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生沒有說話,他看起來很疲憊,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聽見電梯叮咚一聲響,大步跨出。
外麵的雪下大了,雪中夾著雨,打在身邊微涼潮濕。
空氣中彌漫著濃霧,隻有遠處的霓虹燈下的光芒依然明亮。
雪花落在他的眉梢,黑色的西裝襯著白花花的世界,刺眼分明。
他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前方車輛鳴笛,像是要從人群中分辨出那人的輪廓。
宋靈看著他孤寂的身影,傷心道:“你不要再等了,她早就走了。”
他仰起臉,呼出口氣,任由雪花打在他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秦斯成拿出一把黑傘給他撐起,擋去深夜的雨雪。
宋靈幽怨的眼神盯著他,“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你該回去了。”他的聲音一絲起伏都沒有,淡的陌生。
“我跟你說過,許蘩已經不愛你了,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早就變的麵目全非。”
“宋靈,你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麼一直護著你嗎?”
宋靈噘著唇,“你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陸時生嗤笑一聲,舔了舔牙槽,“喜歡?這兩個字從何說起。我喜歡的,不過是從你身上得到我父親想要的東西,自從許蘩來到這個家,你才是被我丟掉的人,你一直以來就喜歡自欺欺人,我也不想那麼快識破,免得給彆人招來麻煩。”
“許蘩,終歸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一口粥一碗飯養大的人。她的每個笑容,每個表情,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無比熟悉。我知道怎樣做才會讓她快樂,怎樣會讓她失望。而你,隻是看上我的身份,你不甘心輸給她,不停地想方設法把她逼走,好比今天這場合作,宋良暗中利用你來牽製我,可惜從一開始你就不是我要的人,他根本就壓不住我,更不會得到我手裡的股份。”
這些人巴結他,根本就是無用功。
“宋靈,你好自想想吧,彆一錯再錯。”
宋靈還沒有被他這樣奚落過,當成垃圾一樣說扔就扔,身體顫抖不已,眼眶逐漸濕潤,痛哭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哪裡不好,你說啊。”
“你哪裡都好,唯獨不該欺負她。”陸時生扔下一句話,淡漠的走進雪夜裡,坐車離去。
宋靈緩緩蹲下身捂著臉大哭,恨不得將心理的痛全都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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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蘩乘坐公交回去,路徑十七個站台,需要近兩個小時。
又累又乏。
公交到達站點。
外麵忽的下起了大雨,冬天的冷冽彌漫在空氣中。
她背著書包下了車,一腳踩進水裡往泗苑的方向跑,雙手遮在頭頂擋住雨水。
這個天可真磨人。
一路跑到樓下,樓道潮濕驟冷。
她甩了甩書包上的水漬,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準備上樓。
腳才邁進去,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拽住了手臂。
剛要開口,那人雙手抓住肩膀,大力的把她摁在牆壁上,背脊被堅硬的牆壁蹭的微微生疼。
話沒能說出口,對方湊過去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許蘩瞬間瞪大眼睛,呼吸一窒,臉嚇得發白,渾身都在打著哆嗦。
鼻息間透著一股熟悉的茉莉香,夾雜著煙草的冷冽。
陸時生,他怎麼……
陸時生咬住她胡亂逃離的舌,感受到她的掙紮,沒有鬆手,箍緊她的手臂,捏住她的下巴,強迫性.與自己接.吻。
二人的唇膠凝在一起,蔓延至喉嚨深處,舌尖下麵被他浪潮掀起,吮吸著口中甘甜。
他吻得很粗重,手指摩.挲著她的細腰,唇舌滾燙如火,情.欲濃烈之際,一發不可收拾。
想要她,想占有她,與她在夜下l做l哎,與她身體l交融。
屬於一個男人對女人與生俱來的欲.望。
他的身體緊緊l壓l在她身上,可以摹繪出她柔軟的嬌軀,似火燎人。
齒間咬破她的唇瓣,舔舐著腥甜的味道。
失去她,他真的快死了,而今就這樣死在她的吻裡,亦不後悔。
許蘩被他吻得呼吸困難,腿腳發軟,耳尖發燙,兩眼冒星星。
對方再不鬆開她,真的會這麼窒息而死。
陸時生粗l喘了口氣,慢慢地退出她的口腔。
舔去她唇上的血痕,抵住她的額頭,呼了呼氣。
“一個多月,你都不想我。”他沙啞的嗓音,帶著稍許不滿與執拗。
許蘩睫毛濕潤,急促的喘息,吞了吞口水。
他埋怨道:“我病了,你也不來看我。”
“我……”她剛攥好的氧氣,張口時被他粗礪醇厚的呼吸堵住。
再一次唇齒撕.磨,像要把她吃進肚子裡。
陸時生灼熱的唇l熨燙著她熱烘烘的耳垂,低喃:“你可知這些天,我有多想你。你又可知為了留你在身邊,被陸鶴然逼的步步妥協,有多狼狽心痛。我有多愛你,也許這個答案,連我自己都無法算出它的深意。”
許蘩眼淚啪嗒直掉,心口疼得厲害,酸楚難耐,沒有再繼續掙紮。
她也好想好想他。
陸時生把她摟入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低啞道:
“許小蘩,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