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脯上缺了一角,留下一排細細整齊的牙印。
細看的話,這場麵有些活色生香。
慕容澹慌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手抖的硬生生把整片肉脯都塞到她嘴裡,慌亂地站起身,把碟子往她懷裡一放,“我去外麵看看,你先吃。”
外麵有什麼好看的?沒有。
虞年年腦袋不敢動,嘴裡塞得鼓鼓囊囊,隻有一雙眼睛跟著他轉。
見他下盤不穩地走了出去,踉踉蹌蹌的。
“他怎麼了?”虞年年又往嘴裡塞了塊兒桃子脯含糊不清問。
“大概是害羞了,新婚夫妻這樣很正常。”李娘子笑道。
殿下雖說生來就站在權利的巔峰,但到底還是個年輕人,有點兒年輕人的小心思也正常。
“新婚夫婦都會這樣嗎?”虞年年問。
“大多是這樣的。”
她嚼果脯的動作慢了下來,大多數都是這樣,慕容澹也是這樣,所以像她這般一點兒羞澀都沒有的,看起來還有些奇怪。
她要不要,嘗試著羞澀一點兒?
老太妃今日也格外莊重些,精神看起來十分好。
雖表情和平常兩樣,但眉宇間的喜悅還是瞞不住人的。
“昨夜睡得還好嗎?”她拉著虞年年的手坐下,詢問。
“很好。”虞年年笑著點頭。
“那就好。”老太妃想不出什麼彆的話題了,她不是個不健談的人,也不是個會說場麵話的人,行事也簡單粗暴。
她抬起虞年年的手,往她腕子上套了一隻金釧,用紅寶石和珍珠鑲嵌,瑩潤典雅,“這是我著人新打的,十三歲的時候,
我母親曾給過我一隻,說等我出嫁的時候戴上,討個好彩頭,將來有了兒媳,便傳給她。我雖不信命,但那的確也不吉利,就不送給你了。”
虞年年摸了摸,謝過老太妃。
慕容澹卻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看起來有些不愉快,在虞年年看過來的時候,才重新揚起嘴角。
不吉利?能是什麼不吉利?無非就是她所嫁非人,所以覺得這釧不吉利,不想留給虞年年。
早飯後,虞年年想起她留在王府裡的雞和鵝,她搬回閔縣的時候覺得早晚還得搬回來,折騰來折騰去太麻煩,乾脆就把它們留在慕容澹這兒了。
幾個月沒見,也不知道怎麼樣。
“我想去瞧瞧。”虞年年拉著慕容澹的手道。
慕容澹其實是想直接拉著她回房的,但她那樣興致勃勃,也隻能壓下心裡的急切。
“你說什麼都行。”
沈之昂聽說慕容澹放婚假了,三天不朝,心裡不平衡。
憑什麼他當初成婚的時候,一天假期都沒有,慕容澹就能有?
嘴撅的老高,都能掛一個油壺了。
虞令月勾起他的下巴,皺眉,“你又不高興什麼?”
她這個丈夫,光嘴皮子溜,在外光鮮亮麗的像個人,實際上她總覺得他跟個小姑娘似的,人嬌氣又矯情。
但是她這種話她也從來沒在沈之昂麵前說過,怕挫傷他那男子漢高大偉岸的自尊心。
王府虞年年是最熟的,當初慕容澹不在,老太妃又懶得管,所以府裡的修葺都是她一手操持打點的。
但做客人時候看到的風景,和做主人時候看到的風景截然不同,舊物也能看出新鮮感。
慕容澹再三詢問,“你累不累,咱們回房補覺吧?”
“不累啊,你累嗎?”
慕容澹一個男子,自然不能顯得比她還嬌弱,自然也跟著她說不累。
慕容澹原本以為至多半個時辰,她看完那些小東西就能回房,結果硬生生熬到該吃晌飯睡晌覺的時候。
她睡眠一向好,沾了枕頭就著。
慕容澹長吸一口氣,後槽牙磨的作響,行罷,他再忍忍,忍到今天晚上。
這種事情還得講究情趣氛圍,她困得沾枕頭就睡著,他把人拉起來,顯得有點兒禽獸不如。
作者有話要說:狗蛋(掐脖子搖晃):我要開車,我要圓房你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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