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既然都回來了,還不同她相認,難道真是嫌棄她是個麻煩精嗎?
燈都滅了的時候,兩人乾脆起來洗漱,水捧在臉上的一瞬,萱女忽然想起來什麼,驚喜的對她道,“我對你哥哥知道的不多,他整日神神叨叨的,什麼話也不肯同我講。我想起來,你哥哥有一段時間,是和慕容澹在一起的,你不如問問慕容澹,他知不知道你哥哥的的事情。”
虞年年急得連李娘子遞過來的帕子都沒接,隨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跑了出去。
萱女一見,自然也追出去了。
“殿下醒了嗎?”虞年年撞見姚生。
姚生愣了愣,殿下就是沒醒,現在也得醒了,當即點頭,“您進去罷。”
慕容澹剛起床,眉眼間都帶著一股戾氣,坐在床上出神。
虞年年飛快跑進來,氣喘籲籲的,眼裡還帶著紅。
慕容澹也顧不得一早不順了,連忙拉住她坐下,“怎麼了?這麼著急。”
“萱女說你見過我哥哥,有一段時日還是同我哥哥在一起的。是不是?”虞年年惶恐的揪著他的衣領,無意間扯露出大片肌膚,和精致嶙峋的鎖骨。
姚生端著盆進來,又沒眼看地出去了。
“誰?你哥哥?”慕容澹也驚詫起來,年年的哥哥沒死?
“是,我哥哥,萱女說我哥哥進宮成了國師,後來平亂的時候,被你帶走了一段時間。”虞年年不住的點頭,“求你告訴我吧,我真的想知道哥哥所有的事情,想知道他為什麼回來了,還不同我相認。”
慕容澹抿了抿唇,才想起那個沒什麼正形的國師大人。
原本隻說是虞寄白的故人,原來他就是虞寄白本人。
也難怪,若不是親生哥哥,怎麼會費這麼大的氣力為她籌謀,又對她這麼儘心儘力的鋪好後路。
慕容澹握住她顫抖的手,“你彆著急,我們慢慢說。”
虞年年連帶著呼吸都是顫抖的,慕容澹好一陣安撫,她才坐下。
慕容澹其實想撒謊,說虞寄白根本就沒打算同她相認,嫌她麻煩又愛哭,根本不想要她了。
這樣虞年年就不會更念著虞寄白的好。
但是看著虞年年泛著紅的眼眶,他還是將深深的惡意壓製下去了。
“你哥哥為你殫精竭慮,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攢了許多錢,希望你過得好。”慕容澹輕笑一聲,摸過虞年年的鬢發,“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的確一直在教導我,教導我怎麼變成一個正常的人。”
“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再繼續放任心中的惡念去傷害你,大多都是你哥哥的功勞,也是他想要的。他希望我未來,能代替他保護你一輩子。”
“他這個人,很聰明,又很灑脫。他不想同你相認,大概是覺得你過得好就足夠了,他也能去追尋他想要的生活,沒什麼牽掛。”
虞年年聽完慕容澹的話,大致已經捋順出事情始末了。
她已經忘記要用什麼表情來表達內心情緒,隻是呆呆的,看得慕容澹害怕。
她愣了一會兒,忽然撲進慕容澹懷裡,揪著他的衣襟哭得嘶聲力竭,“哥哥……嗚嗚嗚……”
哥哥不是像萱女說得那樣絕情,沒有管她。
她也不是沒見過哥哥,她在出晉陽的時候,哥哥就穿著一身白衣,戴著麵具,站在那裡等她,然後很溫柔的同她說話,最後將她送走。
她見過長大後的哥哥了,哥哥還重新給她捏了陶馬和小兔。
換做誰,有這樣一個哥哥,大抵都會泣不成聲。
為你鋪好後路,為你解決後顧之憂,甚至連未來照顧你的人都找好了,且費儘心思,讓這個人變得更好。
而這一切,卻都沒告訴過你。
慕容澹將人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發上摩挲著,無聲安撫她。
他沒說,虞寄白似乎走之前,身體就已經不大好了。
姚生說虞寄白發病的時候,十分可怖。
與其讓年年接受這個現實,不如給她編造一個美好的借口。
虞寄白不肯與她相認,大抵也是不想她感受那種親人失而複得,卻看著親人病痛甚至死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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