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訣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可算遇見了個非邏輯怪的人。
若大家都如這孩子一般明白事理,他至於日子這麼難過嗎?
Thisonedayday的!
“南熙,你現在傳消息給越騎校尉,讓他速帶一千精兵前來樂天鎮,不要進城,務必不要驚動任何人,讓他們在樂天山下等我,另外,帶兵封鎖府衙,即刻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出府中。”
溫訣將江錦安帶到自己的住處,給他請了大夫檢查身體,另外安排了人去城外尋找江錦安藏著的地圖,同時還封鎖了整個知府府邸,限製住了劉大人的行動。
——按照江錦安的描述,利用難民開采礦山一事,劉大人也有參與其中,且看劉大人方才的表現,想必是已經知道了消息走漏的事情,未免他和外麵勢力接頭,溫訣現在必須切斷他與外界的聯係。
午飯之前,派出去尋找地圖的人就回來了,因為這事情來的突然,他們又行事隱秘,所以路上並未受到什麼阻礙,溫訣午飯也沒吃,就拿著地圖開始研究起來,然後事先在腦海裡規劃了一些安排。
要說溫訣為什麼這麼相信江錦安的話,不先確認事情的真實性就打算行動,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他提前看過書啊!
——江錦安在書裡是絕對的正派角色,肯定不會是什麼來引他們上鉤的臥底。
午後的時候,外麵突然想起敲門聲。
溫訣將手裡的地圖收進袖中,道了聲進,下一秒,外麵的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來人麵容如玉、五官精致,一身淡色華服勾勒出纖長身影,正是七殿下殷弘玉無疑。
“溫崇洲,你這是何意?”殷弘玉一隻腳剛邁進門檻,開口便說了一句,他的聲音有些大,嚇的床上正在睡覺的江錦安一下驚坐了起來。
“沒事,你繼續睡吧!”溫訣走到床邊,輕輕摸了摸江錦安的頭,安撫了兩句,這才轉身看向殷弘玉,“您是指封鎖府衙一事?”
殷弘玉將視線從溫訣那隻安撫過江錦安腦袋的手上移開,收起心中那一點異樣的情緒,然後沒好氣道:“不然呢?”
午膳也不用,莫非就為了在此照顧這個小乞丐。
哼,還真是好管閒事呢!
溫訣道:“案子已經有進展了,我這麼做,是為了以防事情生變。”
殷弘玉聞言,麵上神情一滯,然後問道:“什麼進展?”之前不是還苦無頭緒麼,難道這麼快就尋到了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嗎?
溫訣說:“您屆時便知道了。”
殷弘玉不滿道:“你這是連本公子也要瞞著了?”
“我與您本就立場不同。”溫訣雖然知道殷弘玉事實上並不是二皇子的人,但殷弘玉不知道他知道這事兒啊,所以此刻用這話回答,可以說是再合理不過的了。
就是吧,這話它合理是合理了,卻實在不怎麼合情,畢竟人家是皇帝的兒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你這麼說,簡直不要太放肆啊!
然而這一回,殷弘玉卻並未因為溫訣的放肆而惱怒,隻是說道:“本殿要出去,讓你的人放行。”
“眼下情況特殊,殿下有什麼事情,還是放上一放吧。”溫訣說這話時的語氣平平,但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殷弘玉本來沒生氣,這下卻還是起了火,他當即就要發作,卻在對上溫訣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時,心裡驀的一緊。
這人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如是想著,殷弘玉的麵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溫訣注意到他神
情的變化,想了想,道:“您若當真有事處理,可同下官說說,下官可以為您代勞。”
溫訣是真想幫他一幫的,但是此時此刻,這話落在殷弘玉耳中,就像是溫訣對他的試探,一時攪得他心中亂做了一團。
殷弘玉胡亂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他話落便轉身離開了,急匆匆步伐看起來格外煩躁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到了晚上。
溫訣剛覺得有些困意的時候,屋門再次被敲響了。
得到溫訣的允許之後,一個黑衣人手裡拎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溫訣看見這架勢,問道:“怎麼回事?”這黑衣人是他暗中培養的勢力之一,名叫飛弧,在他的一眾屬下中身手穩居前列,尤其擅長暗器與射擊。
飛弧雙手作揖朝著溫訣躬身道:“回稟主子,這人在後院放出一隻信鴿,恰好被屬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