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才擦擦眼淚,“我見著涼州王的臉了。”
一眾姑娘趕緊圍上去,嘰嘰喳喳問,“他是不是長得凶神惡煞?”
“到底什麼模樣,能把你嚇成這樣?該不會四隻眼睛兩隻嘴?”
“……”
白米靠在虞年年懷裡,她胸脯十分軟乎,靠著也極為舒服,伸手比比劃劃,“不是,涼州王生的十分貌美,比我見過所有人都要貌美,和年年的漂亮不一樣,他十分有攻擊性,像是一株罌粟,吸引人又危險。”
所有人都在笑她,“男子怎麼能用貌美來形容呢?”
白米不服,“就是貌美!卻一點都不像女人,像是畫裡的妖精,讓人一見如飲鴆止渴,不能自拔。”
聽白米這樣形容,虞年年腦海裡,冷不丁冒出個人來,她那死去的女孩,像是罌粟一樣漂亮的女孩。
但涼州王怎麼可能是她呢?
她叫燕月娘,是落魄的官家女,她曾以她能幫助燕燕擺脫像母親一樣的命運,卻依舊是保護不了他。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非說是一人,多麼荒誕的事情啊。
安撫好了白米,虞年年才回自己的小院子裡。
小狗搖著尾巴過來迎接她,大鵝帶著雞群叫兩聲,表示歡迎。
虞年年一見它們,心情都好了許多。
忽然,小狗衝著門外吠叫幾聲,蹦躂著腿要跳出去咬人,大鵝也撲閃著翅膀,發出嘎嘎警惕的叫聲,那隻瘸腿的小雞也跟著大鵝咯咯叫起來。
外麵有東西!
虞年年背後起了一身冷汗,深更半夜,誰會在外麵?
她越想越覺得汗毛倒立,操起牆邊的棍子,警惕的推開門。
長條一樣的胡同一覽無餘,隻有樹木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並沒有什麼人。
狗和大鵝一躍而過門檻,留下瘸腿的公雞在門裡跳不過去,兩隻湊到一棵樹下汪汪嘎嘎的叫著,恨不得將樹咬掉一塊皮。
虞年年看了看樹上,什麼都沒有,摸
了摸兩隻,“走吧,回去睡覺。”
慕容澹藏在樹頂濃密的枝葉裡,臉黑的能和夜色融為一體。
他千算萬算,沒想到年年養了這麼護家的兩隻畜生。
他還沒想好,用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年年麵前,請求她原諒自己,隻能暗暗看著她。
現如今有這些畜生在,他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虞年年疑心樹上有人,登時不寒而栗,舉起手中的棍子朝樹冠上戳了戳,隻掉下幾片葉子,樹裡壓根兒就沒藏人。
狗子和大鵝平常雖然沒少看見護院,但疑神疑鬼的時候也不少,興許樹上隻是條蛇或者黃鼠狼。
她左拉右拽,像老母親一樣帶著兩個孩子回家,鎖上門睡覺。
慕容澹遠遠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像是螞蟻啃噬。
腦海裡有兩個念頭,幾乎將他撕裂。
一個說,年年那樣善良心軟,隻要跟她好好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彆怕。
另一個說,不可能,你不僅騙了她,還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任由她被欺負,她怎麼會原諒你?
第二個想法不斷蠱惑他,她不會輕易原諒你的,甚至還會討厭你,想要離開你,不如徹底將她鎖在身邊,恨也好愛也好,這輩子她都沒法離開你。
慕容澹神誌尚且清楚,他想要年年真的喜歡他,不是被強迫的和他在一起。至於如何讓她喜歡自己,他還不知道怎麼做,興許像當初她對自己那樣,不斷的對她好……
他還在試探著,學習怎麼去正確的愛一個人。
慕容澹盯了一夜,一錯不錯。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眼睛乾澀,紅血絲密布,也疼的厲害。
他見虞年年推門洗漱,將一頭漆黑的長發束在背後,喂雞喂鵝,狗子在她腳邊打轉。
她看起來極為開心,笑意盈盈的蹲下去揉揉狗子的腦袋,狗子對她吐舌頭。
年年現在好像過得非常好,比在太尉府的時候,要開心更多。慕容澹看著,也不由得勾唇。
沒多一會兒,白米喊虞年年去吃早飯,幾個漂亮的姑娘相攜走遠了,還能聽見她們清脆的話語和笑聲。
慕容澹跳下樹,進了院子。
他想若是以後再來看年年,總不能一直被這些小畜生追著,要搞好關係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我遭不住了,基友和閨蜜都在敲我,讓我把明天的放出來。
我看大家好像也蠻期待的,那我就提前更啦,明天早上九點的就木得了。
【狗蛋兒本來腦子就有點兒病,現在一刺激,徹底瘋了,對年年患得患失敏感自卑。嗯,年年今後不會被虐,她隻會虐狗蛋的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