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安安急匆匆的來了陸橫家。
“我有事找你。”
知道找蘇綿綿是沒用的,那隻小傻子隻會用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她看。所以周安安直接拽住了陸橫。
陸橫把人帶到了陽台上。
樓下正在搬家。
男人單手撐在欄杆上,另外一隻手夾著香煙。
嫋嫋白煙升起,細碎的煙灰落到樓下。
陽台的門還剩下一個小縫,被喊喊用貓爪子扒開後,那隻鳥兒穿著蘇綿綿給它做的兜兜褲跳出來。
被陸橫一把抓住,然後扯了兜兜褲放在陽台口。
“拉。”
鳥:???
周安安:……
鳥拉完了,被陸橫換了個位置,抓了一把鳥糧,繼續吃,繼續拉。
陸橫滿意的看著往樓下拉完屎的鳥,轉頭看向周安安,“說。”
周安安從震驚中回神,開口道:“前些天,陸嘉淵讓人來找我做無名毒。我給了他一點白開水。我不知道他準備去毒誰。”
陸橫神色不明。
他微微仰頭,露出修長脖頸,喉結滾動。
陽光下,男人雙眸漆黑,蘊著深沉晦澀。
他彈落手裡的香煙,垂眸,往樓下道:“你準備去毒誰?”
周安安低頭,往樓下看。
隻見陸嘉淵坐在輪椅上,正在讓掃地機器人清理那隻鳥落下來的鳥屎。
可是這隻鳥實在是太能吃了。
一邊吃,一邊拉,智障掃地機器人在陽台上打轉,卡進了縫隙了,“主人,快救救臣妾,主人,快救救臣妾……”
周安安也想喊救命。
陸嘉淵怎麼會在這裡!
“這狗逼犢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陸嘉淵推著輪椅,避開鳥屎,仰頭看上來。
“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父親的事,我已經讓人……”
“不用你這個狗逼犢子管!”周安安跳腳,“你要我做毒,到底是要乾什麼!”
陸嘉淵沉默下來。
他雙手按在扶手輪椅上,重重用力,手背青筋繃起。
“狗逼,你是不是要害綿綿!我告訴你,唐南笙就是個辣雞!隻有你把那辣雞玩意當個寶!像這樣的辣雞,給我們綿綿提鞋都不配!”
周安安罵的暢快淋漓,那隻鳥也拉得暢快淋漓。
陸嘉淵剛剛想開口解釋,上麵的陽台“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周安安撐著陽台玻璃,大口喘氣。
“這個狗逼犢子……肯定是想害綿綿。”
站在周安安身邊的陸橫垂眸,視線落到她身上。
男人重新挑出一根煙來,叼在嘴裡,也不點燃,就那樣看著她。
周安安被陸橫看的頭皮發麻。
“你,怎麼這樣看我?我沒害人!我沒給他!我給的是白開水!”
男人斂眉,單手拎起那隻鳥,給它套上兜兜褲,放進了屋子裡。
鳥飛走了,男人的視線很平靜。
麵對彆人時,他就是這副樣子。
深邃幽暗的眼神,帶著清冷狠戾,像頭桀驁不馴的雄獅。
“我知道了。”
陸橫吐出四個字。
周安安抿唇,轉身出去了。
蘇綿綿還在舞蹈團練舞,沒有回家。
周安安一路衝出小區,碰到張鑫。
“哎,安安?安安?周安安!”張鑫喊了一遍,周安安沒聽到。
他直接開車過去攔截。
周安安氣喘籲籲地停下來,蹲在小區門口。
“安安,怎麼了?”
周安安蹲在那裡,崩潰大哭。
“哇啊啊啊……狗逼,都是一群狗逼……”
陸橫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哎?你去找小棉花了?小棉花現在不是應該在舞蹈團練舞嗎?你是不是碰到陸哥了?他脾氣本來就不好,你怎麼還往木倉口上撞呢。”
周安安繼續哭,沒搭理他。
哭完了,她抬頭,看向張鑫,“我們分手吧。”
張鑫一愣,嬉皮笑臉的道:“我給你買包。”
周安安怔怔盯著他,“買包也沒用了。”
張鑫收起笑,“周安安,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連包都不能挽救了嗎?”
“不能。”
張鑫沉默下來,“為什麼?”
“不配。”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玩玩,能這樣戲劇性的維持這麼多年,周安安都覺得是個奇跡。
“彆來找我了。”
周安安站起來,走了。
張鑫站在原地,然後轉身從車裡拎出來一個包,塞進了垃圾桶。
……
“哎,你聽說了嗎?唐南笙跟陸嘉淵的訂婚取消了。”
“取消了?怎麼可能?陸嘉淵不是醒了嗎?”
“誰知道呢……”
舞蹈團裡麵窸窸窣窣的都在講話。
蘇綿綿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梁晴虞把她喊了過去,“綿綿,我們舞蹈團本來是準備跟唐南笙的舞蹈團合作的,但她那裡臨時出了點問題,所以計劃取消了。你還是繼續練《蝶戀》吧。這二部分你總是抓不住感覺,等你把第二部分練好了,我再教你第三部分。”
梁晴虞對《蝶戀》非常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