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什麼?寫了很多很多。
寫了他母親對他隱瞞了病情的嚴重程度,而當初是如何得知,自己身體的真實狀況。
寫了在配合治療時,用想你來度過,那些難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還寫了,很想很想你。
謝忱盯著她粉嫩的唇,喉嚨有些乾澀,聲音有些低啞,問:“你確定要聽嗎?”
陳塵表情有些疑惑,不是寫給她的嗎?這還有什麼不能聽的嗎?
那根本就是下意識地話,脫口而出了,她說:“難不成你寫的還是情書嗎?”
沒得到謝忱的回答,陳塵抬眸看過去,對上他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子,那眼底,是濃地化不開的柔情。
她明白了,是的。
她心底一動,那些埋葬在心底不知哪個角落裡的悸動,此刻,像是被澆灌了酵母,和糖分一起發酵,使其迅速膨脹了起來。
在心間,瘋狂跳動,像是要蹦出胸膛來了。
他下定論:“嗯,是告白信。”
她好像有幾秒鐘,都忘了呼吸。
他又說:“要聽嗎?”
沒有回應。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說:“我還能背出來的。”
他就那麼站在她麵前,聲音低沉而溫柔,鑽進她的耳朵裡。
謝忱說:“陳塵,你在害怕。”
陳塵下意識地抬頭,反駁道:“我沒有!”
未曾想,他恰好彎身,對上她的眼,滾.燙的呼吸拂在她臉上,何止亂了心跳。
他的嘴唇一張一翕:“那要聽嗎?”
他在逼.她回應。
是他不想再等了。
陳塵垂眸,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床單,指關節微微發白。
要不要聽,等於要不要接受?
要不要重新開始?
陳塵閉了閉眼,再次抬眸時,問道:“謝忱,你還喜歡我嗎?”
總要問清楚的。
不能不明不白的。
你回答了,才能得到我的回答。
可沒想到,他用了另一種方式回答。
謝忱捧住她的臉,吻隨即就落了下來。
一個遲來的,炙.熱的,滾.燙的吻,落在了她唇間。
一開始隻是淺嘗,柔軟的,溫熱的雙唇,輕吮著她的唇角,細細地吻了許久。
然後,他灼熱的呼吸稍稍離開,隻是雙手依舊捧著她的臉頰,四目相對,目光盈盈。
眼前的唇,是粉色的,鮮嫩的。
然後,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是暗啞的嗓音,說:“那封信,沒有期限的。”
他在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還喜歡她嗎?
喜歡的。
那封信,是他以前的心,也是現在的心,更是未來的。
不會變。
她微仰著頭看他,那雙眸原本是一潭清澈的湖水,可這會卻被攪起了漣漪,看起來波光瀲灩。
他複又低下頭,吻了上去。
這回,陳塵感受到了濕熱,他含吮著她的下唇,一會輕咬一下,一會舌尖描繪她的唇形。
她全身酥麻,好像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微微張開唇,迎接他的熱烈。
當舌尖相觸的那一刻,謝忱的手從她的臉頰上撤回,伸手將人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陳塵的手,下意識地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猛烈的心跳。
兩顆心,在那一刻,離得那麼近,好像跳動在了同一頻率上。
不知吻了多久,陳塵突然推了推謝忱,輕聲道:“謝忱。”
謝忱還在親她的嘴角:“嗯?”
“腳疼。”
謝忱立刻緊張地查看她的腳,問:“弄疼你了嗎?”
陳塵說:“一點點。”
她將腳的姿勢重新擺了一下,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然後說:“現在好了。”
謝忱決定一次性說清楚:“信裡不止是表白。”
陳塵:“嗯?”
“還寫了我為什麼走?走之前為什麼沒有和你說清楚。”
然後,倆人就這麼抱著,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的話,說話間還時不時親一下,額頭,鼻子,臉頰,手心,手背。
陳塵聽完他的那些經曆,心臟酸脹的說不出話來,手撫上他的眼睛,輕輕的,像是被羽毛撩過,一直癢到他心間。
陳塵問:“你那時候……疼嗎?”
她說不出做手術那些字眼,好像有把刀在她心尖上刮過一樣。
她也害怕提起那些字眼,會讓他再次想起曾經受過的那些疼痛。
謝忱的手指指腹輕輕在她臉頰上摩挲,說:“不疼。”
有你在身邊的時候,不疼。
有你在心裡的時候,不疼。
隻是想你的時候,心很疼。
睫毛微微顫,有晶瑩的東西,從她的眼眶裡跑出來,滑落在他指尖。
瞬間,指腹那邊濕濕潤潤的。
謝忱低聲說:“彆哭。”
“真的不疼了,都好了。”
然後,謝忱想要輕吻掉她臉上的淚水,陳塵微微轉過臉,避開了。
她說:“謝忱。”
“嗯?”
陳塵:“我沒洗臉。”
謝忱笑,輕捏了下她白嫩的耳垂,想問,說得是不是太晚了些?
剛剛都親過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