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咎倒顯得十分高興,語氣有些興奮的說:“咱們還真是有緣呢,不過你為何會在將軍府裡啊?”
從剛才溫訣與殷無咎的對話之中,江錦安已知道了殷無咎確實與溫將軍有仇,考慮到他此刻肯定不願聽見自己說那人的好話之類,江錦安一時便有些不知從何說起了。
溫訣幾乎是立馬看穿了他的心思,看似是責怪殷無咎,實則替江錦安解圍:“病中還這般多話,若不難受了,便起來練功,我可聽說你這幾日落下的課不少。”
殷無咎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萎了:“師父我頭好暈。”
看著他這副弱小可憐的模樣,溫訣心下失笑:“不舒服就好好休養。”話落他將被子裹好,從床邊站了起來。
殷無咎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把扯住了溫訣。
溫訣垂眸,看了眼那隻拽住自己衣袖的小手:“怎麼了?”
殷無咎問:“師父你去哪兒?”
溫訣說:“替你拿吃的。”
殷無咎心裡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太樂意他離開,正想說話,江錦安率先道:“我去拿吧。”他說完這話,也沒等溫訣回應,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小孩腿腳利索,轉眼便又回來了,溫訣見殷無咎實在沒什麼胃口,也不強迫他多吃,用了一小碗便然他睡下休息,自己則取了本書就坐在旁邊陪他。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下巴上傳來輕輕的觸感,不由愣了一下,轉臉一看,卻是小孩舉著手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殷無咎手指在溫訣白皙下頜上那一片紅暈上輕輕點了一下,聲音軟軟的問:“師父,你還疼嗎?”
那一瞬間,溫訣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
他僵在哪裡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道:“不疼了。”話落抓著小孩的手塞進被子裡,重新給他掖好了被角。
殷無咎雖說之前昏迷了好一陣,但由於身體損耗過大,不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你敢攔本殿,活膩歪了?”崇淵閣外,身著華服的少年,霸道的語氣一如既往。
南熙道:“將軍說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見,還請殿下莫要為難小人。”
殷弘玉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若本殿偏要就進去呢?”
南熙攔在門前的手半絲不動,隻是額頭卻又冷汗落下來。
殷弘玉突然往後退了一步,在南熙不解的眼神中,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折扇:“你這般害怕本殿進去,若非裡麵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熙雖說比同齡人早熟一些,可畢竟也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被他這麼一說,麵色不禁就有些難看,慌忙掩飾道:“將軍吩咐過,他中……受傷一事,不得傳揚出去。”
殷弘玉麵上輕佻的笑意一瞬凝固:“中……他是中毒了?”溫訣當日遇刺時,殷弘玉也在場,隻是彼時場麵混亂,加之一出事之後,溫訣便被將軍府的侍衛緊緊保護了起來,事後,也未能得以見他一麵,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溫是怎麼受傷的,又受了多重的傷。
他就說,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舞姬,有什麼能力,可以一擊便撂倒了溫崇洲這種實力恐怖的人,原來是中毒了。
南熙自知說錯了話,情急之下出了滿身的汗,絞儘腦汁的想要找補,卻不想殷弘玉抓住他走神的空檔,身形一閃,便越過他到了溫訣的臥房門口。
“七殿下!”南熙驚呼一聲,想要上前阻攔,但是已經晚了,殷弘玉已推門走了進去,轉眼便轉過了屏風,掀開了青帳。
完了!
南熙簡直眼前一黑。
“你……”看著坐在帳中,上身一絲.不掛的男子,殷弘玉麵上陷入了徹底的呆滯。
南熙察覺到氣憤不對,睜眼看過去,看到床上的溫訣,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他努力眨了眨眼,聲音微顫的喚了一句:“將,將軍!”
“嗯。”溫訣“虛弱”的應了一聲,看他情緒不定的樣子,擔心他再失口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同時也不想他再承擔過多的壓力,於是道,“你先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險些苟了我】:,,,