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轉移，攻擊B2目標。”炮團團長許元沉聲命令道。
先鋒軍一共隻有兩門160迫，隻能啃完一個再啃另一個硬骨頭。
160迫首要攻擊目標是先鋒軍其他火炮啃不動的B類。下邊的C類，自有105毫米炮轟擊，D類更是由各部隊用82迫自己解決。至於A類目標則是大型要塞，需要大軍攻擊，或者有重炮坐鎮，不適合160迫衝上去硬拚的目標。
硬骨頭並不算多。
法國人沒錢了。
法屬印度支那的作用是法國人用來撈錢的，不是想裡邊填坑的。堡壘工事耗費資金之高昂是眾所周知的，比如法國人耗資50億法郎修建的馬奇諾防線。這年代鋼筋水泥是戰略物資，還不是後世華夏種出來的白菜價，馬奇諾就是用二百多噸黃金堆積起來的。法屬印度支那不產鋼筋，隻生產點水泥，大部分還得從國內運來，而維希政府已經被德國人控製，運送殖民地的原材料去法國可以，但法國的戰略物資運不過來。
法國人自然不會輕易在這些偏遠地區的工事堡壘上使用鋼筋混凝土結構，水泥本來就不多，還得維護港口和機場以及大城市那些老舊的設施，可挪用的數量也不多。
他們畢竟經曆過一戰時期的重炮時代，用原木、泥土、石塊也搭建起了不少可防105毫米榴彈炮的工事，利用地形也可以躲避105毫米加農炮的直射，他們甚至從華夏國內隱約的消息中考慮到了120迫的防禦。
150毫米以上的重炮數量有限，華夏不產隻能購買，自己都不夠用，也不敢在法國人的威脅下光明正大的給先鋒軍用。法國人也跟美國人通氣了，知道暫時沒有援助先鋒軍155毫米榴彈炮。為了節省資金和人力物力，除了個彆重要的地方，那些臨時工事暫時不考慮防禦這些大口徑重炮，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先鋒軍會冒出160迫。
在即將到來的雨季前，法國人很不情願用防炮效果更佳的坑道，他們建造的那些臨時工事卻一一暴露在了先鋒軍408公斤重的炮彈下。
“還是多幾個輪子跑得快！我們才轟了3處，他們卻先轟了5處了。”章兆承看了一眼已經遠去2號炮，不服氣的感慨了一句。
2號炮比1號炮多的不僅僅是輪子。
1號炮不算是第一門造出來的160迫，第一門炮試驗折騰了一段時間，甚至損壞了一根炮管，原炮架加上新炮管才組成1號炮，2號炮炮管則架在了一輛蘇俄的T26b坦克底盤上，組成了先鋒軍的第一輛自行火炮。
坦克是中央軍的，炮塔壞了，本來準備當零件年多了，被先鋒軍高價買來了。多花點錢，總比擠占不多的美國人空運份額要合算多了。
已經近五十歲的章兆承卻瞧著這炮不像炮車不像車的2號炮不順眼，此時隻說跑得快，卻一直沒提2號炮同樣射擊精準的事實。
11發炮彈啃下了5處硬骨頭，剛剛提升到了少校的周士琅和劉堃領著12人的算盤小組在其中大量的計算功不可沒，李衡用損壞了一根炮管的代價，用計算機提供了大量有效數據也功不可沒，否則憑著迫擊炮散亂的落點，新炮試射沒幾發就妄談準確率簡直是個笑話。章兆承這樣靠直覺和經驗的炮王畢竟是個例。
個例硬啃法國人為數不多的硬骨頭，也讓法國人心驚。
法國人摸不清先鋒軍的套路了。明顯是主力的大隊人馬已經渡過南烏河，快速向後方突進，而留在前線顯然也是一支主力，竟然用重炮硬撼法國人的陣地，而且還很有效。為啥他們不一起進攻？
讓德古苦苦思索，也沒有想出先鋒軍意圖所在。
“他們會不會想截斷我們的後路？”參謀長亞曆山德魯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後勤，沒有後勤再好的武器也會變成燒火棍。先鋒軍這樣的民兵根本不懂打仗！”讓德古隻能把這一切推到了先鋒軍野路子出身上。
在他看來，沒有了後勤，再多的先鋒軍到了後方也沒有威脅，卻沒有發現，隨著前線一個釘子被敲掉，一條蜿蜒的後勤線已經快被打通了。
“法國人在5號線和6號線上都設置了一處A級永久性要塞，裡邊各有四門重炮，很難攻克。不過他們始終是不下鄉的貴族兵，恐怕不知道兩條路之間有幾條小道，其中這一條在後世改成了一條公路，地址條件很適合。就算是雨季，表明的砂石土層也利於承重車輛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