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唐南笙又出現在了舞蹈團。
看著麵容憔悴,像是經受了什麼大難。
唐南笙是來找梁晴虞商量資金問題的。
當初她大手筆的要跟梁晴虞的舞蹈團合作,用的都是陸嘉淵的錢。
現在陸嘉淵不給她錢了,她不僅維持不了自己的舞蹈團,甚至連複健的錢都沒有了。
唐南笙想從梁晴虞那邊把她之前拿出來的錢再要回去。
“唐小姐,那些錢我們不是說好要捐給北市殘疾人福利基金協會的嗎?”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有急用。”
她連自己的複健的錢都沒有了,哪裡還有空去管那些殘疾人!
“錢已經捐出去了,唐小姐可以去基金會要。”
梁晴虞原本對唐南笙的好感在此刻消失殆儘。
唐南笙還想說什麼,那邊突然傳來嘈雜聲。
是陸嘉淵來了。
“嘉淵,你是來找我的嗎?”唐南笙眼前一亮,推動輪椅過去,神色激動異常。
陸嘉淵麵無表情的略過唐南笙,走到蘇綿綿麵前。
“我看了你跳的舞,跳的真好。”
蘇綿綿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她看一眼麵色慘白的唐南笙,再看一眼陸嘉淵,沒有說話,背起自己的小包包就走。
陸橫說了,不能跟陌生人講話噠。
尤其是葉深華。
陸嘉淵也不放棄,就那樣跟在蘇綿綿身後。
將唐南笙的麵子放在地上踩。
唐南笙盯著蘇綿綿的背影,雙眸就跟淬了毒一樣。
她猛地衝上去,一把拽住陸嘉淵。
舞蹈團門口,蘇綿綿被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住了,“是蘇綿綿吧,我來接你回家。”
男人走近,看清楚蘇綿綿的臉,眼中閃過驚豔神色。
小姑娘穿著杏粉色的外套,身子窈窕纖細,肌膚雪白,裹著薄圍巾,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眸子,漂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蘇綿綿歪頭,往後退一步,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奶氣,“不能上陌生人的車。”
那個男人笑了,“我蘇家人,是特地來接你回去的。”
蘇綿綿還想說什麼,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沾著蜜,就跟昨天晚上說要給自己攢嫁妝,然後嫁給他一樣可愛。
男人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笑,然後道:“蘇綿綿,上車。”
蘇綿綿拿著手機左右張望,沒看到陸橫的粉色兔兔超跑。
“跟你前麵的男人上車。”
“可是我不認識他啊。”
“我認識,上車。”
“哦。”
蘇綿綿跟著男人上了車。
剛剛被唐南笙糾纏一番,耽誤了時間的陸嘉淵追出去,正好看到那輛車絕塵而去。
陸嘉淵看著那個車牌號微微皺眉。
這個車牌……好像有點眼熟?
“嘉淵,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唐南笙坐著輪椅,踉踉蹌蹌的追出來。
陸嘉淵不耐煩的抽手,唐南笙坐著輪椅上,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鮮血染紅了她的裙子。
“啊,我的肚子好疼,嘉淵,我的肚子好疼……”
……
車子停在北市中心,一座四進四出的院子前麵。
市中心的大院子,那是什麼價錢,什麼光景。
明眼人都知道定是家底極其豐厚,才能在北市這種地方獨占一塊大院子。
將蘇綿綿接過來的男人轉頭看她一眼。
這個叫蘇綿綿的小姑娘,是蘇家流落在外麵的私生女。
一個小三生的女兒。
他原本以為,像這樣的私生女,在看到這座大院子時定會露出或貪婪或驚豔的神色。
就跟他當初一樣。
卻沒想到,那雙眸子還是跟剛剛看到那般乾淨澄澈,就像是蘇家老太太院子裡的那汪活眼清泉。
蘇家老太太古板,又不通人情世故,最是看不慣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