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外麵都不顧了。
回了秋闌閣後,顧晗躺下休息,張居齡則去了前一進的書房。
“……那個叫黃鼠狼的乞丐殺了吧。”張居齡坐去了案桌後麵的圈椅上,不耐煩地和馬亮說:“樹文也殺了。殺的時候利索些,彆被人看出了破綻。”
馬亮應“是”,又問道:“大少爺張居寧呢?您要放任不管嗎?”
“怎麼會呢?”張居齡笑了笑,右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你看我……像是會放過他的人嗎?”
“才不像呢。”樹鳴嘴一撇,搖頭,說道。
馬亮轉身看了樹鳴一眼。
“對。”張居齡的眼神冷漠:“把張居寧綁起來吧,找個合適的地方先藏著,我下午還有些事情……張居寧,你不要動他。等我親自去處理。”
馬亮拱手:“……屬下記住了。”
“夫人,仆從們都在傳三少夫人……”
許嚒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氏打斷了,“我聽說了。”她臉色難看的很,庶三子這是什麼意思?
中午。
張居寧看完了最近三個月的賬單,起身伸了個懶腰,往屋外走,他要回府去見倩穀……等出了門,上馬車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並沒有看見樹文。
他挑起簾子問其他的小廝,“知道樹文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張居寧也沒有在意,擺手讓車夫駕車回去。才出了柳巷胡同,迎麵就撞過來一輛馬車,速度飛快。
張居寧他們根本就躲閃不及。
“嘭!”
巨大的聲響和人仰馬翻的喊叫傳來,張居寧他們的馬車被撞翻了。而那輛馬車連停下都沒有,穿過他們就駕著離去了。
車夫和小廝先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又去拉馬車。
等到找張居寧時。
找了許久,根本就看不到張居寧在哪裡。
……
張居寧不見了……王氏聽到小廝的通報,腿都軟了。什麼叫不見了?她揚手給了小廝一個耳光,罵道:“讓府裡的下人們,都出去找。務必要找到大少爺!”
小廝嚇的直跪在地上磕頭,連聲地答應著出去找人了。
許嚒嚒上前一步,扶住了王氏,安慰她:“夫人,您不必著急,大少爺那麼大的人了,能會出什麼事情?再說了,京都的富家、貴人大多是大少爺認識的,說不準隻是被誰請去喝茶、吃飯了……”
王氏心跳如鼓,總有不好的預感……她心煩意亂地:“但願如此吧。”寧哥兒不著調,時常地尋不見人也是有的。
“您放心。”
許嚒嚒笑著給王氏遞了一塊榴蓮酥,“這還是大少爺給您買的,惦記著您喜歡。”
“寧哥兒就是孝順。”
王氏接過,咬了一口,神情放鬆了些。
頓時,一股奇異的味道飄散了出來。伺候的丫頭們都低了下頭,榴蓮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不知道夫人為什麼喜歡吃這個。
酉時的時候,天開始見黑了。
張居齡從張府後門出了府,騎馬直奔郊外而去。
京郊三十裡處,有一個荒廢的廟宇,斷壁殘垣。
張居齡到了廟宇的大門口,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立即有人從附近走了出來,身穿程子衣,中等的個頭,餅子臉,拱手行禮:“參見主子。”他叫林眀,也是張居齡的死士。
“馬亮呢?”
“在正堂等您。”
張居齡“嗯”了一聲,扔了馬韁繩給他,大步踏上了滿是灰塵、樹葉的台階。
張居寧趴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緊緊地纏繞著……雙眼卻被蒙了黑布。
“參見主子。”
馬亮和其他的幾人見張居齡進來,都屈身行禮。
張居齡擺擺手,看了一眼張居寧,說道:“他眼上的黑布……給解開。”
馬亮應“是”。
張居寧的雙眼被蒙的久了,猛然見到亮光不太適應,眯了好一會兒,才抬頭打量四周。他看到張居齡時,眼睛睜大了,“三弟,是你?”
“是我。”張居齡看著他,居高臨下:“大哥,是不是沒有想到?”
張居寧當然想不到。他掙了掙手腕上的繩索,“給我解開。”態度很不好。
“你給誰說話呢?”
馬亮上前,踢了張居寧兩腳,“注意你的言辭。”
馬亮是練家子,走路時連氣息都沒有……這般的腳力踢在張居寧的身上,張居寧覺得肋骨都要斷了。他“呼呼”地喘氣,疼的厲害。
張居齡不知道從那裡弄了張圈椅,吹了吹灰,坐下了。
“大哥,我問你,顧晗掉進大通河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你說什麼?”到了現在的地步,張居寧也知道張居齡大概是知道怎麼回事了。但他卻不能承認。彆說是張居齡……一旦承認後,顧家也不會放過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