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走過去,彎下腰,同她麵對麵,溫熱濕濡的呼吸交融,還有淡淡的酒香。
“睡著了?”慕容澹輕笑一聲,眉眼一彎,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聲音放得輕到不能再輕。
虞年年困極了,絲毫沒有反應,滑順的發絲一點一點遮在臉上,慕容澹輕輕幫她挑開,撥到耳後。
慕容澹知道她平日裡作息規律,基本沒怎麼熬過夜,折騰一天,辛苦她了。
“睡吧。”他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將人攬著後頸放下,像是安置一個幼兒一樣小心翼翼。
虞年年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袖,懵懵懂懂喊了聲,“殿下。”
床榻旁一瓶藥吧嗒一聲倒了下去,咕嚕嚕掉在床下。
“這是做什麼的?”
“李娘子拿來給我摸脖子的,今日戴鳳冠戴的脖子疼。”
她說完後,眨眨眼睛,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全然忘了還有圓房這回事兒。
慕容澹將藥瓶從地上撿起來。
燭火點的透亮,慕容澹將三層帳子都放了下來,床榻這一方小天地裡,隻餘下淡淡的昏黃,是能令人好睡的亮度。
他側撐著身子,將人攬在懷裡,虞年年抓著他的衣襟睡熟了,小小一團縮在他懷裡,看得人心裡發軟,要成一灘水了。
慕容澹在她臉頰額頭上親了好幾口,“真乖。”
他還想輕輕咬幾口,但怕吵醒她。
慕容澹彎腰在她頸上嗅了嗅,沒有藥味兒,隻有一股子清香,甜的他四肢都酥軟了,應當這藥還沒用。
他手有些發抖,隻覺得呼吸
都是灼熱滾燙的,像是要流鼻血的前兆。
將藥塞拔開,一股衝鼻的紅花味兒就傳了出來,人登時清醒了,也沒有什麼衝動了。
虞年年的頭失去他的手的支撐,微微往後滑了滑,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
慕容澹輕輕將她的頭又扶回來,她的臉頰貼在自己懷裡。
將發絲撩開,露出一片新雪一樣細膩白皙的頸子。
他將藥油倒在掌心搓了搓,然後貼在她的頸上揉搓。
虞年年像是小貓一樣嚶嚀幾聲,抓著他衣服的手收緊。
慕容澹又親親她的鬢角,“睡吧,沒事。”
虞年年這才又往他懷裡蹭了蹭,睡得舒服。
慕容澹擦完藥油,後將藥瓶隨手塞在枕下,他睡不著,心裡雀躍歡喜。
終於娶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人現在窩在他懷裡,心都被填滿了一樣。
虞年年半張臉都縮在他懷裡,卻不妨礙他撐著身子看她,用手指一點一點描摹她的輪廓五官。
虞年年生的極漂亮,許久之前他就是知道的,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生的讓人移不開眼。
今年她十七,五官愈發長開,褪去原本青澀幼嫩,變得明麗起來。
虞年年一早醒來的時候,就見慕容澹撐著身子,一直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沒有半分疲倦,她嚇了一跳。
“殿下起這麼早?”她揉了揉眼睛打招呼。
以前兩個人也睡在一張床上,不管她心裡這麼想,實際上身體已經自動熟悉了慕容澹,他在身邊,也能睡得很熟。
慕容澹親親她的眼瞼,“早。”
他一晚上都沒睡,覺得時間過得還很快,單看著她的臉,就能看一天也不膩。
虞年年撐著床爬起來,忽然嘶了一聲,“殿下,你壓著我頭發了。”
慕容澹連忙挪開些,幫她揉了揉頭,“還疼不疼?”
虞年年眼睛裡氤氳出點兒淚花,搖頭,“不疼。”
慕容澹想起她昨晚的脖子,又問,“脖子現在舒服一點沒有?”
“好像……好多了。”紅花油味道濃鬱,她摸了摸後頸道。
慕容澹將昨晚的想法付諸行動,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個淡粉的印子。
“屬狗的嗎殿下?”
慕容澹看見她臉上那一點紅的牙印,還有眼眶裡的淚花,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啊!這種事情,真是太難寫了,我今早頭發愁掉好幾根!
我頭發就比較長,晚上睡覺翻身,有時候壓到了會疼,還舍不得剪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