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1 / 2)

()“玩?”

男人盯著少女的臉,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審視,猶如一個惡霸。

蘇綿綿神色懵懂的盯著他瞧。

她還不明白,男人這種獨占欲超強的眼神,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前幾日,看到那些刺客了嗎?”

男人說完,果然看到小姑娘麵色一白。

“好看嗎?人死的時候,身上開出的血花,真是很漂亮,對吧?”

蘇綿綿趕緊把自己帶著小傷口的小手指往身後藏,一屁股挪過去的時候壓住繡床上大片糕點。

對上那雙水盈盈的驚懼眸子,男人低笑一聲,惡劣的戲弄目的達到,心情陡然舒暢。

男人叩著繡床沿邊,視線在屋子裡轉一圈,最後落到那張茶案上。

茶案上還帶著水漬,能聞到清冽的茶香。

看樣子今日應該也是學了茶道的。

“給孤,泡一壺茶。”

蘇綿綿裹著身上的小襖子,趿拉著腳上的繡鞋,就這麼狼狽的跪坐在茶案前,給暴君泡茶。

男人身上總是若有似無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蘇綿綿哆哆嗦嗦的從抽屜裡取出上次禦賜的團茶。

這種團茶專供宮廷飲用。茶餅上印有龍、鳳花紋。

蘇綿綿的手藝依舊不好。

暴君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再給孤倒一碗滿茶,孤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蘇綿綿立刻縮緊自己的小脖子。

她想起昨日裡丫鬟們討論的事。

聽說有位大臣在拍彩虹屁的時候不小心濺了幾滴唾沫星子,就被暴君徒手擰斷了腦袋。

那脖子扭得跟麻花似得,拉了半米長。

自然,這種誇張的話聽聽也就罷了。

可是暴君陰晴不定,凶狠殘暴的形象立刻就深入人心。

現在上朝不是上朝,而是上刑場。

這些大臣們天天上朝前都要寫一封遺書,生怕自己早上去,回來的時候就被陰晴不定的暴君給五馬分屍了。

“泡,泡好了……”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倒滿七分。

男人垂眸,端起茶碗輕抿一口。

真他媽難喝。

“你那女先生,看來真是沒什麼本事,還不如做了茶肥,滋養茶樹去。”

一向蠢笨的蘇綿綿居然聽懂了這句話。

“先生,先生是好的。是我不好,學不會。”

男人朝她掀了掀眼皮。

居然還知道維護那個女先生。

不過小東西著急起來的時候,那把小嗓子依舊軟綿綿的帶著糯意,像江南粘稠的煙雨,溫柔如霧。

陸橫伸手撐住額角,放下手裡的茶碗,然後大剌剌的往後一仰,姿態睥睨,“給孤唱首曲子。”

唱曲子?

小姑娘麵露難色,“陛下,真的要聽嗎?”

“唱。”

蘇綿綿清了清嗓子,開始唱。

那曲子顫顫巍巍的堪比鬼片配音,悠悠蕩蕩缺斤少兩連調都沒有。

暴君搭在茶案上的手緩慢收緊。

“閉嘴!”

蘇綿綿立刻閉緊了小嘴巴。

明明是他要她唱的,怎麼現在又生氣了?

蘇綿綿聽說,暴君隻要一生氣,就會殺人。

他現在這麼生氣,會不會真的把她的小腦袋擰下來。

蘇綿綿越想越怕,手裡的茶壺都提不穩了,哆哆嗦嗦的磕在茶案上,就跟跳舞似得,“噠噠噠”。

男人蹙眉,抬手按住那個茶壺。

蘇綿綿垂眸,看到那隻手。

修長白皙,指骨分明。

漂亮的像白玉琉璃。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常日裡,嬤嬤若是生氣,她便喜歡這樣勾一勾她,嬤嬤再大的氣也消了。

小姑娘的指尖軟綿綿的帶著茶香。

微微濡濕印漬出現在男人指尖,輕輕的勾著,明明沒用什麼力氣,但陸橫卻發現自己的手僵硬著動不了。

氣氛陷入沉寂。

蘇綿綿心虛的立刻把自己的小手指收回來。

卻不想收到一半,那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將她的小手指給拉了回去。

不僅拉了她的小手指,還把兩人中間的茶案給踢翻了。

“哐當”一聲,茶案仰麵翻倒,上麵的東西碎了一地。

聲音之大,在空寂的繡樓內十分明顯。

蘇綿綿被男人攬到了懷裡。

窗戶大開,月色明朗。

男人掐著她的下顎,聲音低低道:“念一首詩吧。”

蘇綿綿努力回憶。

“鵝鵝鵝……鵝鵝鵝……”

“後麵呢?”

“不,不記得了……”

小姑娘偷偷瞧他,害怕的直縮脖子。

茶水蔓延開來,濡濕了男人的袍踞和少女的玉足。

男人伸手,扯下身上的汗巾子胡亂替她擦了擦小腳。

然後將人摟上床。

蘇綿綿被塞進被子裡,暴君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本書,硬是要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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