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泡泡兩眼一黑,想起有某個癖好的男主,真是天生一對,【......嗑死我算了。】
“月月,阿惹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傷的很嚴重啊?”周粥不懂透明泡泡在煩躁什麼,隻能搖著林茗月的胳膊問。
“應該不是吧。”林茗月被晃得稍稍清醒,打開手機,翻出微信,“我去問問我保鏢,他們也去檢查胳膊腿了。”
她和保鏢們關係不錯,拉了個小群,半天不看,消息已經頂了99+。林茗月一邊敲字,一邊隨意向上看消息。
【陳宇:你們知道嗎?那個小女孩她媽跳樓了!】
【鄭楚和:啊?不是吧?】
【陳宇:警察把外麵都圍起來了,肯定是真的。】
隻看了兩眼,林茗月就呆住了,她從她父親身上繼承而來的率直和母親為她所建的純白象牙塔世界,讓她雖然對世界的不幸飽含同情,但並不能真正理解。
“為什麼?”林茗月很難受,手機摔到地上也沒注意,“周粥,為什麼琪琪那麼可憐?”
透明泡泡小聲給周粥解釋了下發生的事,周粥掰著手指頭,頭都沒抬地:“琪琪有她生命獨一無二的用法。”
“什麼?”
“周粥也有自己生命獨一無二的用法,月月也有。”
“琪琪媽媽也有嗎?”
“有吧。”周粥不覺得從來都不覺得死亡有多恐怖。
外麵下起大雨,林茗月下意識把周粥摟的緊緊。
在媽媽和小孩戰爭中,琪琪每退一步,她的愛就多一點,楚黎每逼迫一次,她的愛就少一點。愛造成的壓強把充斥在楚黎周圍的空氣一寸一寸抽走,最後琪琪抱著沒有得到回應的愛離開時,楚黎也窒息而死。
靜蘭公館,周家。
周明笑和周惹站在客廳,雨聲衝散寂靜,但兩父子之間的氛圍絲毫沒有因此變得輕鬆。
“你儘快搬回來住。還有那個小孩,一起帶回來。”周明笑用手撐著書架,嘴裡是毫不客氣的命令。
“不。”周惹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讓我回來。”
周明笑把目光從周惹披在肩頭的長發,移到他閃著黑光的耳飾上,手止不住的顫抖,“你是什麼態度!什麼打扮!不男不女!”
周惹嘲諷一笑,很難相信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幾乎壟斷了A市的酒店。
白手起家的商業天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喜歡聽好話,自貶身價地跟一群隻會奉承的人混在一起,那些男男女女為他馬首是瞻,這不可避免地讓他失去最重要的進取心,徹底變成一個暴發戶。
“你要是叫我來就為了和我說這個,那沒什麼好說的。”周惹冷淡地說。
“你對的起你媽嗎!”周明笑抄起書架上的紅水晶,發狠向周惹擲去。
水晶砸在周惹身邊的牆上,飛出的碎片劃破他的臉。
他低頭,伸手抹掉臉上的血,“是生了孩子卻一眼都沒看的那個?還是被你情人氣的離家出走的那個?哦,想起來了,兩個都是她。”
“你滾。”周明笑閉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等周惹離開後,他跪在地上,從錢包裡小心地掏出一張老照片,一邊用手摸著照片裡女人褪色的笑顏,一邊淚如雨下。
兒子十七歲了,因為不知道當年的真相,所以叛逆的厲害,可是周明笑不能說出來。
那個真相太殘酷了,殘酷到一個媽媽用自己的死亡來掩蓋。
周明笑恨那個年輕時蠢得要命的自己,居然在知道冉冉是妹妹時,沒有阻止冉冉生下孩子。
像小時候考試作弊時的心態一樣,在被抓住之前,總有一種信念讓他相信自己不會被抓住。這可不是麵對危險的勇氣,隻是消除恐懼的麻藥。
最後活該他在麻痹中失去一切。
“冉冉,咱們的小孩恨咱們。二十年前就錯了,全部都錯了。”
雨下得越來越大,周惹右臂疼的厲害,他渾身濕透,腦袋嗡嗡嗡地,像藏了一隻蒼蠅。
他找了個角落蹲下,腦袋抵著牆,左手掐住右臂。
雨聲把世界和他隔開,恍惚中,周惹突然有了自己死了才是對的的想法。
“阿惹阿惹,你在哪裡呀?”一個穿著鵝黃色小雨衣,打著橙色小傘的團子跌跌撞撞朝他跑來。
周惹嘴角扯動了一下。
“阿惹,我找不到你我害怕。”團子用哭腔喊,透明泡泡剛才突然激動起來,說周惹情緒起伏過大,會有危險。
周粥一下子就急了,趁林茗月不注意偷偷駕著泡泡飛出來,根據係統掃描的範圍找周惹。
但係統不爭氣,範圍畫的太大了,周粥摔了不知道多少泥坑也沒找到,一邊走一邊哭。
“我在這。”
周惹站起來,邁著長腿走到周粥麵前,像是沒看到他身上沾的泥一樣,牢牢把他抱起來,“回家。”
透明泡泡飄在他們頭頂,橙色的小傘在雨夜裡像盞小燈。它想起來林茗月問幼崽的獨一無二的用法是什麼時,幼崽回答:
“是陪著阿惹長大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