的陸橫看著自己的傑作,表示很滿意。
被領子勒得差點喘不過氣的蘇綿綿睜著那雙濕軟軟的眸子,伸手扯了扯。
男人縫的很緊,憑她的小力氣根本就扯不開。
蘇綿綿看了一眼玻璃裡頭的自己,嚶嚀兩聲,“好醜哦。”但是她也隻敢自己小聲嘀咕,因為男人的臉色很可怕。
周圍舉著手機偷偷摸摸給他們倆拍照的人都被男人陰狠的視線給嚇跑了。
“陸哥,飛機晚點了。”張鑫走過來。
晚點?
蘇綿綿踮腳湊到陸橫身邊,小小聲道:“飛機它生病了嗎?那麼大的鳥,居然還會生病嗎?”
陸橫低頭,正視蘇綿綿,然後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蘇綿綿,彆在外麵隨便說鳥。”
尤其是說大鳥。
蘇綿綿不明白。
男人邪佞一笑。
你遲早會明白的。
上輩子,雖然他對小東西做過一些少兒不宜的事,但終歸沒有太過分。
小東西依舊純如白紙,什麼都不懂。
甚至還信了他那套,娃娃都是從肚臍眼裡頭塞進去的話。
每次都緊張兮兮的捂著自己的肚臍眼不給他看。
甚至連碰都不能碰。
陸橫還記得那小肚臍眼,小小的,圓圓的,白玉似的像朵漂亮的小花。舔一口,跟棉花糖一樣甜。
少年眸色霍然沉暗下來,浸著無窮欲.念。
正好這個時候飛機到了。
在廣播聲中,一行人慢吞吞的上了飛機。
蘇綿綿緊張的坐在陸橫身邊,四處張望。
“陸橫,你們把大鳥的身體挖空了,它不疼嗎?”
陸橫要了一盒酸內,遞給蘇綿綿,“閉嘴。”
媽的,用那麼漂亮乾淨的眼睛說鳥的時候,簡直能熱炸他!
蘇綿綿捧著酸奶,果然閉嘴了。
但陸橫一扭頭,看到她的動作,差點從座椅上蹦起來。
操!
小姑娘坐在他身邊,掀開酸奶以後,伸出小舌頭,輕舔了舔上麵的酸奶蓋。
小小的丁香小舌,抿著紅唇,露出小貝殼一樣白的牙齒,將那白色的酸奶往嘴裡吸溜,唇角沾了一點,鼻子尖上也沾了。
吃的滿臉。
純真又魅惑。
陸橫不是什麼好人,他欲.念很重,但隻針對一個人。
這樣的誘惑,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
“蘇綿綿,誰讓你舔的。”
少年嘶啞著喉嚨,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彆舔了。”
陸橫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熱炸了。
如果不是安全帶綁著,他現在幾乎立刻就想把這隻勾人的小妖精壓進懷裡,狠狠的親上幾口。
男人又凶又蠻,看向她的眼神透著掩飾不住的野性。
那是藏在骨子裡,與六百年前毫無二致的占有欲。
蘇綿綿最怕他這樣的眼神。
“安,安安說,酸奶不舔蓋,就沒有靈魂。”
小姑娘睜著那雙純稚的大眼睛,黑烏烏的看過來,怯生生的抱著手裡的酸奶,臉上還沾著奶漬。
蘇綿綿的臉,甚至比那奶還要白。
這種架勢,任憑誰都受不了。
“我們有這個家庭條件。以後不準舔了。”
“哦。”蘇綿綿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乖巧的把酸奶蓋蓋扔進了垃圾袋裡。
吃完酸奶,小姑娘又困了。
她迷迷糊糊蜷縮在座椅上,一扭頭看到身邊近在咫尺的藍天白雲,努力強撐起精神,“陸橫,我們是在騰雲駕霧嗎?”
跟成仙了一樣,真是不可思議。
小姑娘軟綿綿的貼著他說話的時候,陸橫一低頭,看到被自己縫的密密實實的衣領子,突然煩躁。
操!
“坐好,睡覺。”
“哦。”
一路睡到目的地,蘇綿綿是被陸橫抱下去的。
小姑娘嬰兒環抱似得圈著陸橫的脖子,坐在他的胳膊上,迷迷糊糊的蹭著他的脖子。
“嘖嘖嘖……”周安安一臉心痛。
這麼水靈的一顆白菜,怎麼就被陸橫這頭野狼拱了呢?
……
一行人到了小鎮,才發現王長穀也在。
“我上次不是告訴你們挖到了那周朝暴君的墳嗎?就是這裡。”
傍晚時分,流霞漱雲肆虐,大家跟王長穀在墳頭相見。
這個墳不大,充其量就是個小土包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帝王的墳。
“我們在這具棺木裡發現了一件紅嫁衣。保存完好,堪稱奇跡。”
王長穀激動的手舞足蹈。
陸橫雙手環胸,聲音懶散,“這不是暴君的墳。”
“怎麼可能不是?那棺木上可是刻著周朝皇室徽印的。除了皇帝,誰還敢用!”
陸橫不耐煩的抽出一根煙叼著,沒說話。
他自己的墳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那陸哥,這墳是誰的呀?”李大鵬湊過來。
陸橫彈了彈煙灰。
“你的。”
“陸哥,你彆開玩笑。”
陸橫嚴肅道:“沒有。”
李大鵬:……
王長穀把手機拍好的紅嫁衣照片拿出來炫耀。
“你們看看這嫁衣,絕對是周朝皇室的工藝。怎麼可能不是周朝暴君的墓穴!”
自從王長穀那裡的東西在被陸橫看到後總是莫名其妙失蹤以後,王長穀已經學乖了。
“這個嫁衣上繡了一柄劍……”站在陸橫身邊的蘇綿綿突然伸出手,指了指照片一角。
王長穀點頭,“是啊,這嫁衣真是奇怪,怎麼會繡上一柄劍呢?”
這柄劍,是蘇綿綿繡的。
而這件嫁衣,是當時那隻暴君身邊最紅的宦官李萬裡拿來給她的。
“姑娘繡藝聞名天下,請問可否勞煩姑娘替奴才繡一樣東西?”當時,那個一身風流俊逸的總管太監拿著嫁衣過來尋她時,蘇綿綿還愣了半刻。
因為她隻與他見過一麵。
第一次見時,蘇綿綿盯著他看了半刻,然後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真好看。”
就被小心眼的暴君記在了心裡。
至此之後,蘇綿綿便再也沒見過那個宦官。
直至她出嫁前夕,他拿著嫁衣來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